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全毁掉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具痛苦的躯壳,我要去寻找我的灵魂。
李承宁沿着被子伸进去,试探性地轻叩残端,为我缓解疼痛,我依旧很想哭,这是一个歇斯底里人对世界的宣泄,为什么我要遭遇这些。
我张开嘴咬在李承宁颈侧,我痛极了,只能这么做,同时又幸灾乐祸地想,算你倒霉,摊上我这么一个哥哥。
可慢慢的,我失望至极,李承宁没有发出痛苦的呻吟,我像是吃不到孩子的大灰狼一样失望,渐渐觉得无趣,松开了牙关,徒留通红渗血的齿印在他身上。
“好些了吗?”
黑夜里他的眼睛很亮,眉心惯性蹙着,用关切的目光看向我。
我偏开头,哑着嗓子说:“好多了。”
李承宁没有动,依旧交替着为我轻叩残端,我对这样做的原理了解得不够透彻,不过想来是为了让大脑清楚,这个人的腿只到这个位置就结束了,下面是空的。
等大脑认清这个残酷的事实,它就不会让我这么痛了。
一切异样留在晦涩的黑夜,太阳照常升起,我若无其事穿好衣服站起来,走到卫生间洗漱。
镜子里的男人眼底有淡淡青黑,抿直的唇角散发出颓丧气息,头发凌乱散在额前,被沾了水一把抹去脑后,镜子只照到我腰部往上,我对此很欣慰。
李承宁来这边拓展市场,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一天,听他嘴里说一些复杂繁琐的专业名词。
我的确很久没有出来过,看一切都带着几分新奇,他显然在照顾我,走得很慢,时不时还要看我一眼,生怕我跟丢。
被毒辣的太阳光笼罩,我一时有些惆怅,想来我当年也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好青年,怎么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呢?
往事暗沉不可追,我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以免产生更多的惋惜情绪,毕竟再如何发散思绪也改变不了现实。
晚饭后再次回到酒店,出去走一走会让人心情变好,我也就起了些交谈的兴致,我问李承宁:“谈恋爱了吗?”
啊……果然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会自动变成讨人厌的长辈,问一些关于成绩、婚恋、催生的话题。
李承宁:“没有。”
“为什么,没遇到喜欢的?”
“暂时不想谈,公司太忙。”李承宁说。
说起这个,我总算想起一星半点作为兄长的责任:“等你谈恋爱了记得告诉哥,我到时候搬回家住,不打扰你们。”
李承宁只是摇头,没再说什么。
临睡前,他提出要替我按摩一会儿,妈妈告诉他我的髋关节积液比较严重。这是由于我两条腿长度不同,左腿用于支撑更多,久而久之压力过载导致的。
我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靠在床头脱掉裤子,将衬衫下摆掀上来,看着整齐归一的平坦小腹,我有些惋惜自己逝去的腹肌,又想要看看李承宁的。
于是伸手撩起他衣摆一角,我的动作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往后躲过。
我不悦地皱起眉,给他扣了顶高帽子:“你嫌弃我?”
李承宁被我严重的指责吓到瞳孔微缩,“没有。”
他看出我的意图后主动掀起衣摆,露出码摞整齐的六块腹肌,“我有。”
我又不高兴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李承宁说:“没有嫌弃你,有腹肌。”
我哼笑一声,闭目养神。
他把双手在热水里泡出温度,缓缓替我松着过载的肌肉,不得不说技术很到位,不一会儿我翻身趴下,让他顺带捏一捏肩膀。
李承宁闻言,将手放到我肩颈两侧,力道适中地捏按,温和静谧的氛围中我感到乏累,渐渐闭上了眼。
法的指奸下到来,屁股越嘬越紧,呻吟声也愈发粗重,呼出的热气卷着刃打在我身上——
“好了,哥。”
我抽出手指,屁眼吸得太紧,发出塞子拔出容器的声响,暂时没有人说话,李承宁被高潮冲击得稀里糊涂,半睁开眼盯着枕头缓缓反应了好一会,等我再看向他时,他已经睡着了。
“……”我抽了几张纸,掰开潮漉漉溢满水的臀缝替他擦干净,想要起床洗个手,却懒得再穿假肢,就这样睡了。
令我惊讶的是,李承宁真的没有射,不知最后是忘了还是不够爽,应该不是不够爽,他都快翻白眼了,我对自己的技术感到洋洋自得。
不过也好,省得还要叫醒他换床单。
后半夜李承宁睡得不安分,手臂搭在我胸口压得喘不上气,又是夏天,两个人挤在一起很热,我身上出了汗。
而且他光不溜秋的,一只腿还横在我肚子上,我不懂这么大的人为什么睡相一点长进都没有。
周末我去康复医院复查,妈妈今天有事,是李承宁陪我,我十分抵触看医生,因此脸色阴沉着不好看。
康复医院一楼有游泳馆,我透过大片玻璃往里看,不清楚他们是不是要去参加残奥会,所以才游得这么卖力,本来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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