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化作漫天雨雪,淅淅沥沥将金阳殿前的地砖染得湿黑一片。
台阶尽头,朱红的殿门吱呀一声响,一个小太监的衣角飞快略过。他走到纯惠妃面前,深深跪下。
纯惠妃抚摸着一旁幼儿脖颈笑道:“遥儿,今天就先学到这里,你去玩吧。”
谢遥欢呼雀跃由宫女领出了金阳殿。
纯惠妃发问:“燕大人还是打定主意不肯见本宫吗?”
小太监道:“宰相大人说虽然他是娘娘的亲哥哥,但身为外臣不敢私见宫妃。”
纯惠妃冷笑:“哥哥这哪里是不敢私见妃嫔,是因为发现他手底的禹桓是我的人,心中起了嫌隙。禹桓将那些名册交官,差点连累了哥哥,幸好皇上只是斥了他御下不力。”
纯惠妃蹙眉:“不过,禹桓忽然暴起,将事情全部揭露出来。薛从景为了揽下全部罪责,竟然在狱中寻死,实在蹊跷。如果离间了我和燕相,那么谁会得到好处呢?”
小太监深深跪着,绝不出言揣测主子的心意。
纯惠妃道:“你去查薛从景的死因,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回娘娘,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只是薛公公死后,他手底的一个小太监也忽然得了急病死了,匆匆运出宫葬了。”
绛紫抬头,笃定道:“那个人,叫做唐珏。”
“唐珏?”纯惠妃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多少印象。
她起身回转,发问:“三殿下最近又在干什么?”
绛紫道:“三殿下素来风流不羁,饮酒狎妓,飞鹰走马。今日射箭场上的子弟们还看见他将一个人绑到箭靶上练习射箭。那人听说是他新得的男宠,走到哪里都带着,甚至还养在城外的迷楼里。三殿下最近一直没有住在分辉殿。”
一只玉面狸花轻巧走过来,依偎着纯惠妃的裙角蹭来蹭去,尽显爱娇之态。纯惠妃俯身将它抱起,摩挲着它柔软的皮毛,勾起红唇:“恐怕这些荒唐事只是做给外人看看罢了,他心中未必没有更大的野心。”
最近三殿下似乎相当勤奋刻苦,就算每天再忙,睡前也一定要看足一个时辰的书。
但今日他似乎有些焦躁,总是中断,指挥唐珏干这干那的。
一会儿口渴要倒一杯茶,一会儿圈注要研一碟墨,一会儿又嫌灯不够亮。
唐珏在他的指挥下,甚至连仓库里积灰的铜烛台都翻出来擦灰点上,还不能叫他满意。
唐珏蹲在地上收拾,心里想,你是不是快瞎了,得把整个迷楼都点着了,才能看得清书上的字。
只可惜这些话只能想想,既不能怒,又不能言。
谢宣披着白色里衣,赤脚晃荡到他身后,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我这是缼一盏‘美人灯’。”
所谓美人灯,自然不能缺美人。
唐珏全身上下被剥光,先是双手绑起吊离地面,随后又捆着两足向上拉,直至与上半身形成一只和谐的三角。
谢宣手持一只细细的红烛,站到唐珏身侧。
他的脊背优美,中间微凹的背线形成深深的暗影,没入肩颈消失不见。
谢宣眉眼含笑将蜡油滴在他的尾椎骨上。
蜡油刚滴上皮肤,唐珏便被烫得浑身紧绷,好似一张拉满的长弓。
待到蜡油呈现半凝不凝之态时,谢宣将红烛固定在唐珏背上。
随后,就这么顺着尾椎骨一路向前,连着插了四五根蜡烛。他二指并拢,一路划到花穴处。那两瓣阴唇已经被操得微微外翻,边缘发白,内里稠丽如蔷薇花瓣。
谢宣探进穴口,指尖生涩难进,便按在花蒂上轻拢慢捻,不消一会儿那肉缝竟渗出柔滑的淫汁了。
唐珏呼吸渐重,身子微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谢宣并不让唐珏得趣,迅速将蜡烛塞进穴洞里,手指便毫不留恋地抽离。
唐珏人和蜡烛皆是大汗淋漓,黑发一络一络,湿漉漉贴在两腮。
做完这一切,谢宣很满意地抚摩他汗光点点的肌肤,问:“你觉得现在够亮了吗?”
唐珏口中衔着笛子粗细的蜡烛,连连点头表示相当明亮。
谢宣随意盘坐在唐珏身侧的地上,从案上拽过一本书,一打开差点没把唐珏气得背过去。
搞了如此阵仗,居然只为了看一本春宫连环画。
谢宣津津有味翻页,湛亮的双目对上唐珏视线,笑着说:“本宫想好下一关考你什么了,就考察‘智’。这样吧,本宫替你翻页,你就把这本书上的姿势从头到尾背下来。”
门外有人敲门,传来锦屏低低的声音:“殿下——”
“进来。”谢宣头也不抬又拈过一页,脸色已经冷了下去。
美人倒吊,火影幢幢,如此香艳场景饶是锦屏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他低头说:“纯惠妃娘娘来了迷楼,此时正在客堂里等着。”
“她来干什么?”谢宣面露不悦,挽发起身,一件件将衣裳披好。
阴雨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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