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呃……”
“靠……”
李忘生抓起被角蒙住脑袋,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困意刚刚攒足,又一串尖着嗓子的“呃啊啊啊啊”钻入他耳中。他烦躁地掀了被子,抓起毛毯往身上一裹,气势汹汹地冲向客厅。
“谢云流!”
他一声怒吼吓得谢云流打了个哆嗦,立马从沙发上扭过头来。
他瞟向电视看了眼比分,“零比零你都鬼叫成这样?一会儿进球怎么办,你打算把屋顶掀了?”
“我错了,我错了。”谢云流苦着脸连声赔不是,“主要是,唉,你不知道这是多么揪心的零比零。”
“我不知道。”李忘生皱眉抱臂,“我只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多,我要睡觉。”
“我闭嘴,我闭嘴。”谢云流双手合十举到头顶连连摇晃,“我保证一声不喊了,再喊我就拿胶带把嘴贴上。”
李忘生拉开抽屉,翻出透明胶和剪刀摆到桌上,“你自己说的。”他指着谢云流的鼻子,“说话算话。”
谢云流点头如捣蒜。
李忘生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弄杯温开水。水还没倒完,屏幕上黄色球衣的队员接到本方长传球形成单刀,谢云流猛地抽了一口凉气。他放下水壶,这次进攻机会被白衣后卫抢先破坏,谢云流激动得一个劲儿锤自己大腿。
李忘生叹了口气,又拎起水壶往谢云流的杯子里掺了些热水,然后端着两只水杯走向沙发,坐到谢云流身边。
“你不睡了?”谢云流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两眼盯着屏幕头也不抬地问他。
“我怎么睡?”李忘生喝了口水。
“不是答应你不乱叫了吗?你又不爱看这些东西,还是赶紧回床上——嗯嗯嗯嗯嗯——”
一脚射门打在球门立柱内侧横向弹出,谢云流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背。
李忘生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搁下水杯,扯开谢云流的手摁到他自己大腿上,安抚地拍了拍。客厅明亮灯光下,手背上赫然现出两排牙印。他乐不可支地攥住那只带着牙印的手,脑袋抵着谢云流的侧肩笑他。
“你别笑了,我真的要吓死了。”谢云流翻转手腕回捏他的手,“这才踢了二十来分钟,感觉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李忘生拿起他的水杯递给他,谢云流摇头道:“我不喝。”
李忘生撂下杯子嘟囔:“爱喝不喝。马屁拍到马脚上。”
“别别别,喝喝喝,”谢云流连忙伸手摸索着捉他另一只手腕,“我要喝你那杯。”
“这还有什么不一样?”李忘生大惑不解。
谢云流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不假思索地如实禀报:“你杯子里的水有你的味道。”
“什么味道?”
“说不出来。甜的。”
李忘生皱着眉头打量他。这胡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跟真事似的。
他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谢云流捧着杯子抿了一口,舔舔嘴唇,接着把杯子放回桌上。
“就喝一口?”李忘生问。
“喝多了还得跑厕所,错过进球怎么办?”
行,您说得对。李忘生腹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衣球队明显占据了上风,谢云流支持的白衣球队防线一片风声鹤唳。他越看越紧张,不自觉地抖起腿来。
李忘生对球赛没什么兴趣,裹着毯子贴在他身上,安慰地抚摸他。大腿、腹部、肩膀、脖颈。谢云流乖乖被他半搂在怀里,抓着他的手,目光紧紧锁在电视屏幕上,时不时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惨叫。
中场哨响,谢云流转身一脑袋扎进李忘生怀里,抱着他的腰大叫:“啊啊啊我好紧张我不行了啊啊啊——”
“六一儿童节都过去了。”李忘生笑道,“现在是六月二号凌晨。谢云流小朋友,你的变小魔法还没过期吗?”
“成年人就不能求抱抱了吗!”谢云流搂紧他的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拱来拱去,“这球踢得太恐怖了,这场决赛要是输了我真的会哭的啊啊啊——”
“没事。”李忘生拍着他的后背说,“我记得你说,之前几场不也是绝地翻盘吗?这场甚至还是零比零,肯定能拿下。”
谢云流抬起头,李忘生把他摁到沙发靠背上,跨坐到他身上亲他。他按着谢云流的肩膀,温柔地舔吻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他的牙齿、他的颚壁。谢云流脑袋里一团浆糊,仰着脖子任他作弄。李忘生的手趁机从他肩头滑落,一路抚过他的锁骨、胸膛、腹部,然后钻进松垮的短裤里,隔着内裤摸他的下身。
谢云流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你干嘛?”
“你不是紧张吗?”李忘生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帮你换换脑子。”
他顶着纯良无害的表情坐在他腿上,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手却在男人的裤裆里摸来摸去,浇油点火。他的嘴唇因亲吻而光泽水亮,谢云流看着那两片嫣红的唇肉,口腔里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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