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拍拍谢九钦的肩膀,以示安慰。“但爹是何等聪明。”“你整日只传些琐事与他,他怎会察觉不出不对。”“再加上本来三人轮流的照看,慢慢就变成了只有你自己。”“因此他才想法子,将你有异状的情况传出。”宁远看向谢镜。谢镜垂了眸,似心中汹涌。“是我对不起阁主,对不起师兄,对不起两负阁。”谢镜道:“但是,但是程姑娘说过。”“这些书籍,她只是借阅一段时日,不久便会归还的。”“所以,所以我才想法子,绊住了阁主和师兄。”谢镜看向宁远,浮上愧色。他本想等程荦将书籍归还后,再将一切恢复正常。为了掩盖行径,还特意将书蒙上厚厚灰尘。没想到欲盖弥彰。“阁主和师兄,都太聪明了。”谢镜摇头感慨。他昨夜去找程荦,也是因为藏书阁突然清点图书。谢镜怕瞒不住。“你真是……糊涂啊!”谢九钦见事实果真如此,气的直背手。难怪他们接到消息赶去接宁远回阁的时候,宁远所住的客栈会突然坍塌。想必也是谢镜为了拖延宁远回阁时间所为。“不过。”谢镜突然抬起头,笃定道:“程姑娘不是拉拢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事已至此,谢镜还在坚定的相信着程荦对他的感情。宁远叹气。“你倒是真心。”宁远不留情。“可她未必相爱。”宁远将话锋直指程荦。程荦摇头笑了。“门派岌岌可危,哪有时间沉溺儿女情长?”程荦似对真相的揭出毫不在意。“……程姑娘,你对我,也都是利用吗?”谢钉闻言,抬头难过的问道。程荦见他难过的模样,收了笑。“你是个好人。”她垂眸,微微皱眉。继而又抬起头,坚定道:“不过,我心中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壮大门楣。”程荦昂首。“那些秘籍,想必你也没打算还吧?”宁远瞧她。“那倒不是。”程荦歪歪脑袋。“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道理我懂。”“只不过。”她狡黠一笑,甜甜道:“何时还,就要看我们沥剑阁的修习情况了。”程荦将不光明的事也说的似乎堂堂正正。
“为何不直接开口借?”楚梦皱眉,忍不住问她。“想来两负阁也不会不借。”楚梦道。“这倒是。”程荦看向楚梦。“只可惜,你太天真了。”“借哪能借得了这么多?”程荦笑笑。“再说了。”“各个江湖门派都巴不得将沥剑阁吞了为己所用。”“又怎会有门派真心让我们练到精妙剑法?”若直言开口,程荦想,沦为鱼肉的沥剑阁,根本借不到这些最为精妙上等的秘籍。“你不信两负阁?”楚梦听出程荦意思。程荦弯起眼眸。“我谁都不信。”她悠悠道:“求人不如求己。”程荦对楚梦语重心长。“你就不怕两负阁将你扣下?”身无半点功夫,还敢在此说教别人。宁远出言威胁。“扣下我又有何用?”程荦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我一介女子,身无功夫。”“又打着联姻的名号诚心来此。”“若被扣下,你们名声何在?”程荦淡定反问。宁远轻笑。随后抽出谢镜佩剑。寒光一闪,佩剑便架在了程荦脖颈。宁远俯身逼近,沉言:“那便杀了。”然后又直起身子,眯眼悠悠道:“反正我们两负阁,也向来不在意江湖名声。”“好啊。”程荦丝毫不惧,反而笑着拍起了巴掌。“将我杀了,不但此生你们再也找不到那些秘籍。”“而且待来日到了黄泉路上,你们可得自己去跟我爹解释。”当初程阁老仙逝时,曾将程荦托付与谢天铸。程荦精准拿捏住江湖人一诺千金的秉性。就算宁远不在乎,她不信谢天铸也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宁远果然收了剑。“小小年纪,竟如此擅长攻心之计。”宁远皱眉,睨她。“那又如何?”程荦笑的甜甜,气势丝毫不减。“男子心机深沉,便被赞为大丈夫运筹帷幄。”“怎的女子心机深沉,就变成了黄蜂尾上针了呢?”程荦咯咯笑了两声,然后突然收了笑。≈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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