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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私(5 / 11)

,他只觉得自己很荒谬,他实在是太想念哥哥了,想到连抽烟的时候都能看到哥哥的幻影。

直到一根烟燃烧殆尽,高予臻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忘记吃药了。

怪不得总觉得头疼,还出现了幻觉。

他摇摇晃晃爬到柜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瓶绿色的药,这是他的心理医生给开的药,用来治疗焦虑症和抑郁症。

“吃了药,你就见不到我了。”哥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不……你已经死了……”高予臻没有回头,浑身颤抖地说。

“这些很重要吗?”哥哥的声音说:“只要我能与你见面就够了,不是么。”

“不……”感觉那只冰冷的手缠上了脖子,高予臻咬着牙说:“你不是哥哥,哥哥不会这么对我……”

他抓着药瓶,把整整一瓶的药倒进嘴里,没有丝毫犹豫地抓起一旁的水杯,把杯中小半杯水一饮而尽。

“咳咳……”

没有彻底融化的药像骨头似的,正正卡在喉咙中,压迫着气管,高予臻只能发出“呵呵”的粗气声,试图打破阻碍顺畅呼吸。

他只能狼狈起身,抓着杯子,跌跌撞撞跑出去,却在爬下楼梯的时候连滚带爬地跌到一楼,膝盖咚的一声撞地上,疼得他眼睛冒星星。

“呼呼……”

他离净水机一步之遥。

他成功了。

他握着那杯装满水的杯子,一饮而尽。

感受着那些药片被喉道挤压进胃里,高予臻送了一口气。

我战胜你了。他心里想。

“并没有。”那个伪装成哥哥的模样的恶鬼在他耳边说。

“唔!”

胃里翻江倒海,仿佛一条鲨鱼在撕咬高予臻的内脏,疼得高予臻冷汗像雨滴那样直出。

他咚的一声,撞倒了桌子,他想求救,却怎么样都出不了声,他的头疼痛欲裂,好像眼前的世界也跟着四分五裂。

直到哥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小臻!”

听到动静以后,高君珩还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他抓着扫把下楼,正好看到高予臻瘫倒在地上。

在那一瞬间,高君珩觉得心要碎了,他没有任何犹豫冲过去,失声道:“你怎么了?”

他摸了摸鼻子,还有呼吸,他又摸了摸额头,额头很冷,出了很多细汗。

“哥哥……”高予臻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聚焦,他深情恍惚看着面前的人,缓了好一会儿,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哥哥,别抛下我……”

高予臻只能一遍又一遍呼唤哥哥的名字,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深信能以此从泥潭中得到解脱。

“我在呢,小臻,我在这里。”高君珩握着那双发凉的手,柔声说:“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吗?”

“我……”高予臻气息不稳,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吃了药……整整一瓶的药……”他说,“药在我房间里……”

“药…?”

高君珩瞬间明白了,高予臻这是服药过量,身体受不住了。

不能再等了,高君珩想。

“小臻,坚持住,我带你去卫生间?”

高予臻足足比“谢初”高半个头,身体结实偏重,如果是以前的“谢初”,估计得倒地不起。

还好高君珩有点运动基础,还能抱着高予臻的肩膀,把他拖到厕所。

他把高予臻扶着坐在淋浴区地上,拆掉花洒,把软管放进高予臻嘴巴里,或许是药物的作用,高予臻像是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只是懵懵地看着他。

“一会儿可能会有点难受。”高君珩说,“对不起了,小臻。”

水管里的水奔涌而出,灌进喉咙,冲入胃里,高予臻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高君珩心疼得要命,但他还是压制住了高予臻的挣扎,因为只会有这样才能救高予臻的小命。

直到高予臻的肚子里实在是装不下那些入侵的水,他“唔哇”的一声,黄绿色,带着半融化的药物颗粒的从他的嘴里,鼻子喷出来,毫不客气地吐到了高君珩身上。

高君珩眼睛一闭。

这一刻,他好想把头埋在地上。

可是看到高予臻狂吐了一遍以后,脸色自然惨白,眼神却清明了不少,他又松了一口气,起码,他的方法是有效的。

“乖,吐干净了就好了。”

高君珩一边哄着,一边趁着高予臻还没回过神来,打开水龙头,他再给高予臻做一次催吐,以防止那些药还有残留。

连着被逼着狂吐两次之后,高予臻整个人都虚脱了,浑身酸软,像一条被捞到岸上许久的鱼,蔫蔫的,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应该没事了。”

高君珩看着他身上脏脏臭臭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呃,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刚翻了垃圾桶的流浪汉,看起来也是狼狈极了。

“我去拿干净的衣服,换好衣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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