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人神助攻啊。我在心里自嘲。
「她好像和家人出国了,这礼拜都不在台湾。」盘腿坐起身来,赖毅森将抱枕放到腿上轻槌几下,「其他人今天也各自有约,问了老半天没一个人有空,我就来找你了啊。」
果然把我摆在最後吗?是笃定无论如何,我都会腾出时间给他吧。
无可反驳,不过在那之前,该挣扎还是要挣扎。
於是我居高临下拍拍他的头,「那你在这里慢慢玩,我先去图书馆了。」
「等等等一下,姒妍!」赖毅森伸长手揪住我的衣摆,半个身t挂在沙发外,掉落地面的抱枕滚到脚边,表情彷佛正在取笑此刻瞬间心软的我。「你还为了那件事在生我的气吗?所以这几天才不理我。」
「……没有。」口是心非真的无药可救。
关於七班传出的谣言,我隔天便传讯息向他求证了,确实是赖毅森亲口透露的,至於没找我商量的原因,很简单:他忘了。
他、居、然、忘、了!
从那之後,到昨天,赖毅森的讯息我一概已读不回。
「可是我这几天丢的东西你都无视。」他还委屈巴巴的。
「你只分享一些梗图,也没说别的话,我当然以为看过就好了不必回。」明知道他传图是在试探,我还刻意装傻。「现在理你了,安心了吗?」
赖毅森嘿嘿笑,收回手跳下沙发,结果变成我又要仰着脸看他了,身高差真不友善。
估计是怕没说清楚会造成误解,赖毅森又道了次歉:「对不起啦,因为你以前提过暂时不想谈恋ai,我怕澄清关系後那些想追你的人就会像雨後春笋一样,才觉得应该那麽说。」
误会大了。我不想谈恋ai是因为身边有他在啊!其他人根本不是我的对象。
「想太多,我又不是你。」哪来的雨後春笋?
闻言,赖毅森古怪地看着我,末了居然深深叹息,「姒妍,你知道你有时候真的很迟钝吗?」
我竟然被一个bie浏览器还迟钝的人批评迟钝!
调头就走,却又被攫住手腕,赖毅森反身将我限制在沙发与墙之间的si角,我进退不得,唯有抬眸正视他的双眼,偏偏他还毫无节制地把脸凑过来。
太狡猾!我在心里呐喊。
「陪我去打球。」停在距离三公分处,他笑yy地说。
「天气这麽热,打什麽球。」我嗫嚅道。
「刚刚还想骑车出门的人没有资格说天气热喔。」他总算退开来,手里不知何时竟抓着我的脚踏车钥匙,用食指g着钥匙扣轻轻甩动。「反正有室内球场嘛,这时间人不会太多……但天气真的很热,我们搭车去吧。」
钥匙都被他劫走了,我有别的选择吗?
不久後,我便背着球拍,跟赖毅森一起乘上了往学校方向的公车。从国小开始,赖毅森就是羽球社的固定社员,老是抓着我陪他练习,上了高中依然如此,没意外的话,高二应该也不会变动。
距我们家约十五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个社区活动中心,室内球场非常大,就是稍微有点距离,骑脚踏车过去往往会汗流浃背,还没运动到就先累了,因此我们通常选择搭车。
不是附近的站牌,公车上早就没了位置,赖毅森拉着我走到靠後门的空旷处,那里有根铁杆可以抓握,他一向习惯让我站在内侧,自己站外侧,自然而然地成为保护者的角se。
而我总会为了这种不着痕迹的t贴暗自欣喜。
公车开始行驶後不久,我便留意到坐在第一个双人座、与我们年纪相仿的两名nv孩频频抛来目光,并不断交头接耳,当赖毅森不经意望过去时,她们显得更加兴奋。早就司空见惯的我淡淡瞥去一眼,接触到我凉薄的视线,两人才像被浇了桶冷水般收敛起表情并闭上嘴。
这颗移动发光t,真是到哪都能引起关注。
「姒妍,」靠近我耳边,赖毅森用气音疑惑地问:「我脸上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啊?感觉她们刚刚在笑我耶……」
我简直无奈。他的没自觉是间歇x的,发作时机令人匪夷所思。
伸出手指将他的脸戳开,我r0u着发痒的耳朵面无表情道:「大概是,有点帅气?」
赖毅森定格,约莫脑内仍在读档,隔片刻才睁大眼睛,笑出两个明显的酒窝,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真的吗,没骗我?」
唉,该拿这个连骄傲都如此可ai的家伙怎麽办才好。
室内球场意外地没什麽人,也许是时序正值酷暑,光头顶高挂的炽热骄yan就足以让想出门的人望而却步吧!场内只有一组人正在与篮球追逐,三个羽球场地有两个是空的,连场边的乒乓球桌也有几张因为无人使用,被用来堆放包包、水瓶等杂物。
找了个置物柜放好随身物品,走向场地时我随意打量了下旁边打篮球的人群,却在当中发现一个格外眼熟的身影,不禁驻足观望。
俐落地转身过人,运球几步後跳投,空心进网,动作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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