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稚无语,“他都醉成那样了。”“酒精中毒了都要把你带去病房才安心。”不过林初有一点没有说出来,如果说世界上慕宁最信任的人有三个,廖松琴或许不是排名第一的,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把弟弟交给这样的人,大概才是最让慕宁放心的抉择吧。只是……林初盯着慕稚红肿的唇看了会儿,在对方疑惑地对他眨眼时微微一笑。廖总还是一如既往地肆意妄为,就像在副驾驶打开监控那样,大胆,随心,对欲望从不遮掩。慕宁能有好脸色才怪。大概半小时后,慕宁提着四杯牛奶走了回来。他先给了慕稚和廖松琴,廖松琴伸手拿的时候,慕宁重重“哼”了一声。廖松琴:“谢谢,要毯子和枕头吗,我暂时不用。”慕宁微微缓了脸色,“给阿稚吧。”廖松琴似乎想说什么,挑了挑眉,沉默。慕宁很快就知道这沉默背后是什么。廖松琴靠着椅背,手微微抬起,好方便慕稚动作。慕稚侧躺在他膝上。“你不盖毯子吗?”慕稚把毯子边角搭到廖松琴腰上。“盖的。”廖松琴把他的毯子拉好,盖住臀部,又探身拿过自己那条,抖开,将两人一起罩了起来。“这样灯光就不刺眼了吧。”廖松琴拨着慕稚的额发。“嗯。”对面的慕宁大声:“咳嗯!”廖松琴:“你嗓子不舒服吗?”“车里有润喉糖,”他并起腿,好让慕稚躺得更舒服些,“不知道登机前能不能拿到。”慕宁:“……”“谢谢。”他喝完了牛奶,“我是想说,在我面前还是不要太放肆了。”廖松琴恍然,“抱歉。”“但我们以前也这样。”他举例,“阿稚大一那会儿你在新洲附近出差,我们来找你,回国那天飞机延误,阿稚也是在我腿上睡觉的。”慕稚掀开毯子,探出脑袋,“对呀对呀。”慕宁深吸口气,“这不一样。”“是不一样。”廖松琴语气依旧和缓,“我只是想说,就算关系改变,我们的相处方式依旧和过去一样。”他顿了顿,道:“你说是吧,大舅子。”【??作者有话说】慕宁:生气,等着廖松琴讨好。廖松琴:(对慕稚)贴贴。
慕宁的重大失误“大……”慕宁站起来,“大舅子?!”他原地走了两圈,指着廖松琴,“你……”“你”了半天,林初伸手拉了拉他衣角,“慕总。”慕宁喘着粗气坐下。慕稚裹着毯子,清楚地听到头顶廖松琴笑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十分正经,“或者我跟着阿稚一起叫你‘哥’也不是不行。”慕宁深呼吸,“我有点想揍你了。”廖松琴不再多说什么。第二日清晨,信号果然恢复了。新闻铺天盖地推送而来,随意点进一篇,配图是街角的火光,闪烁的警灯,以及被冲破后严加把守的闸口。慕稚记得那个街区,廖松琴昨天带他绕过的地方就是那里。不远处忽然传来手机落地的声音,他看过去,慕宁已捡起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就按照这个规格。”电话那头的人大概与慕宁意见相左,他揉着眉心,语气逐渐不耐,“都这种时候了差那点钱吗?又不会少你们的工资。”“先活下去再说,死了才什么都没了。”慕宁挂了电话。他们此时坐在a6登机口等着登机,座椅之间依旧没有设立扶手。夜间慕稚醒了一次,换廖松琴到他的腿上躺着。慕宁在对面看着,悄声邀请林初。林初婉拒,直到破晓时他从噩梦中惊醒,慕宁又一次邀请,才躺了上去。刚刚手机落地的时候林初就坐直了。他问:“是旺里的人?”“嗯。”慕宁随手递了水过去,“让他清点公司多余的物资,他推三阻四,我说从邻国调物资过来,不会让公司的人短缺东西,他又说这样做浪费钱,等着旺里官方分配就好。”“是要分发给下城区吗?”“对。”“我昨天听下城区警方说有个基金会一直在运送物资,”林初在卫衣口袋里翻了翻,找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我问问。”慕宁看着他拨号,“谁的号码?”电话刚拨出就通了,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林初对慕宁做了个手势,走到一边去通话。慕稚看着他哥,在心里说,那个旺里警察的号码呗。“哥,”他开口,“直接捐钱给基金会就可以了吗?”慕宁回神,“是。”“那我也捐一点。”“哦?”慕宁嘴角有了笑意,“捐多少?”“我实习到三月初,工资不用给我了,都捐掉。”慕稚打开记账软件算起来,“压岁钱和去年的生活费还剩好多,我平时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也可以捐。”屏幕亮度有点高,晃到了廖松琴的眼。廖松琴无意偷看,他正在给慕稚揉大腿。慕稚说被他睡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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