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鹿林点点头,说:“父亲,今天已经晚了,天气又冷,您先回去休息吧。”薛峰侧头看着薛鹿林,片刻后说:“星海终究是你们的,我已经退了,我手里的股份”“我不需要。”薛鹿林言辞犀利地打断了薛峰的话,而后又转为谦恭疏离的态度,说道:“父亲,您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薛峰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了薛鹿林良久,眼神复杂,最后他转身,向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薛鹿林站在灯影里,看着薛峰的背影越走越远,越变越小,最终消失在了尽头里薛孟鲤从大楼里出来时,接他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前了。他两只眼睛瞟着那车子,又跟薛岭耳语了几句,就打开后车门上车去了。史雨晨裹着厚厚的白色裘皮大衣,半闭着眼睛靠在车座里,感觉到一阵瑟瑟的冷风袭来,他懒懒地睁开了眼睛。薛孟鲤嫌自己的手冷,没敢去碰他,只忧心地看着史雨晨,说道:“直接回家就是了,怎么还来这里等?”“没事。”史雨晨拉过薛孟鲤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暖着,对他说:“奶奶没见我,冯玉兰说这些天天气冷,奶奶有些感冒,怕见了面传染给我。”薛孟鲤靠在后座里沉吟片刻,道:“行啊,奶奶这态度估计就是谁都不想帮!那也好,各凭本事吧。”说着,薛孟鲤又轻轻摸了摸史雨晨的肚子,笑道:“老婆辛苦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呢?”史雨晨瞥他一眼,娇嗔道:“现在知道我的好了?”“一直都知道!”薛孟鲤感慨道:“你说,当初你怎么就嫁给我了呢?我哥可是薛家的长房长孙,你如果是嫁给了他,再加上你这么出色的贤内助,这家里哪还有我说话的份儿!”“嫁他干嘛?”史雨晨小嘴一撅,“他就是个冰凉凉的机器,哪有一点人味儿!”薛孟鲤眨着眼睛看了史雨晨片刻,“人味儿啊”他低声重复着,慢慢向后靠进了座椅里。外面的雨似乎是小了些,街边撑伞疾走的行人大致能看得清楚形貌了。薛孟鲤不知怎得就突然想起了十来岁的时候,自己还和薛鹿林一起上学时的情景——那一天也是下着像今天一样的大雨,他跑得太急,直接就从教学楼前面的楼梯上滑了下来,同学都躲在教学楼里避雨,也有撑着伞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些人不是当做没看见他,就是在嘲笑他。薛孟鲤觉得丢人,想站起来,却现崴了脚。大雨里突然伸过来一只温暖的手,将一把他拉了起来,然后又将背到了自己的背上。薛鹿林将伞递到薛孟鲤的手上,在嘈杂的雨声里说:“来,你给哥撑着伞,我背你走。”那一天,他趴在哥哥的背上,兄弟俩具体说了什么薛孟鲤已经记不清了,但是那种温暖的感觉他却忘不掉。他的哥哥,薛鹿林也曾经是个温暖的人
“他也是有的”薛孟鲤自言自语地说着:“只是,他被教育得太好了”“怎么了?”史雨晨见他皱了眉,笑着逗他开心,“怎么最近总是多愁善感的,易感期快到了?那你可要小心些,我和宝宝受不了的”薛孟鲤转过头来,将史雨晨抱进怀里,说:“是快到了,我不碰你,那时候我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会弄伤你的。我用抑制剂,没问题的。”史雨晨抬头看看他,小声说:“你如果想去找个小o解决一下,我不会介意的”“我会!”薛孟鲤吻了吻史雨晨的额头,认真地说:“你想要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帮你,我会掌握好力度,让你舒服。”史雨晨一阵眼皮突跳,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前面默默开车的司机。“没事。”薛孟鲤又满不在乎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塞了塞。史雨晨不知道是不是被抱得太紧了,蓦地就感觉到一阵浑身燥热,三个多月忍得他已经抓耳挠腮了。他抬起已经被染上了一层粉红色的眼皮,轻轻吻上了薛孟鲤的唇,车厢内瞬间被甜腻的奶糖味填满了作者有话说:其实,薛孟鲤就是那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中的一个。以后每逢节日就加更,收藏每过百再加更,人逢喜事精神大嘛!还有富裕的海星吗?节日求海星投喂喽~ 夫人才是个传说!星海的医疗团队到达西恒实业的东山采矿场时,天已经黑透了。凌子言裹着厚实的羽绒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温暖的车厢,在矿场大门前,对迎上来的保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你好。我是星海医药应急救援中心主任,凌子言。针对经联会刚刚通过的提案,需要对此矿场中新招收的矿工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麻烦通报一下负责人。”保安一脸木然地接过证件,举着手电左右看了看,然后又将强光手电对着凌子言的脸,全方位无死角地照了遍,紧接着又将他身后的几辆车全都照了一圈,这才把证件还回来,丢下一句:“等会儿。”凌子言拿回自己的证件,眯着还在冒金星的眼睛,依旧坚强地站在寒风中,直到对着那个保安的背影愤然地翻完一个白眼,暗自泄完怒气后,才迅速钻回了车里。“一个保安,哪来的这么大气性!”凌子言搓着手说:“不是说靠海的地方没多冷吗!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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