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袁今……就是我朋友,他结束了那边的面试就赶紧过医院,把我手机没收了。”喻遐还不知道姜换前面打电话都是袁今接的。姜换“哦”了声。“再到后面,检查做完了,医生建议我爸观察两天。所以……”喻遐说到这儿时思索了很久,他实在不想告诉姜换关于自己有什么痛苦和绝望,一瞬间而起的情绪吞没了他,不仅是恼怒和悲伤,还有对姜换的责备。他确实在那时充满责备地想: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如果不是认识了你,现在会有无法承受的变故么?可他又想。如果不是认识了姜换,他可能早就崩溃了。于是喻遐略过中途的纠结,继续说:“学姐觉得我状态不太好,可是,家里人都不清楚媒体为什么会找到医院里。当时回家去的话,害怕他们在小区附近等着拍什么,袁今提议让我去他家,学姐说,不如来老师这里。”他真的不知道原来乔小蝶一直在默默地关心自己,恶意中伤,谣言,乔小蝶都看了,却始终没找到和他沟通的时机。乔小蝶陪着他,只字不提“男朋友”,让喻遐好好休息,把他带到了自己以前的家,叫喻遐暂时在这里住下,又说学校的事不用担心,她会想办法先处理着。世界对他总是残忍,但却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为他留下一线希望。喻遐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红,这时褪去,素净的五官今天多了点愁苦。姜换看着难受,凑上去,细细地亲他的睫毛。“阿换。”喻遐回应着他的吻,“你最近怎么样?”“除了想你,一切都好。”喻遐听见这句,又有点眼睛发酸:“那你不理我,你还让张安妮拿钱给我,什么意思?”他的抱怨在姜换耳中俨然像难得一见的撒娇,仿佛心里有一池春水冰初解,风一吹,就涟漪四起。“我想着快到疗程了。”姜换解释。喻遐生闷气,怪他:“但你一句话都不告诉我。”气氛有所缓和,姜换告状似的说:“你朋友还在电话里凶我呢!”“诶?”“他说,你不想见我了。”姜换说这话时摊开喻遐的手掌,指尖在几条掌纹上描画,沉着声,所以更显得委屈,“还挂我电话,再打就不接,后面我都说了想来见你,才不情不愿发了个信息。”喻遐眼角弯了弯,却并不像往常一样哄着他。但姜换沉浸在好不容易见到他的快乐中,没察觉到喻遐一瞬间的异样,自顾自地说:“我开了快6个小时的车从虹市过来。”“好远啊。”喻遐将他的五指拢在掌心。“我待会儿跟安妮姐打个电话。”姜换安慰他,“那些自媒体,你放心,我们会找到他们,然后该起诉就起诉,该报案就报案。”
“你什么时候回去?”喻遐错开话题,“今天20号了。”3月20日晚8点,十几年来雷打不动的金橄榄电影奖颁奖典礼。这件事被姜换抛诸脑后,没有现在的喻遐重要,但他刚要说“不回去了”前,喻遐自顾自地继续说:“颁奖礼开始前还要准备,你休息一下,明天早晨我叫你,吃了饭再回去是来得及的——”“喻遐。”姜换隐隐觉得不妙。一道闪电刹那照亮了窗帘外的夜色,树枝形状张牙舞爪。乌云深处压抑的雷声炸开。春雨润物无声,喻遐从他的身边坐直了,又像嫌不够远似的移开半米。“你回去吧,姜换。”他说着,眼睛只剩下黑沉沉的干枯,“我想了很久,最开始就当是我不对,我们……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谢谢大家我又在榜单上丢人现眼了,别用什么连载不连载安慰我,也别用题材风格问题来帮我找借口了,我烂,我承认,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让这篇烂东西成为我的遗作(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 交汇和转折雨淅淅沥沥地下大了,防盗窗、树杈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草坪被浇湿了,雨水滚过草木混着露水渗进泥土,春天的腥味从树根往上升腾。室内死寂,喻遐说完那句话后一直低着头,不愿意去看姜换的眼睛。一点雨水从防盗窗下方砸进水泥缝隙。“滴答”。“我当什么都没听见。”姜换按了按身下沙发床的舒适度,说完,他就真的没事人似的继续帮喻遐把枕头摆好,拍了几下:“很晚了,先休息吧。”等待着铡刀落下结果没有发生。喻遐错愕之余,姜换的反应又是预料之中的。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提出“不再见面”,等同于分手的想法,在见到姜换不足1小时后就立刻宣布。喻遐只觉得当面提更有诚意,而无论姜换答应与否,现实的困境摆在他们面前,短期内根本无法解决。分手,他们早就该分手。只有分开了,他和姜换才能各自获得安全和暂时的平静。姜换的演艺之路不会因为这段“绯闻”受到影响,而他……可以的话,喻遐希望他能用这段时间找到平衡。如果找不到,那就说明他和姜换没有缘分。那么他顺从命运,回到走错了的转折点,按部就班地跟随本该有的人生轨迹纠正方向,继续前行:想办法赚钱养家,读书,找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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