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次林潮汐没憋住,哥字没蹦出来泪就掉下来了。
听到他哭,我倒是有点像想笑了。我紧紧抱着他,一只手不轻不重的给他呼噜毛,一边又小声安慰着他。
“哥…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我快两晚…没睡,我又冷又…饿……”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听他讲着“寻哥奇遇记”,我鼻子也酸酸的,完了,林微月也要哭了。
等我彻底平复好情绪,林潮汐也哭累了,趴在我怀里正抽抽嗒嗒。“饿不饿,想吃什么,哥带你去吃。”
林潮汐坐直身体,我看着他肩头那片被泪水浸湿的衣料,又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也有一片,有点想笑,他应该也看到了,倒床上一通傻乐,我跟着他也笑了半天,才想起那远古时期还在量着的体温。
“慢点,别给温度计压折了,这还是问隔壁阿姨借的。拿出来看看温度。“我拿着温度计对着天花板感觉转了七八九十圈才看到温度。我打小身体好,搬出来住这几年也没生过什么病,家里连个基本药箱也没有,温度计和退烧药都是昨晚问隔壁借的。
好在已经退烧了,但能他说话还是听得出来,小孩嗓子还是哑哑的。
“哥,我想吃蛋炒饭,就我小时候你给我做的那种。“
我收拾着药箱,听着他说的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好…但是家里没有鸡蛋了,一会儿去买点。”
还要再买双拖鞋,买套睡衣……我高中自己搬出来住之后就盘算着等钱赚够了要想办法给小潮接过来。既然他现在已经过来了,就没有让他回去的道理。
我不敢去细想这十年小潮是怎么过的,看着这会儿正弯腰刷着牙的小可怜儿,后背的蝴蝶骨伴随着手上的动作起起伏伏,瘦的吓人。
我微微俯身,轻轻在他肩胛上落下一吻,他身上的衣服昨晚为了帮他擦洗已经被我扒了,这会儿他只穿了个小内裤,倒是不见外。
感受到我的动作他抬眼看我,含着一嘴牙膏沫含含糊糊说了句话,我没听懂,倒是被喷了一脸沫子。
我把脸在他后背上蹭了蹭,“刷完再说话,哥在这儿等着你嘞,不着急。”
他这次没理我,只是手上动作加快。等他彻底洗漱完,带着一脸水地抬头才又重复了刚才那句话,“老变态,耍弟弟流氓。”
我笑着拿毛巾给他擦脸,手上动作不停,“你小时候天天亲我,不让亲你还哭,小变态。”,把毛巾挂在旁边架子上之后我才又接着说,“咋这会儿装上矜持了,长大了就不跟哥亲了。”
他倒也不害羞,捧着我脸左一口右一口,“亲,和我哥最亲。亲一辈子,等你老了牙掉完了我也和你最亲。”
说完他自己先没忍住,扶着洗手台狂笑。
我低头盯着他,13岁的小孩牙已经换完了,一口白牙这会儿龇的老大。
一辈子那么长,,青春期的小男孩嚣张的张嘴就是一辈子。
小潮,一辈子太长了,哥只争朝夕。人这一生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有些事我不敢去细想,但这一刻我心里想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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