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了一瞬,忍不住乐笑出声。楚梦很真诚的冲薛灵夙点点头。行走江湖最怕的就是对自己有认知错误。这在关键时刻是可以要人命的。所以,要帮他。“得。”薛灵夙嘴角一垮,认命的摆手。“楚姑娘也别埋汰我了,我帮你把鞋擦干净就是了。”他从薛灵风怀中抽出一方巾帕,垂丧着脑袋蹲下准备帮楚梦擦鞋。楚梦连忙后退,身体碰到了一张方桌。“咦?”“这桌子底下怎么有个酒壶?”薛灵夙蹲着身子追上,发现不对。他将巾帕一扔,趴在地上朝方桌深处张望。“哎——”沈穆策刚要提醒他别乱动,他已伸手将酒壶掏了出来。薛灵夙眯眼朝壶嘴里面瞧了瞧,又将壶口朝下倒了倒。“啥也没有。”众人看向沈穆策。“这定是那日处决安秀廷时,用以装风桥酒的酒壶。”沈穆策应声解答大家的疑惑,并将沈家用刑前需以风桥酒染刀的习俗告知。“没想到竟滚落到了如此隐蔽的地方。”“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其他线索。”薛灵夙来了劲头,开始在讯厅翻了起来。为了保存线索以便查清真相,事发后讯厅里的东西一直就没有动过。现在大家在此翻来找去,沈穆策也是左右为难。拦吧,人家都是来帮忙查案的,保护线索就是为的这一天;不拦吧,眼瞅着讯厅被翻的乱七八糟,若是这群人查不出,以后这被翻乱的讯厅也就没有任何线索价值了。沈穆策急的欲言又止直挠头。“啥也没有啊。”奋力翻了好一通,薛灵夙叉腰吹开凌乱在眼前的头发。“就只这一个酒壶。”他泄气。宁远接过酒壶,细细打量。酒壶普普通通,除了在壶底刻着一个沈字以外,与市面上其他酒壶并无不同。壶里的酒也早都流尽了。宁远拿起酒壶在壶口处闻了闻。自然是什么都闻不出的。“灵风兄,你闻闻这酒壶有没有什么异常?”宁远闻不出,只好求助外援。空魂谷以善用迷药闻名。他们天天接触各种香药毒粉,嗅觉自然比一般江湖人士灵敏的多。薛灵风闻了闻,收起扇骨摇头:“并无异常。”自从查探完沈穆英的尸体后,众人都确信,沈穆英之死定与安秀廷的头颅复仇事件脱不了干系。凶手大费周章的将沈穆英半拉脑袋啃掉,估计就是为了要做实头颅复仇的谣言。所以追查沈穆英之死与调查安秀廷事件须得同时进行。“当日砍掉安秀廷脑袋的弯刀可还在?”“不在。”沈穆策回答宁远道:“事发后大哥一直对安秀廷事件讳莫如深,许是被他收起来了。”“但我们也不知被收在何处。”这段时间讯厅也没有别人来过,不是沈穆策父子的话,便只能是沈穆英。
“这案子线头众多,好似一团乱麻。我们沈家也是查了许久都无头绪,这才召集诸位帮忙。”见众人陷入困境。沈穆策擦擦汗,打圆场道:“诸位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眼看就到膳时了,先歇息片刻吧。”------“楚姑娘!”回了后院,只见顾笙蹦跶着过来了。薄纱绫罗飘飘摇摇,待落下后,方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华焉。“好香啊。”薛灵夙皱眉扇扇鼻子。“熏死了熏死了。”他嫌弃的后退一步,拉了薛灵风道:“大哥,我们先回房吧。”不真楼也喜欢用香粉,是以每个姑娘走起路来都香气飘飘如梦似幻的。只不过这种香气是淡雅的脂粉清香,显然和空魂谷喜欢的虫草药香不对付。嗅觉太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薛灵夙边进房边揉揉鼻子。遇到不喜欢的气味,遭罪程度比旁人更深。“你们有查到什么吗?”顾笙发问。楚梦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一些碎片,拼不起来。”“什么碎片?一会儿你给我讲讲呗。”顾笙抱起楚梦的胳膊摇了摇。同时还把她往自己身侧拉了拉,防备的瞅了眼华焉。这次,不真楼一定要赢少涯派。“二位可是去了含羞汀?”宁远打量了下顾笙和华焉,突然开口。顾笙的手臂不动了。华焉也明显一怔。“宁兄怎么知道?”华焉有些不自在的抚下佩剑。沈夫人明明强调过,含羞汀是禁地,不许众人进入。但他还是悄悄潜进去了。虽然最终目的仍是为了帮助沈家,但这确实有违道义。不过华焉觉得既然做了,就得磊落承认。“我们确实去了。”收起不自在,华焉转而坦然承认。不过他和顾笙二人不是一起去的,只不过是凑巧碰上了。“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顾笙也问了一遍。“你们不是一直留在前院么。”顾笙奇怪。“其实我不知道。”宁远笑道。“只是方才查探案发现场的时候,见二位不在,就随便猜猜或许你们是去了含羞汀。”“刚才又见到二位过来的方向,虽多了分确定,但也没有十分确定。”“直到刚才我出言相询,看到二位神色,这才十分确定了。”“所以我也是刚刚知道而已。”宁远摊手。≈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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