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打开,男人眼神不善地盯着乱七八糟的包间,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缓缓走进去,傅淮夜危险地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苏时栖正靠着沙发睡正香,被人揽腰搂住膝盖抱进怀里。他潜意识的将身体靠近唯一能支撑,在男人胸口位置乖巧地蹭了蹭。鼻间是那股熟悉又莫名让人心安的味道,他要是清醒着,看见男人脸上此刻恨不得把这几人剁成肉酱的表情,怕是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阴影。一个oga夹在一堆乱七八糟的物种中间,自己不过是临时有事耽搁,来晚了点,就喝成了这样,他阴沉着脸,“杜惊寒,这几个人就交给你了。”杜惊寒抱手靠在一旁看戏,“放心吧,苏夫人的面子还是得给足的,埋一起怨气重,我一定分开埋。”男人目光沉沉地睨了他眼,抱着怀里没有反应的人迅速转身离开。两个保镖随即毕恭毕敬跟了上去,司机早就打开车门侯在一旁,车身高贵大气,限量款的黑色布加迪。男人弯腰将他放后排的位置上,司机为两人关上门,旁边醉酒的oega便软不拉耷地倒在他腿上。苏时栖压了一只手臂,不舒服的“哼”了两声,在他怀里微微蠕动,想要翻身,男人收紧在他腰上的手,才不至于让人掉下去。男人凝眸看向醉得迷迷糊糊的oga,白皙滑腻的脸颊染了几分酡红,胸口位置还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傅淮夜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柔软。苏时栖意识虽不清醒,却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睡梦中自己仿佛怀里抱着一根大冰柱,他身体本能的想要靠近对方,让自己不要那么热。傅淮夜将人推开了些,下一秒,某人又厚颜无耻地黏上来,抱着他脖子呢喃自语,“抱抱……抱抱我好不好,好热。”傅淮夜脸色冷了几秒,才明白过来,这人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天然冷气了。倒是个会享受的,他冷嗤一声。苏时栖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露出一口洁白的大门牙,醉眼微醺,仰着头一个劲地憨笑,嘴里猝不及防喊了一句男人名字。傅淮夜怔了怔,一瞬的功夫,冷酷无情的男人居然让他给强吻了。苏时栖勾紧男人脖子,主动抬头凑过去吻上他冰冷的唇。傅淮夜喉头一紧,目光深邃如火地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那双迷人的眼睛像是仿佛蒙上一层水雾,泛着多情又勾人的盈盈水光。司机谨慎小心地往后探头偷瞄了眼,下一瞬便恨不得立马刺瞎自己双眼,他们傅爷居然没有把人推开,那现在这情况,他是不是应该识趣一点。等后面终于安静下来,他临深履薄,恭敬而忐忑不安地开口问,“傅爷,现在是先送苏公子回去,还是……”男人将一旁黑色大衣搭在苏时栖身上,只露出那张红得像桃一样的脸,黑长的眼睫像两把蒲扇把微微扑闪,睡着的人,异常乖巧。
傅淮夜的视线盯着他看了半晌,再度开口,声线明显软和了下来,“直接回去吧。”司机得了命令,在下一个路口打转方向盘。夜色越来越浓,沉寂如墨,街道两侧的高层建筑,霓虹错落的光线投射在树隙间一晃而过,将整个城市都装点得五彩斑斓。逼仄的车内,一道平稳的呼吸声,温柔泛黄的路灯晃过他睡熟的脸。男人低头静静注视着他的脸,一道明亮的车灯在黑夜里一闪划过,逐渐将后面那喧嚣热闹的都市抛在身后。傅家,北城别墅。男人坐沙发上,双腿交叠翘起,骨节修长的指间夹着细烟,缭绕的白色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男人面上神情。权管家将医生送出去,回到偌大辉煌的客厅。他在傅家已经待了几十年,两鬓已有少许白发,两只深邃精明的眼睛在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时包藏了无限意味,仿佛早就已经将这一切看破。傅淮夜掐灭烟头,漫不经心地开口,“他怎么样了?”管家一脸和蔼可亲,咧着嘴笑得可亲热了,“少爷就放心吧,苏公子已经睡着了,这还是我 小时候的傅淮夜傅淮夜明显拧了下眉,脸色有些古怪。他上楼回到卧室,床上的人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崭新的睡衣,睡姿谈不上多好看,反正就很随意。许是太热,脸上红晕仍旧未褪,睡觉不老实,被子也踹到了一边,宽松的裤腿也微微卷到了小腿位置。管家刚才已经让他喝了醒酒汤,粉嫩的唇比新鲜樱桃可口。傅淮夜看得喉咙不由收紧发干,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刚才老管家的话,若真是易受孕体质,那会不会一次就怀上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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