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逾越之举,甚至没有和婉儿说话,心里对范闲的气也消了几分。
范闲走时和林若甫小声说道:“林相,我知这门婚事你也不愿,可陛下一心想将内库交于我手,郡主也只是一个借口。你若信我,我有办法退婚,但还需林府助力。”
林若甫深深看了范闲一眼,只说自己会好好考虑。
范闲也不多说,只是在林府大门前大声喊:“今日拜访,郡主真是美若天仙,叫范某难以忘怀!”这话引来路人纷纷回头。说完范闲一步三回头,把对林婉儿一往情深的模样演得极其出色。
料理完正事,范闲又急急赶往二皇子的府邸。只是一上午没见,范闲就心痒难耐了。不巧,得知李承泽去了世子府。范闲只得带着王启年去了世子府。
李承泽今日又是睡到自然醒。谢必安已然复命,隐秘地跟随在范闲身后。范无救拿着本书站在门外,待李承泽唤他,他才依依不舍地收起书。见范无救还是这般爱看书,也知晓范无救一心参加春闱,他也不想拂了范无救的意,说道:“范闲这人,好为人师。你若想高中,我让他亲自教你。”
闻言范无救眼神一亮,满心欢喜地去替李承泽准备马车。
靖王世子府内,李弘成命人备下茶水和葡萄,静候李承泽的到来。他与李承泽虽是利益相系,但志趣相投,文学上均颇有一番理解,更多时候,他们更像是朋友。
“弘成,别来无恙。”李承泽人未到声已至。李弘成马上起身行礼,李承泽托住李弘成的手,笑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礼数。”李弘成道谢,随即屏退了下人。
李承泽没了顾忌,开门见山道:“诗会上太子幕下那几人受挫,定不会轻易饶了范闲。”他顿了顿,看着尚且青涩的友人,也不想有所隐瞒,“我是不是忘了说,范闲已为我所用。”
李弘成到底年轻,还没学会掩饰情绪,他面上吃惊,而后心中又生出敬佩之情,说道:“诗会一首锦瑟,得以知晓范闲此人绝非池中之鱼,日后必成大器。如此惊艳才绝之人能入殿下麾下,乃是幸事。”
“你对他倒是评价颇高。京中流言蜚语不断,人人笑他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有不少人猜忌这诗是他偷窃而来。”李承泽挑了个个头大的葡萄塞进嘴里,享受着葡萄酸甜的汁水爆开,他对李弘成露出满意的表情。李弘成会挑,这葡萄是上品。
京中的传言李弘成有所耳闻,不过诗会一见,范闲面对刁难依然坦然自若,不似传言中的不堪。他说出自己的见解:“诗会上,我亲眼见范闲写出这诗,不似抄袭。况且,如若真有代写,这人不会甘为人后。”
“你说的不无道理。”李承泽点点头,话题一转,“司理理的事怎么样了?”
一阵穿堂风掠过殿内,吹乱李承泽的碎发,他眼前朦胧一片,只听李弘成笑着说:“明晚,流晶河畔,才子佳人,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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