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似很认真的眨巴着眼睛,继续听沈夫人与越捕头谈经。这时后方窗口处忽地闪过一个黑影。长缨立时警觉的护在宁远面前,出言道:“有杀气!”“杀气?!”闻此,越捕头也登时犯了老毛病。只见他停了一切动作,眼神发直,神色铁青,扑登一声提刀站起。完了完了,忘了还有这尊神在了。长缨连忙收回了指向厅堂后面的手指,自知失言。但也为时已晚。越捕头已然顺着长缨所指的方向闯了过去,霎时人就不见了。“越捕头,不可擅闯!”此刻沈夫人显得相当着急,慌忙起身欲追去。因为越捕头所去的方向,显然是她的闺房。“我来。”楚梦见状,身姿一点,就要帮忙追过去。宁远彷佛被眼前场面吓住了一般,抬起衣袖挡住半张脸。他露出两只眼睛无辜的眨巴着。手指在衣袖下极快的飘然翩跹两下。沈夫人忽然“哎哟”一声扭倒在地上。“楚姑娘,沈夫人这是怎么了?”宁远叫住楚梦,俊脸上写满了担忧焦急。楚梦应声停下脚步,赶忙抬手扶住了沈夫人。“长缨,你快去拦住越捕头。”“有楚姑娘在,我们这儿不会有事的。”宁远认真的点头,留住楚梦。薛灵夙见宁远已安排随从去追越捕头,便跃身出了厅堂去擒那个黑影。沈夫人只觉得自己好似全身经脉突然堵塞了一般,动弹不得。楚梦粗略检查了一番,看不出哪里受伤。 沈家诡迹“哎呀呀,疼死我了!”混乱间,只见方才跃出厅堂的薛灵夙,很快被人提着耳朵拎了进来。“你轻点!蛮女!”众人定睛一瞧,才发现来人竟是顾笙。“敢扯我的纱罗,你个登徒子!”顾笙显然也很生气。“谁要扯你的纱罗!我是去擒凶的。”薛灵夙疼的龇牙。但嘴仍是不肯软。“况且,谁要你们不真楼天天穿这么薄的纱罗,一扯就断!”众人闻言一瞧,才见顾笙肩头的纱罗绫缎果然短了一截。这一截正在薛灵夙的手中无辜的飘荡。言及此,薛灵夙很是嫌弃的将纱罗一扔,皱起鼻子撇嘴道:“熏死了!”“什么擒凶?擒的什么凶?你看我像凶吗?”顾笙拧眉,松了手掌将薛灵夙往前一推。薛灵夙忙捂了自己的耳朵揉揉,仍旧嘴硬道:“你不像凶,你根本就是凶!”……凶婆蛮女的凶!薛灵夙在心里狠狠的嘀咕。见二人斗下去愈发没完,楚梦忙站出来,简单解释了事情始末。“……原来如此。”顾笙闻言,往椅子上一坐,摆手道:“原来你们把我的身影当作恶贼了。”
顾笙无奈。她只是一路跟着过来,飞的有点累,提前点了地,方才在窗口晃了下身形。没想到竟闹出这样一个大乌龙。众人听完眨眨眼,也都哭笑不得。这时长缨也缚着越捕头出来了。他擦擦脑门上的汗。幸好有少爷提前给的凝神散,不然还真制不住他。闹剧至此结束。楚梦将沈夫人扶回房间休息。然而沈夫人的闺房已被搅的一片凌乱,只得唤家仆丫鬟先将她扶去药房。然后众人便各自回去了。-----“拿到了吗?”回了房间,宁远出言询问。“拿到了,少爷。”长缨从怀中取出三把钥匙,难掩兴奋。幸好有楚梦提前告知了钥匙所在之处,不然就那么点时间,怕真是来不及翻找。“好。”“依计划去做吧。”宁远也似松了口气。长缨将三把钥匙打了模子,又悄悄潜入越捕头房间,将钥匙放在了他身上。越捕头是宁远请来的。他请越关山助力沈家探案,实际是考虑到,自己此次出行沈家,或许需要一个关键时刻能够出来制造混乱而又不被众人怀疑的人。宁远巧妙利用了越捕头的“心结”。“等钥匙打出来,咱们就可以下去拿蹑空草了。”事情办完后,长缨乐滋滋开口。“……不急。”只见宁远沉了一会儿,方才出言。“……啥?不急?”长缨傻眼。寻这蹑空草已经寻了两年了,一向比自己心急的少爷,此刻居然说不急?“要想把我的腿完全治好,需在服下蹑空草种子的半个时辰内,以蹑空草碾碎后的叶子敷腿才会生效。”“而蹑空草的种子,只有在母种覆盖的范围内,才能被人任意摘下。”“若离开了母种覆盖,便会即摘即灭。”是啊。长缨点头。这是二人早就知道的。所以当初在楚梦身上发现蹑空草母种,两人才会如此欣喜。当初算计楚梦搬到隔壁房间,亦是怕母种的覆盖距离不够。一切都如此顺利,怎的到了最后一步少爷又游移了?而且当初老爷花了多少精力多少时间,才确定蹑空草就位于沈家这间房下面的密道里。一切都得之不易。“我们先去摘了种子服下不好吗?”长缨不解道。“蛇医说过,蹑空草的种子一旦服下,就能立刻缓解少爷双腿毒素的蔓延。”虽然种、叶一起服用,可令人不出半日便能飒沓如常。但即便一时用不了叶子,先服下种子亦是药效非常的。况且,他们当初根本没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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