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实上,如果可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我关于人类社会的所有记忆,全身心的服侍您。”
“身为人类生活的三十四年如同大梦一场,只有在您身边生活的这段日子才是真实的。”
异变后的青年虽然变回了人类的形态,但可能是因为思维和意识已经被改变,他的行为里带着动物一样的某种直白。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的话好像并没有打动自己的主人时,肉眼可见的变得不悦起来。
他将宋迎迟死死压在床上,强迫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语气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一句一顿的说“你已经不是人了,主人,为什么要压抑天性呢?你敢说你在杀人的时候没有感到痛快吗?当鲜血流出的时候、当猎物哀嚎的时候、当我触碰你的时候,你敢说没有你没有感到兴奋吗?”
“为什么要躲避我呢?这个世界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在死守着所谓的人性、道德?”
“我听过人类社会的一句俗语,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现在我才是你的同类。就算你回到岸边,也是人群中的异类,是被怀疑、被防备、被敌视的对象。”
“你已经回不去了,我的主人。”
宋迎迟的表情淡了下来,他对着煤球的时候总是笑着的、温柔的、柔声细语的,以至于此时青年才发现,眼前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就连那双往日仿佛盛满两汪春水的眸子里都透着一股无机质的冷漠。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面前人也是这样看着闯进他们家的入侵者,将那个人扔在了丧尸遍布的走廊。
和扔出一袋垃圾没有任何区别。
冷淡、漠然、毫无感情。
仿佛他们从未认识过。
别这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青年慌了,仿佛被烫了一样收回手,“我……我……”
他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直到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宋迎迟施施然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刚才撞的生疼的肩膀,冷笑了一声“怎么不继续了?教授先生?刚才不是说的义正言辞吗?”
他一把薅住青年的后颈皮,没对他刚才的一番话做任何评价,直接把他拎下了床,“不听话还顶嘴的猫咪没有资格和主人睡在一起,床底下和船里,你选一个吧。”
青年:qaq
最后青年委屈巴巴的铺了一条毯子,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宋迎迟,企图获得原谅。
宋迎迟决心给他一个教训,笑死,一觉醒来自己的猫都变成反社会了,还不许自己自闭一会儿冷静一下吗?
他盖上被气鼓鼓的转了过去,隔绝了背后的视线,装作青年不存在。
可能是青年的目光太有存在感,宋迎迟自欺欺人的躺了一会,感觉被子都要被那具有实质性的目光穿出一个个洞来。
他无何奈何的又转了回去,看着青年‘嗖’一下亮起来的眼睛,努力不给他好脸色看,但语气已经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既然你变成了人,我也不能总是煤球煤球的叫你,你从前的名字叫什么?”
青年背后的尾巴已经摇到起飞,他敏感的捕捉到主人的松动,回忆着从前作为猫的时候讨好主人的方式,把脑袋搭在床边,声音软的几乎像是在撒娇,“楚言臣,主人想怎么叫都可以。”
“主人要是想叫我煤球也没问题。”
“主人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地上好硬啊,主人,还湿湿的,沙子硌得我腿疼。”
虽然知道青年根本就是在耍无赖,宋迎迟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
楚言臣在地上哼唧了半天,也不见床上之人有什么反应,他失落的变回黑猫,打算在地上将就一晚上,就听见上面传来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
“滚上来!”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开满了花儿。
再醒来时,宋迎迟看着睡在自己旁边的人,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
一个月前,他还在高楼林立中无所事事的享受着刚毕业时的悠闲时光,仿佛今天和昨天,和明天没什么两样。而现在,在经历了噩梦般的末世后,在于无数死亡擦肩而过后,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驻足,开启了未知的人生。
没有过渡,没有预告,没有缓冲。
哦,还获得了一个有些疯狂但绝对听话的跟屁虫。
宋迎迟看着即使是睡觉也要用尾巴缠住自己手腕的人,不由感到一阵好笑。
睡梦中的人面容沉静平和,显得安静又无害,一点都没有之前的牙尖嘴利的样子。
明明比自己大出许多,此刻他却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乖巧二字。
究竟什么样的人生才能塑造出他这样的性格呢?
宋迎迟伸出手,拿下缠在手腕上的尾巴,尾巴比它的主人更早的醒过来,在他手心里小幅度的摇晃着。露出的尾巴尖,左嗅嗅右嗅嗅,似乎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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