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梦点点头。救命之恩当然要回报。因此楚梦和顾笙一起上街,挑选了这块鹅黄色绸缎。既然谢锦绣先前的裙衫破掉了,那便做一件新的与他。“……你在,学做衣裳?”顾笙走后,宁远从园中老树后侧身出来。他瞧着楚梦手中的绸缎,眸光沉沉。鹅黄色浅,杏花刺眼,怎么看怎么讨厌。“宁远?”看清来人,楚梦回道。“是啊。”“正巧谢公子衣裳破了。”楚梦说着,默默将顾笙教的要点又思索一遍。宁远见她凝思出神,一派认真,不悦的抿起唇角。“为什么?”宁远上前,沉声出言。楚梦回神,突然觉得周遭的气压有些改变。好像随着夜的深沉,气压也深沉起来了一样。“因为,因为他救了我呀。”楚梦不知为何,瞧着逼近自己的宁远竟然有些口结。“那你便要与他做衣裳?”宁远盯着楚梦,不悦的眯眸。“他……”楚梦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绸缎。她有些苦恼的侧头,想着该如何说的清楚。然后一个恍然,点头道:“像我先前对你说过的。”“美人赠我金错刀……”楚梦想,这样解释,宁远应该就能明了了。然而还不待她把话说完,宁远便沉声将其打断。“美人只能有我一个。”宁远直起身,字字强调道。“……什么?”楚梦一时怔住。“我说,美人只能有我一个。”宁远抿唇又说一遍,满脸郁气。楚梦抬头瞧他。只见宁远堵气似的望向自己,眸光阴晴不定。他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像只仓鼠又像只兔子。楚梦眨眨眼。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凉风轻又轻。楚梦忍不住拿出一颗松子,递到宁远跟前道:“你吃吗?”宁远气结。他抬手挥开了松子。小小松子骨碌碌落下,转到楚梦脚边停住了。楚梦捡起松子,歪头。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好。”楚梦轻叹口气,带点无奈的望向宁远道:“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肯听我的?”宁远瞅她。楚梦想了想,点头道:“听。”
“好。”宁远这才舒展眉眼,恢复往日笑眯眯的活泼样子。楚梦见状,也跟着心下一轻。“这个,给你。”楚梦拿出藏于绸缎下面的香囊,递给宁远。香囊以最简单的针线样式勾绘,用同一块鹅黄绸缎裁制而成。“……送我的?”宁远接过,乐的挑眉。鹅黄色浅,杏花微点,怎么看怎么嫣然。“谢谢你的丹药。”楚梦道。她知道血莲金还丹极珍贵。固本的汤药也是分了宁远平日用药与她的。“避毒草药?”宁远嗅了嗅香囊,自是闻不出味道。但他见里面药粉包裹处置有一团杜衡草叶,故出言。楚梦点头。“我与薛兄讨了一些。”“或许可减轻你体内毒素负担。”铜匙草还未寻得,只能先想些别的法子。虽然可能用处不大。想到这里,楚梦又微微蹙起眉。“难怪我觉得神清气爽呢。”宁远将香囊收入怀中,夸张的咧嘴道。楚梦忍不住轻笑。“这个,我拿走了。”二人回到房前,宁远还不忘从楚梦怀中扯走剩下的绸缎。“少爷,你出去买布了?”见宁远怀抱绸缎进门,长缨接过问道。“也好,少爷终于知道持家了。”长缨略感欣慰。买布制衣可要比直接买成衣便宜多了。“只不过,少爷这眼光还是不太行。”长缨展开绸缎,摇头。“挑的这是什么颜色。”他将绸缎在宁远身前比了比,道:“太轻佻了,不适合少爷。”末了,又补充一句:“少爷本身就轻佻散漫,是以得穿些稳重颜色才好遮掩。”长缨很是那么回事的点点头。“本少爷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宁远气笑,敲敲长缨脑袋。“还遮掩。”长缨护住脑袋,不言语。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拿这块绸缎给少爷做衣裳。这是他作为一名合格随从的坚持。宁远见长缨面色凝重的又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索性不管他。宁远拿出怀中香囊,怡然的瞧着。笑的春意盎然。完了完了。≈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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