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
“这就去这就去”宋迎迟吸了一口猫,然后抱着它来到了快递前一样样指给煤球看。
“鱼肉味儿的、鸡肉味儿的,这是猫粮、这是冻干,还有这个,猫条,这个是三文鱼,这个是羊奶,还有这个猫窝,还有这个,豪华版猫包和牵引绳,以后我就能带你出去了。”
煤球拍了拍他,示意宋迎迟将自己放下去,然后巡视领地般的绕着快递走了一圈,最后趴在他脚边不动了。
“咪咪有没有想吃的?”
“咪……”——我不饿。
“那?我们去睡觉?”
“咪……”——还不把朕抱起来?
宋迎迟笑笑,伸手抱起了猫崽子,煤球在他怀里蹭了蹭,睡着了。
等把这一切都收拾好,上床睡觉的时候,宋迎迟看着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猫崽子,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不认生。
第二天早晨,一声凄厉的叫声将猫崽子惊醒,它打了个哆嗦,惊疑不定的看向厕所的方向,飞机耳折起。
然后它看见宋迎迟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头发湿漉漉的,一个滑跪到它面前,汪的一声哭出来“崽,我变异了!”
十五分钟前……
宋迎迟感觉自己还在睡梦中,他梦幻的看着耳朵下面正在微微开合的小缝,小缝周围还零星分布着一些黑色的鱼鳞,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如果在鱼身上,这个东西叫做腮,在人身上的话……,可能叫“一个诺贝尔生物学奖”。
他缓缓的摸了摸那个腮,他感觉腮在掌心里轻轻颤动,好像捂住了一只颤抖的蝶。
好……好奇怪!
再看一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
他难道要朝着人鱼的方向进化吗?
那万一是变成鱼人?
住脑!快住脑!
那他现在能在水里呼吸吗?
宋迎迟怀着“试试就逝世”的心情,接了一盆水,把头埋了进去。
咕噜噜噜噜……
宋迎迟忍了一会,双手牢牢地扶着洗手台,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水,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随时做好了呛水的准备。
随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感受到脸颊两侧有水流动,皮肤里有冰凉的感觉,却没有呛水的难受,一分钟……两分钟……,和在陆地上呼吸是截然不同的体验,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他是可以在水里呼吸的。
可是……鱼的话,应该是有鳔的,那鱼有肺吗?生理结构完全不一样吧?看来去医院是绝对不可能了,被人知道的话会被拉走解刨吧……
宋迎迟抱着猫崽子哭唧唧,煤球很体贴的蹭蹭他。
“这可怎么办啊……”他喃喃道。
首先,得先把两遍的腮隐藏起来,起码出门的时候不能被人发现,话说这个东西喝水的话会不会漏?
还有,那个鱼鳞好像黑头啊,想扣……
宋迎迟在手机上翻翻找找,选中了一款透明的隐形创可贴,因为没到起送的价格,又买了一堆烂七八糟的药。
哎,这一天天的,绝了!
他看了看趴在一旁舔毛的煤球,毫不留情的一指头给它捅了个仰翻,冷酷道“小幺蛾子”。
煤球不高兴的爬起来,抱着他的手指喵喵叫。
虽然长了个奇怪的器官,但生活还得继续,宋迎迟顶着猫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自他捡到煤球已经过去快一周了,窗外的雨仍然完全没有停的意思,他已经有些担心还算凑合的小区排水系统能不能经受住这场雨的洗礼了。
毕竟这是自己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持久且稳定的大雨了。
宋迎迟把窗帘掀开了一条缝,往外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觉得黑乎乎的房间非常有安全感——他踮起脚,走路的时候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
窗外还是老样子,阴沉的天、肆虐的雨、一地的残枝败叶、一个人都没有的小区——他们市已经发出通知,非必要不上班,能居家的都居家了——没办法,地铁已经完全停了,开玩笑,这天气坐地铁就是找死,跟海水倒灌也差不了多少了,——公共交通也停了大半,他们市还算内陆呢,沿海城市肯定更不乐观。
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食量没有再反弹,这几天一直稳定在一个,多,但是能让人接受的水平。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宋迎迟看向楼下的树,他怎么感觉,这些树啊花啊,变大了?
不是那种明显的膨胀,而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下,那些根系正在野蛮成长,覆盖面变得更大,朝着更深的地方扎根。就好像……在等待一个爆发的契机,时机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能体会它们的思想一样。
果然人不能太闲,不然容易胡思乱想。
宋迎迟晃了晃头,脑袋上的猫咪不满的用爪子拍了拍他,这几天煤球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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