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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了出来,一副很憔悴的模样。怕把他扰醒,王滔不敢再乱动,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阖上眼睛。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做着无声却极痛苦的梦。

繁重华丽的裙摆、开满红色花朵的庭院、有人伸出手却只接住一片羽毛,无数凌乱的碎片闪回。明明很痛苦,可白白被这梦折磨了一晚上,醒来后他什么都没记得,睁开眼睛时心脏还碎裂般疼痛着。

王滔捂着胸口坐起来时,突然想起不久前杨涛跟自己说过这种感觉的——连在痛苦着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这种感觉,怪不得会那么拼命地探究和追逐,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答案。

房间里只剩墙壁上木制挂钟的秒针一点点走过的声音,他这样缓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仍睡着的杨涛,想在教堂五点的钟声响起前出去透口气,于是悄悄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幽暗的长廊上空无一人,唯有尽头从顶落到地的彩色花窗外透出一点光线来,安静到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木质地板的嘎吱声。穿过这条走廊走出侧门,教堂前院的圣水池上从被小天使雕像围绕的十字架顶端上向下挂了几层柔软的白色薄纱,像云朵一样环绕着。

池子里的水清明透亮,王滔用指尖沾了点,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他心里几乎从未有过对神明的虔诚,却每日靠着这些庇佑苟且偷生,总有些许心虚。正在这池边发呆时,王滔被沉闷扬长的钟声敲醒了,看见走廊上身着黑袍的修女们穿梭而过的身影,知道这是晨祷的时间。

果然没一会儿,圣歌从不远处祷告堂的彩窗中飘出,空灵的声音在整个教堂环绕起来。今天公会和教会的人都会来找他们开会,王滔正思索着如何与他们交涉,心里烦得很,被吟唱的声音净化到慢慢平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很急促的脚步声。

还没等他回头看看是谁,就被人从身后用力的捞进了怀里,揽着他腰间的手很用力。王滔惊了一下险些叫出声,听见身后的人在急促的呼吸中喊了一声姐,明显的担心和着急。

知道是杨涛,他松了口气应声,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侧的手示意他松松手。但杨涛不愿意松手,这样抱着他一会儿,待呼吸平静下来之后才慢慢松了力气。天知道他被钟声扰醒过来时看到身边没人有多恐慌,那种恐慌压过所有的理智,差一点冲到修女们正吟唱的祷告厅里去问人,还好刚刚踏出走廊就看到了王滔的背影。

王滔却还轻笑出声,从他怀里转过来看着他道∶“我就是出来透透气,看你这几天太累了不想吵醒你。”

他看着王滔那张若无其事的脸,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的怨气,重新一伸手把王滔抱进怀里了,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对不起。王滔显然没料到他会因为晨起没见到自己就产生这样大的情绪,呆呆地拍拍他的后背,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怕。

杨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因为最近恐慌和不安就像被缝在他心里,从王滔失踪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怕。而为什么这么怕,王滔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他低头看着王滔,这人脸上是很无奈的神情,却用很温柔的视线回望自己——好像能接受他所有的情绪,包括他的爱。

于是在这样的对视里,王滔只来得及看见杨涛的脸凑近了,后脑被牢牢按住压近,紧接着是重重落在唇瓣上的亲吻。他原本睁大的眼睛,被杨涛半倾斜的脸颊后的阳光逼得阖上了。落在唇上的吻渐渐不满足于表面,湿滑的舌轻松撬开了齿缝,王滔被迫张开了口,让杨涛的舌像恶魔饲养的毒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舌,然后慢慢绞杀了自己的呼吸。

大脑在短暂的空白后开始接受了一瞬间上涌的所有念头,王滔急促地用鼻腔呼吸,睁开眼睛想推开他让自己急促的心跳缓一缓。但他的手只在杨涛肩膀上停留了一秒,不仅没有推动还被抱得更紧,更让他站不住后推了一步,身体瞬间靠在了圣水池边小天使的雕像上。

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带有进攻性的吻让他完全招架不来,急促而滚烫的呼吸交缠着。惊讶和无措后是不明所以的心动,王滔的脑海被唇舌相缠的吻弄得一塌糊涂,睁开眼睛看见杨涛垂下的睫毛轻轻眨动,高挺的鼻梁蹭着自己侧脸。

杨涛放在他后脑的手离开了,没有了阻止他逃离的阻碍,王滔却实实在在地犹豫了。于是在一秒之后,这个吻又一次被加深了,那只抵在他肩膀的手被抓住了,又被握着按在了他们身后的圣水池边缘。手指一下子触碰到了冰凉的圣水,修女们吟唱的圣歌在耳边仍未停下,王滔心底猛地升起一股羞耻感来——像在神明面前行欢。

他的不拒绝是能扇动海啸的蝴蝶翅膀,杨涛在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爱意里拼命追吻他,像要把十几年所有的爱都放在这被封缄的湿吻里。而王滔在长久被动里试着回应了他,得到了更热烈的回吻。

不知何时修女们的歌声停了,王滔睁开眼睛,猛地用力推开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他们在静默中对视,王滔倒在圣水池边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唇瓣红的像沾着露水的罂粟花。

杨涛低头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用低沉的声音轻轻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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