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常常在识人这方面犯糊涂,尤其分不出姑娘的长相。“什么?”“宁儿成亲了?”听得成亲二字,谢九钦自动过滤掉了其他信息。他震惊的看看宁远,又看看楚梦,然后围在楚梦身旁连连转圈打量。楚梦亦打量他。谢九钦样貌端正,头发呈显眼的焦红色,似常常被剑芒灼焕所致。举手投足间自带纯厚真气,显然已将体内真气化炼于无形,可以随呼吸自然流动,无滞无痕亦无穷尽。“她是楚梦。”宁远将楚梦护在身后,对谢九钦道。然后眼一眯,侧头愉快道:“成亲嘛,那倒还没有。”“没有就好。”一旁的谢镜似松了口气,跟在谢九钦之后小声感慨。“别在这荒山野岭的杵着了。”天色渐暗,山谷风势加大。谢九钦测了下风向,明显注意力已不在众人身上。谢九钦开口道:“晚上这儿怕是有风雪。”“先出谷再说吧。”宁远拒绝被抬着,谢九钦说什么也要输给他一些护体真气才肯罢休。就这样,由谢九钦和众弟子在前面领路,一行人很快出了山谷。不久,便到了两负阁山脚下。街上行人往来,熙攘热闹。谢九钦这才肯放慢脚步,寻了客栈歇息。“咱们两负阁眼皮子底下,安全的很。”谢九钦对众人说着,几个跃身不见了人影。“你们且好生歇着,我先去小酌一杯。”长缨闻言,摇摇头,表示没个省心的。“好热闹。”瞧着各色摊贩,楚梦由衷感慨。两负阁不愧是闲云野鹤的大派,连山脚下的街市都充满如此轻松欢欣的氛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基调。“花灯节快到了。”宁远随手提起一盏鱼灯,一面为楚梦解惑,一面拎到她眼前问好不好看。楚梦算算日子,也是。她瞧了瞧,推开了小巧玲珑的鱼灯。楚梦指着挂在最上面的猛虎添翼糙漆灯,展眉道:“这个好看。”长缨准备付钱的手一哆嗦,将钱袋又收了回去。这么丑的花灯,他绝不可能付钱。“好。”宁远放下鱼灯,忍笑道:“有气势。”说着,还冲楚梦连连点头。“要不,等花灯节那天,我们一起来放?”宁远趁势道。“嗯。”楚梦很快应下。这猛虎添翼如此巨制,一个人确实拿不下。宁远开心的发束跳荡。“两负阁,都是谢姓?”楚梦道出心中疑问。“我随母姓。”
宁远知道楚梦意思,为其解惑道。“这是我娘提出来的。”他想想,又补充道:“我爹什么都依我娘的。”然后望向楚梦,继续道:“你喜欢猛虎添翼,我也依你。”宁远半是戏谑半是认真。楚梦侧眸瞧他。宁远无辜挑眉。楚梦裙摆微动,宁远“嘶”的倒吸口气,俯身抱脚。楚梦狠狠踩他一脚,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但,背对宁远后,她捏紧拳头稳了稳略被搅乱的心神。“师兄,没事吧?”见宁远抱脚呼痛,谢镜快走两步上来问道。“没事。”“我爹一直在闭关吗?”看到谢镜过来,宁远直起身,顺势问道。说起节日,自然容易想起亲人。新年已在路途中悄然过去了,花灯节当然想家人团聚。“是的。”谢镜答道。“阁主传话说,剑术还有一招未悟得。”“因此这几个月一直在云崖闭关。”“小师叔说,估计再待个三两月,就可以出来了。”谢天铸就是这样,痴迷剑术研究,一丝未悟,便不尽不休。宁远叹口气。对这一点,他也没法子。到了客栈,众人刚坐下,只见落在最后的谢钉抱着一堆灯纸竹篾进来了。“师弟,你买这东西作甚?”长缨摆出师兄的架势,拿起谢钉手中的灯纸问道。这显然是做花灯的材料。“嘿嘿嘿。”谢钉挠挠脑袋,有些羞涩道:“这是买给程姑娘的。”“程姑娘?”宁远听得二人的对话,也有些发懵。阁中何时多了一位程姑娘?他并无半点印象。谢钉点点头,乐呵呵道:“是啊,程姑娘。”“师兄有所不知。”谢钉解释道:“程姑娘是沥剑阁派来和两负阁联姻的。” 两负情起“什么?”此时谢九钦正好进来了。他面颊微红, 看来已小酌了不少。怀中还抱回了一坛酒。听到谢钉所言,谢九钦大惊。“程姑娘来两负阁,是为了联姻?”他好似今日才搞明白。“是啊。”≈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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