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花正站在自己的道德制高点上跳平衡舞呢,就突然间现了不对劲,他转动眼珠,就看到坐在基因检测仪器前的凌传说,哭了起来潘花花揉了揉眼睛,再看,他真的在——哭?!两眼通红,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你?”潘花花支支吾吾地问道:“你哭什么?是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吗?我能帮——”“谁哭了!隐形眼镜磨得眼睛疼!”凌子言一边拿出手机屏幕照着自己的眼睛,一边说:“吸住弄不出来了!妈的,今天还戴了一个日抛的”“那你明天就看不见了?”潘花花惊慌地问道。凌子言低骂了一句,“我又不是瞎子,三百多度而已!”潘花花见他难受的不行,对着手机又自己抠不出来,于是走过去说:“我帮你摘吧。 ”说着,他已经推开了凌子言的手,将桌上的台灯往这边稍稍挪了挪,俯身凑近了凌子言的眼睛。凌子言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甜淡的青草味,顿时身体一僵,不敢再动弹了,潘花花见他那眼球果真红得厉害,像是很疼的模样,所以又特意放轻了动作,他一边轻轻吹着气试图缓解对方的不适感,一边轻巧地一捏,就将一片隐形眼镜给摘了下来,同样的动作又将另外一边的也给摘了下来。然后,又拿起凌子言放在桌上的眼药水,帮他一边滴了一滴。凌子言这才感觉舒服了很多,眼睛一舒服,心里头那一股因为这烦乱的一天而堆积起来的烦躁也跟着被抚平了。他拉过一边的椅子让潘花花坐下,又道了一声:“谢谢。”“不客气。”潘花花坐了下来,说:“要真想谢我,别老对我使用信息素压制就行了!”“对不起!”凌子言挠挠头,“我今天实在是着急了,刚刚刚刚那是一时没控制住。”潘花花点点头,也不想把气氛搞得那么僵,于是就问:“不过挺好闻,是一种花香吗?”“嗯。”凌子言点头道:“雏菊,小雏菊。你青草的味道也很好闻。”潘花花面色一僵,他抬头看向凌子言,“玫瑰。”他死死盯着凌子言的眼睛,再次强调,“玫瑰!是玫瑰的味道!”凌子言对他这突然转变的态度略有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或许是我的错觉,是玫瑰。好了,我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会很忙。”潘花花点点头,起身,却并没有让凌子言送,几步路而已,他就自己回去了。和衣裹进被子里,他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自从进了这个矿场,手机信号就全没了。
潘花花将握着手机的手缩回了被子里,他有点想薛鹿林了想他温暖的怀抱和他热烈的吻了进门时,林松明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印有“丰裕阁”logo的袋子,他将里面的热牛奶和新鲜出炉的面包放在了薛鹿林的办公桌上。薛鹿林从看一眼就让人脑袋疼得要裂开的邮件里转过眼珠子,瞅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愣了一秒钟,问:“他送过来的?”“他?!”林松明莫名提高了嗓门,结巴地问:“哪哪个他?”薛鹿林看着像是被人踩了脖子的林松明,眉心直跳,“潘花花。”“哦”林松明又莫名松了一口气,道:“不是夫人,是丰裕阁的其他人”薛鹿林并没有在意那个“其他人”是什么人,而是拿过一个面包看了看,状似无意地问:“他呢?”——他?微博偷独家爆头林松明这回反应过来了,也从桌上捡出来一个面包,说:“我上午一直跟着您,也没留意夫人的动向,大概是回家了吧”俩人一人一个面包,默默无声地啃了一会儿,林松明问:“老板,您要回家休息一会儿吗?经联会临时会议是明天早上八点钟,现在”他看了看表,“回去还能再睡四个小时。”薛鹿林向后靠进了自己的椅子里,抬手掐了掐眉心,道:“就在这眯一会儿吧,不折腾了。你也赶紧去休息休息,这两天你也辛苦了。”林松明点点头,离开前又在那袋子里特意挑出来了两个红豆馅的面包,悄声开门,回到了自己的助理办公室史老夫人靠在床头,手里还翻着丰裕斋今天送来的月报。外面下着雨,她也睡不着,翻了几页,她说:“玉兰,瞧,没给错人,这业绩真得上来了。”冯玉兰坐在一旁,说:“是,每次老刘来我都打听呢,老刘说那还孩子一点不娇气,进货、采买、样样自己做,也谦虚得很,不会就问。”她有些愧疚地笑了笑,感慨道:“真是万事听不得人说,得自己看啊!”史老夫人放下月报,转头看向了窗外的雨夜。——变天了,最近这几天难捱啊作者有话说:凌传说果真是个传说!审核问题,停更一章。 混乱潘花花已经不记得昨晚自己是怎么迷糊过去的了,现在他只感觉自己像是被蒙在了一个麻袋里,耳朵边竟是嗡嗡声,但是隔着那么一层,声音显得闷闷的,吵的人心烦意乱,脑仁疼。他烦躁地翻了身,从浅眠的状态中清醒了几分,耳朵边上的那一层遮挡也像是被一把扯掉了,他听清楚了那闷闷的声响是什么,那是豆大的雨点砸在宿舍屋顶上的“噼啪”声音,外加上门外有人高声吵闹的嚷嚷声音,真是嘈嘈切切错杂弹,纷纷扰扰惹人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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