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的双眼皮和眉骨本就生得极深邃,此刻又被外头的艳阳打出明暗有度的轮廓,便衬得他的双目更生动明亮。一时之间,程霁阳看得有点怔……
“你的墙是不是还没刷?”
开口打破此刻怪异的气氛,程霁阳用下巴轻点一旁的墙面,“我帮着你一起吧,怎么样?”
本以为程霁阳但凡开口,必是曾有过类似的经验。
直到他一边弄得自己一手尽是油漆,一边就要给腻子还没晾干的一处急急匆匆地上漆;过程里鼻尖头发都染上了湿漉漉的灰白,兼还蹭了无数漆液在黎若的工装服……
黎若这才觉得,自己定是疯了才会这样认为。
黎若只得从仓库里先找来最大号的塑料袋,又给穿着便装、毫无准备的程霁阳整个套上。
做好防护措施又待腻子晾干后,黎若才开始从后把住程霁阳的手,开始为他演示如何刷法的舌头抚弄。下一刻,程霁阳一路舔舐过性器的肉筋,接着将他的大半根东西都严丝合缝地含住,又一下下收缩着口腔内壁的软肉竭力去吸吮。
黎若艰难地压抑着喉间的喘息,也压抑着埋在他本能里的、狠狠折弄程霁阳的疯狂情欲。
他与程霁阳之前的那两次,只知他在床上柔软娇气,也向来愿意偏宠他不会过于勉强他。
可他又哪里见过在一片茫然间变得如此驯从的程霁阳?
他看着他赤裸的胸膛上尽是自己留下的星星点点的吻痕,再仔细看向他跪坐的两腿间——那个刚刚被他的阴茎撑大成一枚圆洞模样的女穴还在不断往地毯上淌着精,那正是刚刚那次里黎若狠狠肏进他子宫接着填进去的精液……
那正用唇舌吞吃着他阴茎的,是他的弟弟程霁阳。
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都被自己占据,像是真的可以就此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仿佛从血液里生出了连绵不绝的痒意——黎若再无法克制自己。
他抬起手掌牢牢箍住程霁阳的后颈,接着将阴茎重重地抵进他喉口挞伐。
直到令程霁阳的整个口腔都又被填满了浓精,黎若最终揽着他的身体牵引他躺下,接着餍足地看着他从头到脚都被自己亲手打上了痕迹的失神的模样……
为半梦半醒间的程霁阳清理完体内的精液,又将他汗湿黏腻的身子全身上下地细致清洗——黎若终于将弟弟打横抱到床上任他休憩,接着准备简单冲洗自己后就顺势离开。
谁知却蓦地被迷迷糊糊的他弟牵住了手腕。
“今天你……不留下么?”程霁阳低低地咕哝道。
“我……可以吗?”黎若悉心地为程霁阳理顺额前碎发,又轻声细语地询问道。
得到程霁阳肯定的回应后,黎若也并不扭捏,只从客房的柜子里找到储备的被子,便将据点安置到了他弟身边。
坦诚来说,他确实也并不想在情事过后匆匆离开程霁阳,既然小崽子暂不介意他此时此刻的入侵,那便让他再更多一些地沉溺于此刻的温存。
黎若的指尖在程霁阳的侧脸轻轻拂过,他睡着的样子很放松,格外纤长的睫毛缓慢地左右翕动,情事中折腾到破皮的双唇微微张着,抵着枕头的睡姿又令脸颊被挤得肉乎乎的。
这样的时刻,便又很像他少年时候了。
倾身在他脸庞覆上一个吻,黎若对着酣睡的人儿奉上那句或许并不被需要的允诺。
“晚安,我会一直陪着你。”
翌日,程霁阳是被昨晚未来得及进食的空落落的肚子闹醒的。
还没走出卧室,便有浓烈的食物香气飘进来,程霁阳踩着棉拖奔赴客厅的开放式厨房,又见流离台上已有冒着热气的三文治在等待。
“饿醒了?”
一旁的黎若立在厨柜边轻笑,既像是一次猝不及防的出现,却也像他一直一直都在这里。
“快去洗漱,刷完牙来趁热吃。”
三文治里夹着炙烤过的火腿与煎鸡蛋——鸡蛋是流心蛋,而切片面包中央也已被热汽烫烤得略为软糯,外部一圈则十分硬脆。
程霁阳自小便挑嘴,时隔多年,黎若竟还记得他每一个细微的食物喜好。
“你冰箱里没有太多东西。”见程霁阳咬着面包边边也不言语,黎若还以为他是不习惯吃得这样简单,便补充道,
“本来想再给你煎一块牛排,但昨天我看它有点儿化冻了,还是再冰几天,省得吃了影响肠胃。”
“已经很好了。”程霁阳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亦是不乏诚恳地说,“这几天阿姨请假回老家,早餐我都是随便啃啃面包的。急着上班,本来也没时间做。”
“那午饭怎么办?”
知晓程霁阳向来嘴刁,小时候参加夏令营都有一日三餐的便当储备,如今也是带饭上班的可能性居多,黎若不禁皱眉道,“食堂能满足你的口味需求么?”
“大部分时候不能吧。”程霁阳边咀嚼边淡淡道,“少吃点不就好了。”
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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