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房间,为了祛除一些精神污染,我打算再打一发,挑了压箱底平时一般不拿出来的超绝av观看,顺手给李承宁也发过去一份。
【?】
我没理会他的回复,拉上窗帘沉浸式看片。
出事前我交往过一个感情很好的女友,那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我们是校园恋爱,与盲目地组成一个家庭不同,不仅切实想象过美好的婚后生活,更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那真是一段很纯粹美好的感情。
我并不怪她在我最脆弱时抛弃我,她有权利选择更好的生活,我真心祝福并希望她过得开心。
前两年我在朋友圈得知她的婚讯,好在那时我已经释怀,思及彼此的关系不太适合出席婚礼,我只随了份子钱,祝她新婚快乐,之后就再没交集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没了兴致,视频里光裸交缠的身影带了几分腻歪恶俗,我的大脑出现一段长久静默,扬声器里轻微电流声滋滋扰乱我的思绪。
我再次给李承宁发过去消息:【这部不好看,改天再发你别的。】
他回我:【不用。】
我刚要放下手机,却接到妈妈的电话,与此同时我的右眼皮疯狂跳动,终于在自动挂断的前一秒接起。
妈妈问我今天是否顺利,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情,还是含糊着讲他们家其实不太看得上我。
我是个撒谎高手,但今天不在状态,谎言被妈妈轻易戳穿,她声色严厉让我认真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好将告知李承宁的又重复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妈妈问我与李承宁同样的问题。
她说:“你想和她结婚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渴望重新变成独立的个体,支撑着自己组建一个家庭,而不是如今这样糟糕的状态。
我思考的同时低头看向断肢处,狰狞的疤痕和增生让残端看起来格外丑陋。
妈妈没有听到我的回答,于是自顾自道:“如果你想的话,我去和承宁说好不好?你们是一家人、是亲兄弟,他会帮你的。”
“不要。”
“他们家拿了好处,以后对你会好很多的,至少不会明面上摆脸色给你看。”
我妈好像在嫁女儿,在她眼里我就是要被婆婆立规矩的受气包,我并不服气这样的看法,拒绝道:“我不结婚了。”
妈妈显得欲言又止,我怕她背地里去找李承宁,强调道:“我不同意,你不要去和弟弟说这些。”
“好嘛好嘛。”
周一早晨,我坐李承宁的迈巴赫出门上班,工作日时他每天都很忙,他在这个行业已经足够站稳脚跟,却没有到不可替代的地步,不过没关系,李承宁的人生还有许多时间和机遇等待着他。
我的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到手有五千四百块,我很满意这个数字,虽然对养家糊口来说捉襟见肘,但足够我一个人过不错的生活了。
因为生怕妈妈找李承宁说一些有的没的,下班后的时间我都紧紧盯着他,这和我没什么社交感到无聊也有一定关系。
而且我没有忘记李承宁是个gay的事实,我怕我一眼看不住,他明天就会出现在小网站的开屏上。
我承认我对同性恋群体存在刻板印象,但我并不悔改。
吃晚饭时,李承宁语出惊人:“你发我的视频我看了,原本我只是猜测,但现在确定了,我的确对女人硬不起来。”
“………………”很长一段沉默围绕着我,我礼貌回应:“好的,我清楚了。”
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检阅他的话是真是假,比如逼迫他脱光了在我面前看a片,然后像个严厉的教导主任那样紧紧盯着他的鸡巴,试图捕捉每一寸情动的痕迹。
因为我觉得李承宁没必要骗我,欺骗我这件事他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面临我对他的社交管控,他只有傻了才会骗我他是个同性恋。
相反,我对他的坦诚感到很满意,至少我不是在某场群p乱交的gv中看到我的弟弟,关于这一点我要表扬他。
“做得不错。”
李承宁奇怪地看着我,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话题过于跳跃,便没再说什么。
残疾人很讨巧地一点是不用承担家务,一直是李承宁洗碗,他穿着黑色短袖,走到茶几边抽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
今天天气很好,夕阳带着几分热切,他站在漏进来的那道光里看着我,有一瞬间我仿佛待宰的羔羊躺在砧板上,我甩了甩头,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
我没有再做教导主任,转动轮椅准备回屋,给李承宁留出一点下班后的私人空间,这里毕竟是他的家,我只是暂时借住而已。
晚上李承宁照例端着热水要替我按摩,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能如此平静说出这种话:“衣服脱掉躺好。”
“……”我原本不会想歪的,可他是个gay,我们直男都是有尊严的,至少不会不检点到在gay面前袒胸露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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