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于若姮吓得尖叫。
那人还没走。
她坐稳原本的位置,老神在在的喝着热饮,彷佛那些纷扰不过是过眼云烟,心如止水,未曾涌起一丝涟漪,眼眸淡定地望着窗外,欣赏等候多时才清晰可见的月光。
天黑了。
雨声传进屋内。
月囍糖屋在这回过神的片刻,屋内从人声沸腾到只剩两影独处。
nv客人看见于老板花容失se的丑态,忍不住笑意,严重怀疑于若姮是否把她当成鬼?否则g嘛怕成这样?
「很抱歉今日的消费我会算您免单,还请您尽快离开现场,因为稍後警察就会来到这里。」
于若姮表情很是错愕,略显尴尬,谁叫她心里正慌,在情绪不稳的情况下,现在看啥都容易受到刺激,但是她心存善念,不想波及无辜的人,於是沉住气好言相劝。
「臭流氓经常光顾这里吗?」
nv客人眼中并没有害怕,反而刻意答非所问,继续喝她的饮品,一副没有想离去的意愿。
只不过这问题要是老实回答,她恐怕以後就不敢再来了吧?万一又是个不嫌事大的惹祸者,偷偷上网留言亲眼所见,那月囍糖屋的名声也许就会毁於一旦。
「不没有,您还是快点走吧。」
现在的网路舆论太可怕,态度稍微一个不谨慎,就会被一群不分对错的跟风仔以讹传讹形成网暴,这後续的不可预期x风险太大,使得于若姮应对起来支支吾吾,她极力想为月囍保留形象,便下意识欺骗客人。
然而不自信的忧虑在脸上无处躲藏,直接暴露她的心虚,只能说这掩饰技巧实在粗糙。
她听见对方叹息一声,收回原有笑容,回归初见那时的冷漠。
「说谎,我有听见白纸黑字。」
「你!?」
「分明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跟你熟的很,为何骗我呢?」
居然是套话?冒犯ygsi的意味浓烈,分明是有备而来要让于若姮难堪,还设圈套给她跳,这行为非常不礼貌。
她立即转换想法,是不欢迎这种人再来光顾月囍,毕竟有谁能管得着这好事心态,会在事後给别人添什麽麻烦,有的人品从来就没有道德可言,就算你做得再对,他们也会想办法扰乱。
「因为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心里有数还故意问?是觉得有趣还是想挖八卦呢?该不会你是记者吧?不管你想g嘛,反正我等一下还有很多事要忙,你已经知道这间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希望有谁再来伤害它或是议论它,不要再问这种多余的话,请你马上离开!」
于若姮对此试探相当不满,她感觉又被欺负一次,索x不想再容忍,当场执行开店以来的首次赶客。
「呵。」
呵?
「有什麽好笑?」
nv人还是不打算走,简直无赖至极,她慢慢地饮用卡布奇诺,一点一滴消耗于若姮的耐心。
「你真心觉得以地区警察的本事,能有效帮助月囍渡难?如果他们办事有力,早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嚣张情形,另一名店员也就不会面临威胁,这便是拖延和敷衍之下的另生事端,说是纵容犯罪也不为过,小老百姓的悲哀莫过於此,你求的人,其实也很怕得罪人,我就是在笑这件事。」
她真的会被这个人气si。
「或许吧,像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小姐,应该有很多门路可以说用就用,不像我们没权没势,连唯一能求助的警察也只会来走个过场,你以为我天真到都看不懂?但是我也只能这麽做,难不成要学坏跟着以暴治暴吗?」
于若姮狠瞪她的同时,目眶泛红地走去柜台的市话机前,含泪拨打警局电话,告知刚才店内发生的暴力事件。
结果也是一贯的例行公事,拍照存档,做笔录,口头宣达人身保护,重点是确认犯案者身分。
警方一听又是同一批讨债黑帮,便也没再多说什麽安慰,彼此心照不宣认定是家务事使然,总归就是事出必有因,欠钱还钱天经地义,趁早给足了,大家以後都省事省力。
他们甚至连提供的监视器画面也没仔细看,只说要店家自行保存,消极的办事方式,无非是泼了于若姮一身冷水,更加自知人微言轻的卑微处境。
送走了警察。
月囍的店门也该关了。
然而何时又会遇见像今日这样的事?哪天才能回归完全的平静?于若姮只知道自己仍然没有能力阻止,已然心累到不想再多思多虑。
她憔悴地走去用餐区域,收取客人喝完咖啡的杯子。
「谢谢。」
不用谢,赶快走就行。
「打烊时间到了,要付加班费给老板吗?」
她厚着脸皮,向于若姮坚持要把卡布奇诺喝完,这是她点的饮料,才喝没几口,g嘛要浪费倒掉?
又被瞪一眼不耐烦。
于若姮认为她待在这,是想见证警察会如她所言,事实上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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