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约是办完了,可我一点都不轻松,反而忧思渐多。
我夜里想起李慈松,想起他站在火场中,如果那被烧断了的牌匾恰好砸中他呢?如果没有我,他是不是会想以死来引起中央的注意?
他毫无疑问地回答“会”,原因也简单的不得了,他说这世上,没有比死讯传的更快的东西了。
他自从跟我道歉后,便发誓说他不会再向我撒谎,而他的心里答案听得我心里发紧,我便说,这么多百姓都是希望你活的,你不要总是将自己的生命看作儿戏。
“你可不要比我还紧张。”他回望我,神情温柔。
我正要反驳他,我不可能日日关注每一个的死活,就算他以为我是一只大妖,大妖也是很忙的呀。真的,我本来是很忙的。
可是我最近都在给他磨墨,他的字写得很好看,而且很奇怪,我一看见他,他就向我含蓄的笑,我都觉得他要变成我的贤惠夫人了。
夏日渐热,我们俩人泛舟湖上,我将荷叶盖在自己脸上,毕竟我也是个英俊不凡的小神仙呢,肯定要注意自己的脸庞啦。
“大妖,我们相识许久,我还未问你姓名呢。”他轻拍了我的手,转头看我。
我闭上眼睛,像我这样不入流的小神仙,估计要千八百年的修行才能有个正经天上的工作,才会有人给我取个铁蛋啊、铁柱这样的名字。
“那我给你取个名字,你跟我姓,”他揭开盖住我的荷叶,“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你觉得李覆华这个名字如何?”
他平日也是这样出口成章吗?这样的名字要是别人问起,我这脑子肯定说不出来这诗句的典故,还不如我就叫李铁蛋呢。但是在他期许的目光下,我还是点了点头,人类的小小心愿,小神仙都是很包容的。
可是他又笑盈盈的,叫我又用荷叶遮住了我的脸庞,我不解,这个夏天怎么会比平时热那么多?
我渐渐的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在我半梦半醒间,我忽然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牵上了我的手,我太困了,却依旧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他说:“李覆华啊,你真是个傻瓜。”
后来我没来由的害怕见李慈松,于是我回山了,但是肯定不是记恨他叫我傻瓜,而是每次我见他,我就变得很是奇怪,心神摇曳,面色绯红,我看了书,这种状况书上说是走火入魔。
谭言说这种病吃药就能好,只是他说,你得去看看李慈松,才能知道要吃多猛的药,于是,我又下了山,马不停蹄地去见他。
可是,当我去时,早已人去楼空,荷塘的荷花开得正好,可是我没见到他,甚至他的消息都是我趴房顶上,偷听衙役说的,明明前几天才和我那么亲密,他被调到南州当他的下州长史也不与我说,那我偏偏就要去找他,反正我就算是入魔了也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可是当我真飞到了地方,我又控制不住的想,我见了他的面该说些什么?
我悄悄的开始趴墙头了,可是我没料到的是,他不准备上任的东西,反而这三日都早上一个人摆弄硝石,晚上看卷宗,不见任何人。
这孩子还不趁这个机会和官员结交,也不试试官服合不合身?
不过,到了他时,我死活是不想签。
毕竟想当年,我句。”我低头,总不能说,我连你的礼物都没分析明白吧?
“可是我听谭言说的那把剑,就很不错。”
他一手握住我的手,像师父一样循循善诱:“不要对我说谎啊,覆华君。”
我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隔我这么近了,而且,我现在很明了我们彼此的心意,他温柔的语气也让我有些心慌。
“我现在就拿给你。”我推开他起身,脑子却一片空白,左找找右找找,终于在他身旁发现了这把剑。
“我很喜欢。”他抱着剑,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喜欢就喜欢,看着我说什么?整的我双耳飞热。
他忽然又开始说什么房间暖和,他要脱去衣裳,一边又解下衣带,露出里面蓝色的里衣。
真要命了,我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一个老干部不能勾引我一个小同志啊。不过他的里衣真的花纹繁复,绣的白鹤飞天很是优雅衬他。
直到我被他压在身下,我被他扒的只剩亵衣裤了才反应过来。我的手被他生生按在了他的胸前,那只鹤跃跃展翅,好似在我手中跳动。
“他在你手中了。”
他俯下身,他的眼睛黑亮亮的,我当然知道我今天要完蛋了,因为他已经要扒下我的小裤子了。
“原来覆华喜欢小老虎吗?”
好吧,我就喜欢,我还要在我的所有大裤衩上绣上这些。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我恼羞成怒,翻身压过他,“大老虎怎么了,大老虎可爱死了。”
他眼睛里全盛着我,笑盈盈地捧上我的脸,“小气鬼,我整个人都要是你的了,还不许我调侃你?”
我趴在他身上,一边亲他一边玩弄他的青丝,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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