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宁反应过来,“陆隅?这小子也在?”慕稚无奈,“少喝点酒吧,哥。我和他去吃泰料,他送我回家以后被雨困住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直接开我的车,停在车库积灰你都不知道用。”慕宁cao劳,“什么时候去学车?哥哥有生之年想坐你副驾兜一次风,能满足我的心愿吗?”慕稚被吵得头大,“……知道了。”“对了,”慕宁缓过那阵恶心,面色舒缓了些,“松琴好像住院了。”“啊?”慕稚没控制住音量。“好像,他还没回我。”慕宁捂耳朵,“他病断断续续没好,陆端说他去松琴公司找文件的时候听到助理说什么急诊,输液的,看样子病得不轻。”怎么会住院呢?慕稚心里焦急,陆隅之前说要廖松琴好好锻炼,他当时还不太认同,现在看来这体质是不好,一场感冒就送进医院了。“那我们要去看看吗?”“当然,中午吃完饭就去。”“嗯。”慕稚点头。他转身忙忙碌碌地搅着已经煮好的面,葱花贴上碗壁,慕稚又把它们一个个戳进汤里。他不关心廖松琴,就是去看看医生怎么说。万一廖松琴传染给他的不是普通感冒,慕稚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对吧?艰难地捱到饭点,第一口饭刚吃下去,慕宁就接到电话。“喂?”慕宁一怔,“没住院啊?”慕稚耳朵竖了起来。“那他怎么不回消息?”电话那头看起来不是廖松琴,慕宁点头,“行,让他好好休息。”一挂断,慕稚立刻问,“到底怎么了?”“说是昨天晚宴上喝了酒头疼,到现在才缓过来,没什么大事。”慕稚先是批判,“你们两个酒鬼。”随后呼出口气,“吓死我了。”慕宁岔开话题,“你要不要上门慰问一下?”“不要。”慕稚飞快拒绝,“要是喝酒也得慰问,岂不是天天都得来人慰问你。”慕宁长吁短叹,“长大了,开始管我了,唉。”到了上班的日子,临出门前慕宁磨磨蹭蹭,在客厅来回转悠。茶几上摆了个丝带包裹的礼盒。慕稚等得累了,“是不是要送给林哥?”慕宁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不仅知道,我还觉得不能这样干。慕稚犹豫会儿,委婉地说,“林哥不太喜欢搞特殊。”
要送就给几个助理都送一份,不然林初甩出一句“沉溺感情”随后逃之夭夭,慕宁哭都找不到地方。“我明白,”慕宁出乎意料地道,“平时已经很注意了,这次暴雨天还要他送我回来,单独表示一下不奇怪。”往日他借着犒劳员工的名义买过好几次礼物,秘书们提起公司都会带上一句“慕总大方,员工福利好”,实际上如果秘书办和助理室组织一次聚众开箱就能知道,林初盒子的礼物总会更贵重些,也是唯一不重复的。“……你在追林哥吗?”“嗯?”慕宁发出疑问的单音,随后肉眼可见的,从脖颈到脸颊慢慢红透。他支支吾吾,“你,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是我弟弟,我想对他好一点还有错了?”慕稚纠结地皱着眉毛,“是吗?”“是啊。”他说是就是吧。慕稚别开头,他原本不想问的,只是慕宁送礼物的举动以及提起林初喜好时的表情,实在是太眼熟了,过去他总在廖松琴的副驾上见到。那会儿廖松琴确实只把他当弟弟,这些直男——包括还没变弯的直男是不是都这样,送礼加关怀,把人搞得晕头转向了,再来一句“只把你当弟弟”。慕宁觉得他亲弟看自己的目光莫名变得不爽,连忙拿起礼盒,揽着他往外走,“知道了知道了,上班!”办公室内,林初拆开礼盒,发现里面是一枚领带夹。“……”他看了会儿,将盒子细致合上,“谢谢慕总。”“喜欢吗?”慕宁问。“当然。”“那带上吧。”他说着要取下林初已夹在领带上的那个,林初轻轻避开,只说,“太贵重了,等正式场合我再带吧。”他起身,“我去给阿玲文件。”慕稚默不作声地看着满脸懊丧的慕宁,正要移开视线,蓦地发现林初桌上原本放礼盒的位置空了。林初一手文件,另一只手上拿着重新包装好的礼盒,来到技术顾问的工位。“慕总送你的。”顾问一喜,“这么突然?天,看着很贵啊,慕总越来越大方了。”他想发消息道谢,肩上轻轻按下一只手,林初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偏头痛犯了,在睡觉呢。我会替你转达感谢的。”解决了领带夹,林初神色松快些,没有急着回办公室,而是去了茶水间。正泡咖啡时,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不喜欢这个礼物吗?”黑色的液体在杯中轻晃,林初回身,看到慕稚,“没有,挺喜欢。”“那是为什么?”林初却道,“慕总上次是怎么知道我在酒吧的?”慕稚被这问题砸得发懵,“上次……”他面上勉强维持住冷静,但没等他开口,林初“扑哧”笑了出来,“你不用想了,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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