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的眼眶泛着红,他十几岁时就发现了这件事,为了能查清一切努力发展,成为现在所有人口中的权势第一人,可他依旧没能抓到害了他父母的凶手。微凉的手盖上了他的双眸,沈确眨了两下眼睛,睫毛受到遮挡,他听见了少年的声音。“我会帮你的。”好像又被他保护了。沈确心里想。他此生最庆幸的事,就是那晚在公墓将人带了回来,他知道去,温白在他心里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只是现在,还为时过早。他要等到事情一切尘埃落定,才有资格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眼前一下亮起,充满凉意的手移开了,沈确眼中划过一抹不舍,像是还没感受够。“既然说好了我帮你,到时候宴会别想着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我好歹还是你名义上的情人,你出门我不去那像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甩了呢。”“你要是不带着我,我就找别人带我去,到时候让其他人都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你还想找谁去?!”听前半段沈确还很受用,听到后面那节一下就激动了,那天晚上突然出现个什么砚秋就已经够烦的了,他这还想找什么。温白看着他,食指在腮帮子上点了点:“这个嘛……我可说不准,就我这样的,想带我一起去的人应该不少吧。”他对自己的长相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倾国倾城谈不上,但印象深刻让人惊艳绝对是有的。“我带你去,不准找别人。”沈确直接手动闭麦,他终于也体会到了温白那可以气死人的语言能力。“泥晃开沃。”温白被沈确捂住嘴,用手去掰他,红色的指甲出现在沈确眼中,他突然想起了今天在被沈一带走的那个东西。他松开了手,看着温白手上那抹扎眼的红:“你的指甲也可以变长吗?”温白想到了他是在拿谁跟自己当参照物,表情瞬间垮下去,右手一下卡住沈确的脖子,原本圆润的指甲顶端不断拉长且变得尖锐,但落在沈确脖颈的肌肤上却没有任何杀伤力。沈确捏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指甲上漂亮的颜色,安抚道:“原来真的可以变长,不过你的比那个东西的好看多了。”“那当然。”温白高傲地收回自己手,顺带欣赏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盯着那颗红宝石,突然感觉里面好像少了点什么。“看什么呢?”沈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温白也在沈园宅了好几天。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吃饭,玩手机,最多想起来了去花园遛遛小黑,为此沈确还特地给他买了个滑板,又在花园里修了个巨大的摇篮式秋千。这次沈正彰举办的宴会在游轮上,据说是因为林珅卜过卦,算出他这次生日要过在水富的地方,邀请的人比上次沈毅品酒会要多三倍,这也导致所有人都需要提前登船。下午两点到五点半是上船时间,差不多六点就要驶离港口,路线也简单,绕着未海最著名的几个地方转一圈,珊瑚礁,果冻海,未崖,然后在这几个地点的中心点停两个小时就开始返航。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十个小时,现在是早上八点。这场宴会舒浔还有宋符他们自然也是要去的,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就都跑到沈园来统一做造型,到时候开两辆车就能搞定。毕竟他们今天也不是单纯去参加宴会的。“确哥,怎么就你在,温白呢?”三人一同走上电梯,舒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任人打理头发的沈确,不过他身边除了兢兢业业忙活着的造型师和坐在旁边已经打理好自己的沈三外就没其他人了。“楼上睡觉呢。”一说起这个沈确就有点头痛。温白这几天待在家里无聊就突然玩起了游戏这个东西,一玩就是晚上凌晨好几点, 反向抹零·有钱的金主“去去去,小爷永远十八。”舒浔在他斜对面那个沙发坐下,十分优雅地在果盘里摸了颗葡萄。“早上好。”等他们的脸差不多都做上打底,温白睡眼惺忪像个游魂似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怎么醒这么早,不再多睡一会儿?”沈确的头发已经做完,只需要换身衣服就行,他原本估计温白还有两个小时才醒。“不是要提前准备吗……我就定了个闹钟……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温白半眯着眼从那边走到沙发这,一下就发现这沙发不是昨天下午那套,不过坐着还是很软的,他十分自然地就往沈确那一靠。沈确也非常干脆地挪了挪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点。造型师看着少年居然敢这样对待沈确,心里都不由为他捏了把汗,不过想到之前的传闻,又觉得理所当然,不过,他这个姿势,他该怎么上手。“确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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