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在王滔耳畔,还未等王滔瞪大眼睛破口大骂,他颈边那处柔软的皮肤已经被吸血鬼的尖牙咬破。鲜血一汩汩顺着吸血鬼的尖牙从皮肤下流动,浓而稠的夜合香仿若深紫色的绸缎,从伤口处飞舞而出,混着酥麻的痛感让他瞬间感到窒息。
无畏收紧了手臂,将他紧紧揽在怀里,像是抓住一只濒死挣扎的蝴蝶,又极沉迷于它翅膀上的磷粉。
血族对气味并不敏感,但夜合香混着鲜血味道是极重极具有魅惑力的,他控制不住的吸吮齿下的鲜血,另一只手捏在王滔的后颈,好似将他的蝴蝶翅膀捏在自己手中。
细弱的喘息声好似无声的叫喊,王滔眼前是模糊的黑暗,却根本不敢放松警惕,手指用力掐着无畏的腰侧,像极无力的反击。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一团,被无畏这样吸着血,却又想起杨涛来,一颗心痛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伴随着终于落下的眼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无畏这次格外克制,控制着索取了一些便停下松开了尖牙。可王滔还忍不住的喘息,脖颈上溢出来的血沿着他的脖颈向下延伸流淌,血珠一路滴落进衣服里消失不见。
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无畏又一次凑上来,将那些溢出来的鲜血从他被扯散了衣服后袒露大半的皮肤上顺着舔上来,一路舔舐到伤口处,又吮干了那里的血液。
不知道为什么,在生理上被吸血鬼吸血不算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在疼痛之外,甚至有种因灵魂震颤而产生的快感。只是在心理上,被如此痛恨的血族吸血索取却极难接受,王滔的眼泪憋了好久现在才落下,明明是刚刚吸过血,却猛地伸出手去掐他的脖子。
这算是在极无助下的困兽之斗,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杀不死无畏,甚至连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来的力气都没有。血族不肯放手,他便只能纹丝不动的做他怀里的洋娃娃。
而无畏只是坐在那里,细细品着他崩溃而痛苦的神情。拧起的眉、眼角的泪,还有落在自己脖子上用力到露出浅青色经脉的手,王滔的勇敢和反击已经足够令人欣赏,只是很可惜人类的弱小令这些都显得有些好笑了。
他将他的手轻而易举的拉开,然后紧紧按住了他的手腕。
“你应该庆幸你在我这里还有撒野的余地。”
如果莉莉丝被血族中任何一个贵族发现,他的手脚会永远被藤蔓缠绕,绑在华贵大床四角的木柱上。始祖血脉中的力量不会有任何机会觉醒,他能为血族利用的只有生育孩子,这是对血族来说最为重要的事情——力量。无畏没有这么做不是没有想过,而是觉得莉莉丝的力量不能觉醒很浪费,他完全可以让这份力量为自己所用,届时他才有和家族谈条件的能力。
王滔的手彻底动不了,头脑却格外的清醒。
总有别的办法能让他杀了这只吸血鬼,可自己身上唯一能让他受到影响的只有血液,还有根本没有觉醒的所谓属于莉莉丝的力量。
“有她的力量,我可以杀了你吗?”
毫不避讳的问句没有引来吸血鬼的怒火,无畏向后倚在沙发靠背上微笑,手指从他的手腕移到小腹,很轻地用指尖隔着衣服点了几下,眼神有些玩味::“比起这个,你应该担心是先觉醒力量,还是先怀上我的血脉。”
听到这句无耻至极的话,王滔的表情有些扭曲,意外的是无畏没有强行抓住他,任由他从自己腿上挣扎着跳了下去。王滔几步退到他觉得合适的安全距离,虽然他知道无畏完全有能力强迫他,即便表现的很硬气,心里却极度恐慌着。
必须想办法,这个办法要能牵制他,要能影响他,要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无畏现在没有这么做,就说明他也在顾虑,或者还有别的原因。
“你更想我觉醒力量。”他下了定义,虽然没有那么肯定,但还是装作坚定的开了口。
无畏没有直接回应,眯着眼睛看向他,又一抬手将房间里那厚重的窗帘打开,露出窗外圆了大半的月。
“在月圆之前,你的时间不多。”
月亮对血族来说是极重要的能力来源,满月时血族大多动荡,在公会工作的王滔很清楚这一点。但他暂且还想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能继续和他周旋,试图得到更多的信息。
“我要怎么做?”
“莉莉丝震慑血族的力量是魅惑。”无畏言简意赅,又轻蔑地笑道:“这是纯血血族天生拥有的力量,只有半血才需要练习。”
“兔子猫狗到狼再到人类和血族,我的帮助只提供到这里。”
“那你要允许我出城堡。”王滔理直气壮地说。
无畏笑了笑,像是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和毫不掩饰的出逃臆想。他站起来,抓过他的手腕打开房间的门,带着王滔走出门去。
这是王滔第一次清楚的看见房间外城堡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扎,一边走一边打量。他们脚下的红色地毯颜色的暗淡,比玻璃高脚杯中的酒红色还要深。他们处于城堡的最高层,要走下长长的旋转楼梯,而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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