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升至正空,三声午前钟的钟声传遍柯费德勒的每个角落,告知居住在此的人们,到了午间休息的时刻。
正在田间割牧草的农民们相继放下镰刀,聚拢到一起,席地而坐,拿出揣了一上午的面包和乳酪,边闲聊,边享用着各自的午餐。
“咦,你的婆娘咋没过来帮忙?”一个男人嚼着面包,好奇地问另一个男人。
“她身子不舒服,上吐下泻的,”被问的男人说,“不知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又他娘的怀了崽子。”
提问的男人调笑道:“真他娘的坏了崽子,不也是你操出来的结果嘛。”
“敢他娘是别人操出来的,”被揶揄的男人瞪着眼睛,发狠道,“老子就打断她的腿!”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插话道:“能怀是好事啊,总比萨拉柯丝那种不能怀的要强。”
萨拉柯丝,城中裁缝茵普特·瑞吉的妻子。两个人结婚五年多,萨拉柯丝始终没有怀孕的迹象。城里的居民们背着瑞吉夫妇偷偷摸摸地讨论此事,流言蜚语便乘着自由的风,传入城外农民们的耳朵中,成为他们下饭的“佐料”。
“好个鸡巴!”被预言妻子怀孕的男人懊恼地说,“又他娘的多了一张吃饭的嘴,老子早晚要被这个逼娘们的肚子给累死。”
旁边的女人立刻出声揶揄道:“不想要崽子,还管不住你的屌,累死你活该!”
“操,老子也不想啊!”被揶揄的男人用抱怨的语气,说着炫耀的话,“可是一看到她圆润的奶子,还有她雪白的屁股,老子的鸡巴就开始兴奋地跳舞。”
女人们翻着白眼,大骂此人是混蛋;男人们拍着自己婆娘的屁股,笑着附和说的确如此。
“哎,你们说,”笑过后,其中一个男人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问其他人,“莫努森他图啥?”
莫努森·贝拉托,柯费德勒的领主,城里居民与城外农民共同的主人。是年二十七岁的老单身汉莫努森,前段时间终于向仆人们宣告了他们即将拥有女主人的好消息。城里城外的人都为此而高兴。
人们高兴,一是因为结婚对一个人而言算是一件好事,为好事而庆贺,是人之常情;二是因为娶妻这样的大好事,领主一定会举办庆典,届时仆人们便可从中获得些许的好处——一口免费的葡萄酒,亦或是一口免费的猪肉,对于平时只喝得起喝自制劣酒、吃得上猪内脏的清贫的农民而言,已是极大的恩惠。
只是,人们在高兴的同时,还感觉有些困惑:莫努森为什么要娶那样的人?
莫努森的未婚妻是邻国小领主希姆普·寇彻曼的大女儿,是年二十三岁的赛薇亚·寇彻曼。据说该女子虽然貌美,但是没有乳房也没有屁股,比男人还平坦,再加上嫁妆只有钱,没有一丁点的领地,因此至今没有嫁人,连提亲的人都非常少。
谁都不稀罕要的老姑娘,莫努森竟然与她缔结了婚约,到底为什么?
“我听说……”对此,有人讲出自己听到的传闻,“莫努森是图她长得像自己的母亲。”
“哈哈哈!咱们伟大的领主大人不会是想娶自己的母亲吧!”
“很遗憾,就算法律允许他这样做,他也无法实现自己的心愿了。”
因为老领主及其夫人已经过世多年。
“嗐!莫努森啥也不图,”一个女人插话道,“就图她是个女人,是个愿意嫁给他的贵族女人。”
其他女人补充道:“就是,莫努森都丑成那样了,有人愿意嫁给他,他就应该知足了。”
是的,作为有钱有势的领主,莫努森二十七岁还单身的主要原因便是面相丑陋:小眼睛,大鼻头,嘴巴还是歪的,以至于就算是友善的微笑,做出来也像是不屑的讥笑。
“得了吧!”男人不认同地反击道,“你们女人哪在乎什么长相?只要是有钱的男人,你们都愿意嫁!”
“是啊,我们女人不在乎长相,”女人反唇相讥道,“你们男人也不在乎有没有胸脯。”
另一个女人附和道:“只要能生孩子,有没有胸,对你们男人而言都一样。”
男人们立刻反驳道:“没屌的货,你们懂个屁!”
“对,你们懂个屁!”
女人们耻笑道:“我们不懂屁,但是我们懂屌——比你们长屌的还要懂!”
一群人连笑带骂地争吵了几句,随后便结束这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自然而然地更换了下饭的“佐料”。
“欸,怎么没看到索留姆啊?”有人奇怪地问。
闻言,另一个人漫不经心地回道:“回去照顾他那个半瘫的老子了吧。”
对此,有人反驳道:“用得着他去照顾吗?不是有缇默鲁嘛!”
缇默鲁·戴斯托,从异乡流浪至此的难民,被瓦斯塔父子收留,成为吃住在他家、帮他家干活但是不给钱的雇工。
“谁知道!可能是不放心吧。缇默鲁虽然干着女人的活儿,但终究不是女人,做不来女人该做的事。”
瓦斯塔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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