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滚烫,烫到他条件反射般缩了手,差点将酒洒了出来。你疑惑地望着他,他躲闪着挪开了视线,学着你的样子喝了两口。
你的酒量还不错,和他比起来倒差了许多。他慌忙接住你向后倒的身子,起身将你抱了起来,“怎的这样轻。”他喃喃道。
送回房间后,他帮你掖了掖被褥,靠在门上盯着你的脸发呆,直至太阳西斜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匆匆关上门走了。
那是你们第二次见面,你睡得天昏地暗,对他却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那之后罗夏常来看你,你甚至都要觉得他是否整日无所事事,还总带着些小玩具供你空闲打发时间,像是要将他未曾遇见你的十几年通通补回来。
你先是愣神,继而笑他幼稚,那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可还是开心收下,罗列在房间的一角,不知不觉那里已堆满了他送的物什。
他再也没喝过你酿的酒,对此他是这么解释的:等你自愿将酒坛递给我我再喝,如何?你知晓这是他的温柔。
其实你早已懂得了祖父所说的心太杂,如今你一心想要酿出令他满意的酒,认真研究谷物的成熟度,井水是否清甜,蒸煮的温度,酿出的酒得到了四邻八舍的称赞,酒铺的生意也恢复了往日兴隆。
但你从未让他去尝,在你看来,这酒做的还不够好,还差了许多。
只要罗夏一来,你就愿意提早关了酒铺,跟着他去赏风景。他爱看那些波澜壮阔的美景,有时候你真的感谢他带你去找寻世间的美好,让你没有偏居一隅,禁锢在俗世凡尘中。
一开始他总想带你走着去,后来发现人类和鬼族的体力差别真的很大,拉着你走就像拖布袋。隔日他瞥见你那白藕般的手臂上一圈红印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惹得你一阵莫名其妙。
这日他又来了,说要带你去看海。他自然地蹲下身,你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形成鲜明的体型差,身上的温度仅隔几层布料传来,这一刻,你心满意足,只要有他在,发生什么都不会害怕。
他背着你快速穿行在林间,阳光和树叶的影子毫不留恋的在身上掠过,耳边只剩下他微微呼哧的喘息声。你半眯着眼朝他说道,“太快了跑慢一点。”
那声音带着潮湿呼在他耳后,他顿时红了脸,耳朵有了变成鬼族那样尖尖的迹象。“什么?”他分明听到了,脚步已经慢了下来。
你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好奇地伸手去戳他的耳朵。谁知得到了他恶狠狠的威胁,“别碰!不然我让你知道鬼族是什么样的。”
知道又如何?你心里这么想着,但怕真惹得他生气,乖乖收回了手。
他低低的笑声和着风散去,那不过是逗你的,真可爱,他想道。
你们站在山顶的悬崖上,底下是海浪拍打的痕迹,正值大风天,激得鳞浪荡出白色浪花,唱着独属于它们的歌谣。
罗夏正叉腰站在悬崖尖上,发出啊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做了个弓步一挥手说道,“看,这是我为你打下…”说着转头看你,见你歪头发出“?”的问号,尴尬讪笑着住了嘴。
一阵阵海风带着腥味吹来,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出来的急,穿得实在单薄。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脱下外袍罩在你身上。你已无了看海的心思,整个人被他的味道围绕着,恨不得缩进衣裳里。以前你以为他随身携带香包,后来才发现这是他自带的香气。你深吸一口气,沉溺,沉沦。
你磨搓着布料,低头去看这件宽大的袍子。他喜着红衣,其上绣祥云和枫叶,浸满妖力,使得那枫叶就像真的一样,仿佛随时会自上飘落而下。这样热烈的颜色确实很适合他,如他性子那般。
思及此,你展开笑颜,笑得甜腻,让正在观察你的罗夏不由得看呆了去,他此刻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嘴糖,融化了从嘴里流到心上,把整颗心都包裹上,不知心本是甜的还是糖变成了心。
天色渐晚,他发呆了许久,尔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兀自点头,“原来如此。”
“什么?”你没有听清他说的话,身子向他那边
倾。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他站起身朝你摊开手,第一次,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你伸出手放上去,指尖触到他的掌心,又再次在他的心上挠了一下。
他赶忙放开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撑了撑手掌又握紧,如往常那样蹲下身。你爬上了他的背,因起太早和多日的疲倦,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回程的路走得极慢,是林间小妖看了都会忍不住吐槽的程度。他总想着这样就能拖慢时间,延长和你相处的时刻。
罗夏出去买了好吃的回来才叫醒你,“吃完再睡吧。”你看着摆了满桌的食物大为震惊,原原来,妖怪要吃这么多的吗?你已经惊讶到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不是,”他揉了一把你的头,“想什么呢,我怕你不爱吃就都买了。”
虽然确实吃不完,但你从未见过这么多好吃的,迫不及待地将食物一一塞进嘴里,快乐似神仙。他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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