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少年的身体仍旧青涩也可窥见其富含的力量。
听着头顶霍弦平稳的呼吸声,路喻气不打一处来,身体使不上力气就用脑袋往上一顶,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路喻用足了力气,眼泪都给他撞出来了。
霍弦仰头发出“咝”的一声,用手揉着下巴控诉路喻:
“路小喻,你谋杀亲夫啊。”
路喻在霍弦腰间拧了一把:
“赶紧起来,还上学呢。”
霍弦疼得龇牙咧嘴,边用手揉着腰边掀开被子站起来,看见路喻还躺在床上还傻傻地问:
“不是说起来吗,你怎么还躺着?”
路喻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抬起手就给霍弦一个暴栗。
路喻在内心不断说服自己,不要跟傻子置气,不要跟傻子置气。
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路喻朝霍弦伸出手:
“扶我一下,我没力气。”
霍弦眨眨眼,显然想到自己昨晚的不知节制,脸上浮现两朵红晕,伸手小心翼翼地扶着路喻穿衣洗漱。
路喻看见霍弦脸红,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早干嘛去了搁这装纯情。
到了学校路喻赶忙甩开霍弦扶着自己的手,霍弦怕路喻摔着,只能虚虚地扶着。
感受到四周看过来的视线,路喻咬着牙对着霍弦道:
“好好走路,我能自己走。”
霍弦看了眼路喻别扭的走路姿势,还是没把手撤开。
路喻很想快走几步,然而身体情况不允许,只能顶着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别别扭扭地往教室走。
“路哥,你这腿怎么了?走路一拐一拐的呢,怎么?昨晚上霍哥压着你深蹲了?”
刘程不知从哪冒出来,看着路喻别扭的走路姿势张口就问。
路喻假笑地点了点头,他总不能说你霍哥昨晚不是压着我深蹲,而是压着我干了一晚上吧。
路喻一整天精神萎靡不振,趴在桌上睡了一整天,老师还以为路喻生病了,被霍弦以昨晚学习太晚为借口搪塞过去。
路喻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放学半小时了,教室里剩下零星两个人,夕阳昏黄的光洒在教室里,还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灰尘。
路喻有些生无可恋,明明睡了一天,他却感觉身体更疲惫了,腿也更酸了,路喻感觉自己现在站起来肯定得腿软摔倒。
路喻越难受看霍弦就越不顺眼,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霍弦,路喻看着霍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路喻在霍弦腿上踹了一脚:
“走了,回家。”
此时校园里没了人,路喻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霍弦身上,心里着实是越想越来气,抬腿在霍弦的腿上踢了两脚,看着校服裤脚上的鞋印,路喻心里才稍稍好受点。
霍弦就任由路喻发泄,甚至还把腿伸过去:
“要不再踢几脚?”
路喻磨了磨牙,指着前面:
“过去,蹲下。”
路喻心安理得地趴在霍弦的背上晃悠着双腿,即使霍弦前面还背着书包也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回到家的时候天空还留有最后的一抹霞光,院子里停着辆迈巴赫,房子里也已经亮起了灯。
路喻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拍了下霍弦的肩示意霍弦放他下去。
“回来了。”
霍言看着被霍弦搀扶着的路喻,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高大忻长的少年将另一个矮些的瘦弱少年虚虚圈在怀里呈现保护的趋势,登对得很。
“爸,我们先上去了。”
眼前的一幕实在刺眼,霍言想露出个笑都做不到,以至于外人看到的脸色严肃的吓人。
霍言看着霍弦搀着路喻一步一步往楼上走,还能听见霍弦的小声抱怨:
“不知道谁惹着我爸了,脸色那么难看。”
霍言手中的文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眼见着路喻这个小没良心的眼神都心虚地不敢往这瞟,霍言就恨不得当场扒开路喻的裤子狠狠打他的屁股。
霍言往后靠在沙发背上,抬手揉了揉鼻根,心里的焦躁丝毫未减。
霍言知道这时候不该回来,脑子里却总忍不住想着路喻,想知道他是笑是恼,是忧是愁,最后还是驱车赶回。
谁知道这个小没良心倒是和霍弦相处融洽,丝毫没想起他这个在外辛苦工作的“叔叔”,看见自己还恨不得当场遁走。
路喻眼神止不住地往门边看,想起身去找霍言,又忍不住犹豫。
在学校睡了一天,路喻现在的精神头很足,但他现在恨不得自己当场睡过去,将这些恼人的东西都抛之脑后,能逃一时是一时。
霍言开门时正好和路喻的眼神对上。
路喻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老老实实地坐在床沿。
路喻嚅嗫着:
“叔,叔叔…”
霍言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现般站在路喻面前摸着路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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