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房间里窗明几净,打扫得非常整洁干净,各种生活以及工作必须的家具与设施也相当齐全。窗边是一个看起来坐上去就非常舒服的单人沙,靠墙放置着一张大床,上面布置的是和家里一样的银灰色棉质床品。床边依次放置着一个双开门的衣柜,一个摆满了各种书籍的高大书柜与实木书桌。另一边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茶水间与配套的卫生间。小梁双手交叠在身前,腰板挺得笔直,她跟在潘花花的身侧,面带微笑地介绍着:“总裁加班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休息的,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有了夫人,总裁就很少来这里住了。而且,这里是总裁的私密空间,他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住,夫人是头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小梁想说什么?想说自己是那个唯一吗?潘花花目无焦距地愣愣地盯着房间里的一处空地,在心中默默哀叹:哎小梁还是太小太天真了,他哪里是那唯一的一个!估计,在薛鹿林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是横线以下的分母,只有他自己才是那线上的唯一!小梁见夫人兴致缺缺,觉得他兴许是真的累的,于是十分识趣地不再打扰,指了指茶水间里的餐桌,道:“午饭就放在桌上了,您吃过饭就先好好休息吧。总裁今天一天的会议,而且是在外面的药厂,都不在集团里。不过晚上六点钟,他会准时回来与您共进晚餐。”潘花花轻轻扯唇,对小梁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又礼貌地道了一声谢,小梁就先离开了。这一上午折腾的,先是战战兢兢地参加了一场批pan大会,又是激情昂扬地进行了一场消耗巨大的体力运动,再就是拼了性命地抵挡了一场心灵与肉体上的暴力攻击。潘花花是真的饿了,他抬步走到餐桌边,看那一桌子的汤汤水水,真的是清淡得应有尽有!好吧,既然暂时没有地缝让他填,就先填满了肚子里的欲壑再说吧。于是,他不再说二话,甩开腮帮子,撩起后槽牙,仿佛解恨一般地一通风卷残云。最后,他挺着个水饱的肚子靠在椅子里,看着那一桌子空空如也的大盘小盘,忽然间就觉得心胸都敞亮了。不唯一又咋地?小爷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真是水波荡漾啊呆呆地了一会儿怔,他又开始犯困了。蹬掉鞋子,连睡衣也懒得换了,潘花花直接就卷进了被子里,蒙头睡着了。 两个梦攻中好道文笔四被子和枕头上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冷杉味道,潘花花动了动鼻尖,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沙沙”的声响,他抬头四顾,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已经走入了一片冷杉的树林。脚下是一片深褐色的潮湿泥土地,头顶是一把水洗过的瓦蓝色天空,微风徐徐吹拂过每一颗杉树,挺拔苍翠的树身随风曳动,树枝在与针叶摩擦间出的“沙沙”声仿佛能将人的耳膜都按摩舒爽,引起一阵颅腔内的酥麻战栗。潘花花眯眼,微微仰头,迎着阳光听了一会儿这“沙沙”声。然后,他慢慢睁开了眼睛,走到一颗冷杉树旁边,伸手摸了摸它深灰色的挺拔树干,接着又走到了另外一颗冷杉的旁边,同样伸手抚摸了一阵那yg挺的枝干,紧接着又是下一棵,再一棵,一棵又一棵潘花花越摸越兴奋,脸上也逐渐显露出了得意之色。
——哼!冷杉也不是唯一的!他这样想着,再一抬头,竟然现这树林中成千上万棵冷杉树上都出现了一个薛鹿林的脑袋!这脸好看是好看啊!但太多了,也吓人啊!潘花花长大了嘴巴,惊恐万状地“噔噔噔”后退几步,悚然间依旧倔强地挺胸昂首呵道:“你薛鹿林也不是唯一!小爷我摸了一棵又一棵,我想要哪个就要哪个!”音落,千万棵薛神树整齐地露齿一笑,露出上下两排森白的牙齿,阴森森地讥笑道:“你要哪一个,还不都是我薛鹿林!”千万个声音叠加起来的巨大音浪兜头袭来,将潘花花直接就震翻了出去。他在泥地上打了两个滚,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眯着眼睛,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依然抵挡不住一浪又一浪的回声源源不断地袭来。他尽力长大自己的嘴巴,妄图出声大喊回去,结果声音还没有出口,就见眼前的景象像一面巨大的玻璃镜子一般,“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千万个薛鹿林随着千万片镜面碎片四散纷飞,讥笑声也跟着猝然消散了。脚下原先还坚实的泥土地此刻像是融化掉了一样,再也承载不住潘花花的重量,他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了一片奶油地上,滑不溜丢地就漏了下去!他在风里急坠而下,不知道飞了多久,“啪叽”一声就掉在了一块什么东西上。他揉了揉脑袋,还在想自己到底掉到了什么东西上,就只见自己已经站立在了一叶扁舟之上,撑船前行。我什么时候会撑船了?潘花花还在想着,就觉得这脚下的水面味道有些熟悉,很像是他中午喝的那一碗苦瓜排骨汤的味道再一细看,可了不得了!他脚下踏的那一叶扁舟赫然就是一片薄薄的冬瓜片,手里的竹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根芦笋。他满头大汗,费力地划呀划呀划,可是他为什么要划?不知道!就是划呀划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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