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光沈确舞伴这个身份,今晚这个宴会他就清静不下来。“来啦。”看见沈确过来,宋符招呼了一声。谢则桉和舒浔也同时从沙发上起身,拿起酒杯,都是兄弟,碰个杯就当问好了。沈确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两杯橙汁,递了一杯给温白,然后给他介绍人。“这是宋符,你见过,这个是谢则桉,他,舒浔。”说完他又把温白拉近了点儿。“这是温白。” 鸿门宴沈确话音刚落,有人迫不及待地就迎了上去:“温白你好,我是舒浔,你叫我小浔,浔子都行。”看着自己跟前那十分殷切的手,温白嘴角弧度上翘,跟他握了一下。“你好,谢则桉。”谢则桉倒是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眼睛在扫过温白时划过一道暗芒。这个少年看着面色苍白体弱多病的样子,但是刚刚与舒浔握手却不是绵软无力,看来,这位不太简单啊。“温白,你的指甲颜色好漂亮,在哪染的?”舒浔握上温白的手就不太想放开,这会儿又捧着他的手研究指甲。“这个……”温白也没想到舒浔竟然会关注到这里,其实他下午做造型的时候有想过把他染成肉色,这样就不会太突兀。还是沈确说为什么要为了一场并不重要的宴会改变自己,他这才歇了染它的心思。见温白为难,沈确直接抬手把他的手从舒浔手里拿了出来,说道:“这是造型师随便弄的,也就他弄出来好看,别的就算了吧。”言外之意,你也别想。“我就问问嘛,确哥真小气。”舒浔瘪瘪嘴,他就是想找美人聊天,不过……他的感觉一下敏锐起来了,盯着沈确满脸怀疑:“你难道是怕我抢走温白?”“你试试?”明明语气和表情都没变,但舒浔就是在沈确那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为了自己的狗命,还是不试了。“小确,好久不见,上午你把人给我送回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没想到是身边有人了,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温白听出了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转身准备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说沈确,不过既然敢这样叫他的,应该也是亲戚什么的。男人看着已经步入中年,身高有一米七左右,穿着黑色西装,头上打着发胶,手上还杵着拐杖,右脚看着有点毛病。
沈毅,沈家老太爷的二儿子,也是私生子,比沈确的父亲小两岁,今年已经四十八了,他是从小就被带回了沈家,知道情况的人倒是不多。“二叔。”沈确转过身,淡淡地叫了他一声,沈毅身后还跟着不少他的合作伙伴,看着是来牵关系了。听见二叔这两个字,温白一下就想起了这人是谁。不就是昨天派人来暗杀沈确的那个家伙吗,嚯,昨天要死要活,今天线下pk,一张老脸都笑成菊花了,人类果然是世界上最难懂的生物。温白低头看着脚尖,并不打算参与他们的事,但是呢,总有人见不得他安安静静的。“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沈毅看向温白,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倒是看不出他昨天还吩咐几人杀了沈确,生死不论。听见男人的话沈确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将温白拉向了身后,随即又抬眸看向他,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下手腕上的表。“二叔?我现在这样叫你不过是因为老爷子让我给你几分薄面,你的身份,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沈确黑眸深沉,又往前走了两步,低沉阴冷的声线落在沈毅耳边,“你的人可还在我手里,你猜猜,他们说了多少?坐了不了牢,弄进去关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的话让沈毅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温白还注意到了他那握紧拐杖的拳头,啧,有人护着的感觉真不错。看着已经退回原位的沈确,沈毅眼中的怨恨被他生生压了下去:“是二叔越界了,给你赔不是,等下内场有几支酒的拍卖,还有,你母亲早年见送出去的一幅画,不知能不能请你赏脸来看看。”“是呀,怎么样也得请确爷来评鉴一下。”“繁星夫人的作品也是很久没有见到了。”站在沈毅后面那群人也开始你一嘴他一句地说道,刚才两人的对话也全当没有听见一般。沈确倒是没有想到为了把自己留在这里,沈毅居然还拿到了他母亲的画。“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好,我们等你。”沈毅没想到沈确的反应居然会这么淡定,他不由在心里骂着冷血,但面上却依旧是挂着笑,直到走出沈确的可见范围,表情才彻底冷了下来。“二爷。”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走到了沈毅跟前,他接过托盘上的湿巾擦了擦手,然后又丢回去,低声道:“按原计划行事。”“是。”见那一群人走远,他们坐回了沙发上,。“明知道是鸿门宴还是得去,这群老狐狸。”宋符烦躁地闷下一口酒,一摸包才发现自己没带烟。“他们贪心着呢,这次八成又密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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