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就因为龙桥这几天没来不高兴,还好媒婆昨天交待她婚前夫妻不见面是这边的风俗,孙骁骁这才消气。此时的知青院儿格外热闹,大家忙忙碌碌,只是等到中午了都没人来接亲,孙骁骁莫名心慌,手心里一直冒冷汗。——这会儿云月婵正在家里吃野草莓呢,江聿风给摘的,洗的干干净净,味道浓郁,特别好吃。云大壮背着草药回来道:“知青院儿的孙骁骁结婚,现在还没接亲。”已经吃过午饭了,按理都是午饭知青把人接走,和梅花便道:“那龙桥之前不是三天两头跑嘛,今天结婚反而不积极了。”云大壮找了个凳子坐下,把筐子放在地上,全部的草药倒出来,“可能是后悔了。”老两口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揣摩,云月婵听的认真,但还是没听出个因果关系了,反倒是江聿风一把一把的往她嘴里塞野草莓,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没一会儿,云月婵就被塞成了个小仓鼠,江聿风再递过来野草莓的时候,云月婵不由瞪大了眼睛,明显在控诉:你想噎死我啊。江聿风停止投喂,又小声在她耳边道:“龙桥可能没空结婚了。”云月婵三两下把野草莓咽进,瞪大眼睛八卦道:“你怎么知道?”江聿风道:“监察局的去查他们工厂了。”云月婵惊讶的眼神里带着小小的震撼,本来她还以为江聿风是在开玩笑,原来他动真格,原著里龙家的工厂不止有很多烂账,还有不少挪用公款贪污的,在这个年代被抓住贪污那可不是简单的坐牢,还要吃枪子儿,要不是原主努力磨平那些烂账,各种走关系,龙桥也不会有好日子。看来这就是因果报应。江聿风瞧着她吃完草莓,把草莓又塞进了他嘴里。嘶,真甜,还是自己找的男人好啊。——孙骁骁一直等到下午都没等到迎亲的,村里本来全是来看热闹的,这下好了,自己倒成了那个笑柄,她气的摔东又摔西,路过的狗来了都要踹一脚,知青院儿的人也不敢惹,大家还是照常煮饭。刘心肚子饿的慌,便自告奋勇的烧水去了。孙骁骁气刘心不为自己分忧,走到炉灶旁边阴阳怪气,没想到碰到了刘心刚端起来的锅子。这热锅子里全是滚水,哗啦一声锅子一倒,热水哗啦啦的倒在地上,刘心哇的尖叫了一声。“孙骁骁,你干什么!”知青张青大喊了声。孙骁骁也被吓到了,她赶紧道:“我就是走过来,不是故意碰到锅子的。”张青不耐烦的哎了声,再走到刘心面前去查看她的伤口,热水全淋到了她的小腿跟脚面上,裤子跟皮肤都黏在一起了,还没碰到裤子刘心就痛的又哭又喊。别的同志赶紧提了冷水来给刘心的伤口降温,可这根本不管事儿,刘心痛的躺在地上脸色煞白,根本动弹不得。有人去喊医生,有人安抚刘心,孙骁骁瞧着刘心那样也害怕,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张青没好气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这回是真的把刘同志害惨了!”孙骁骁咬唇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张青没好气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咋不把水倒自己身上,反而倒刘心身上。”孙骁骁气的对不上话来,转身跑出了门外。没一会儿云爷爷就背着药箱子来了知青院儿,他检查了一下刘心的伤,裤子跟皮连在一起,根本分不开,他上了点降温的草药,又说:“烧的太严重了,这得赶紧送到镇上的医院治疗,不然会落下残疾。”一听是残疾,众人都吓傻了。这会儿怎么去镇上啊,牛车不好借,人家拖拉机也下工了。事关重大,大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有人去借牛车,有人去问拖拉机,还有人想起了云月婵家门口的车,也去问。张青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孙骁骁泪眼婆娑的过来询问情况,张青没好气的推了她一把,“恶心!”孙骁骁没稳住,一下摔在了地上。知青院儿来找的时候,云月婵他们正在吃饭,江聿风明天要去城里,他得去上城看看父母。他已经在和梅花前面提过好几次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云月婵跟自己一起回家见见父母。当然,要是可以,直接把婚礼给办了。和梅花很愿意,还说让云月婵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与月婵道:“妈,我以后去边疆很久都见不到你,我想多陪陪你。”和梅花道:“走多远我都是你妈,多陪我两天也不能当肉吃,那大城市多好啊,衣服都比我们这里的漂亮。”正说着,就有小知青来敲门,对方火急火燎的说明情况,又道:“军人同志,十万火急,不然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云医生说了,要是刘同志不及时治疗,以后腿就废了。”人命攸关,云月婵当即放下了碗筷,同江聿风一起上车,又开车去了知青院儿。这会儿知青院儿里三层外三层堵的全是人,江聿风拨开人群进了屋,就看到一个女孩儿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虽然光线昏暗,但是她裤腿跟鞋子中间的皮肤明显能看到巨大的血泡,真是触目惊心。江聿风二话不说:“我送你们去医院,快把人弄上车。”知青院儿的男男女女都上前帮忙,没两分钟就把刘心放在了车后座上,还有一个女同志陪同。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知青院儿便平静了,然而风浪之后的平静也只是一片狼藉,有些女知青被吓哭了,男知青则唉声叹气,最惊讶的不亚于孙骁骁,早听说云月婵找了个军人对象,她本以为对方是个普通人,只是没想对方竟然是自己梦寐以求的邻家哥哥,不可能啊,他不是去边疆当兵了吗?怎么可能认识云月婵。孙骁骁不可置信的拉住一位知青的胳膊求证道:“云月婵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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