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祐捧着手机皱眉对着那张照片研究了半晌,也没认出来楚甜拍的到底是谁。
毕竟他也没法看见自己和弟弟睡着了是什么样子。
他沉默地盯着头上那对多出来的猫耳,下了结论。
反正不是他。
闻祐动了动手指,官方地回复过去。
【嗯,谢谢。】
消息发出去后,手机就像个烫手山芋被闻祐扔到一旁,他靠坐在床头,稍微有些烦躁。
他今天太不对劲了。
那些略显幼稚的表现根本不是他平时会做出来的,一定是因为生病,脑子不清醒。
闻祐缓了一会,穿好衣服下了床,走进浴室反手关上门。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昏暗的空间里只有身后的磨砂玻璃门透出些许房间的亮光。
他站在洗手台边微微俯下身,凑近镜子前。
闻祁他将手轻轻贴在镜面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呼唤着那个与他密不可分的名字。
你能听到吗?
闻祐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脑中有另一道声音出现。但他记得很清楚,在他与闻祁进行突如其来的交换时,他们的确产生了短暂的交流。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话。
他是闻祁年少时分裂出来的人格,诞生之初就继承了闻祁先前的记忆,时刻陪伴在
他身边,在闻祁需要他的时候及时出现,分担那些他无法独自承受的情绪,像个尽职尽责的护卫。
所以他给自己起名祐护佑的意思。
他们虽然拥有同一具身体,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共享情感,却无法直接交流,只能通过纸上的文字,或借他人之口来传达自己的经历和想法。
如今这种两个人在脑中进行沟通的体验,很奇妙。
而这都是她带给他们的变化。
闻祐抬起手背抵住前额,感受到肌肤表面的温度,叹了口气。
他对楚甜的感觉很矛盾。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辞掉楚甜,让她远离自己。
但他能感觉到,闻祁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因为她,闻祁不再是一潭毫无波澜的静水,他会因吃到糖而高兴,会因过于亲密的行为感到羞耻,甚至会开始主动表达自己的欲望。
所有这些情感,因为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最终都同步到了他身上,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不然为什么他明知道她的图谋不轨却什么也没有做,放任她的行为
闻祐压下纷乱的思绪,定定望着镜子,借着背后微弱的光看清了自己的脸,那副和他弟弟一模一样的相貌,除了
指尖轻触着眼角的泪痣,闻祐想起楚甜曾在事后特地亲吻过这里,不由恍惚了一下。
她好像特别钟爱它
但这颗痣,属于闻祁。
她的喜欢也是。
*
楚甜继续每天到闻祁卧室打卡,还带了一小束白色马蹄莲,插在床头装饰用的花瓶里,寓意早日康复,也给房间添点生气。
不过楚甜注意到,这几天她不论是上午还是下午过来,见到的都是闻祁,却是一次也没见到闻祐,就像特地躲着她似的。
她瞄了一眼那束原本插在床边花瓶里,现下被移居到了远处桌子上的马蹄莲,外面包装的玻璃纸已经被拆开了,花朵有序地簇拥在一起,绽满瓶口,看上去被照料得很好。
楚甜揉了一把闻祁的头发,对上他无辜的眼神,哼笑:你哥哥真别扭。
得益于身体底子好,轻微的感冒只困扰了闻祁五六天,生病的症状基本就消失了。
依照约定,楚甜主动给闻祐打了电话,同他商量带闻祁出去玩的事宜。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
你好。
闻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通过电流的转换后,额外带了股冰冷的质感,透着隐隐约约的疏离。
晚上好啊,闻先生。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顿:晚上好。
我想和你聊聊小祁的情况,方便吗?
闻祐将屏幕里正在回放的监控画面按了暂停,闭眼按了按太阳穴,答道:可以。
闻先生感觉小祁最近的状态怎么样?
楚甜懒懒地靠在床头,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明显不符合尺寸的宽大衬衫,松松垮垮系了两三颗纽扣,大片白皙的肌肤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闻祐沉默了一会:他活跃了很多。
嗯哼,闻先生请尽可能讲得详细点。楚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一边将手机点开扬声器放在床上,自己翻身躺下。
我能感觉到闻祁变化很大。
楚甜仰躺在床上,收起双腿向左右打开,露出娇嫩的逼穴,她一只手撑开两片蚌肉,另一只手熟练地上下搓弄着阴蒂,而后指尖滑进开始冒汁的甬道里,按着自己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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