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要是我们三年以后解除契约。我希望到时候我身上的味道,能稍微甜一些,让你上瘾。那时候你因为会迷恋我,选择回来吗。”丁香空结愁。无人知晓的心事,吹散在风中。“景煾予,我其实喜欢你对我更坏一点。” 好玩儿姜蝶珍想让他对自己坏一点。原因无他。景煾予面对她, 实在是太过翩翩公子,以礼相待。姜蝶珍没办法分清楚这种温柔。到底是世家贵公子培养出来的礼貌。还是他对她,有比相敬如宾多一分的情欲。景煾予会吻她, 留下痕迹。在他口中, 也只是一场演绎而已。那些落在颈侧的吻, 蝴蝶一样的吻, 就像他绣在她皮肤上的标记。虽然每天她在公司,都戴着围巾遮掩。可是每次照镜子。她都觉得好喜欢, 也好甜蜜。想象他施予的力度。想象那瞬间他的凶凛。想象他嘴唇触碰到脖颈皮肤的战栗。公司迎新宴那天晚上。姚舒然给她表白, 景煾予惩罚她, 打她的pi股。有那么一刻,让她窥探到他君子之交下面的坏,心里甜甜的满足。勖玫在她面前示威,其实字字都诛心。姜蝶珍在情事上的经历很单纯。在勖玫的描述里。姜蝶珍能感知到一种被情潮主导的动物性。她根本不敢想象, 景荣光和勖玫爱得多激烈。连逃避对方, 去酒店睡觉。男人都会乘着夜色入侵进来, 抵死缠绵, 是多么渴求对方的温度。姜蝶珍也渴望。他对她会有一种激烈又汹涌的爱。景煾予总是很忙。半夜也会被景家那边的人叫走。景家涉政, 万事讳莫如深, 不可马虎。很多时候, 姜蝶珍睡醒发现身侧是寒冷的。心脏也会空荡荡的。好像缺少了一小块。好想他。姜蝶珍沉迷于他的枕头,他的气味。她已经变得很奇怪了。会想象着他的拥抱,茫然又无措地咬着睡裙的下摆,抚慰自己。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太不满足了。好像分离的每一秒。这签下协议的两年零十一个月, 都在倒数。她不想一个人独处浪费时间。
和他结婚,这么舒适, 温暖。小小的幸福感,一直都在蔓延着。从公司到家里,被好多人关照宠爱。小乖很后悔。后悔当时毫无作用的胜负欲。签署订婚协议的那场赌博。赌两人会在一起多久。她赢了一次,所以是两年零十一个月。如果重来一次,她千万次都要输给他。景煾予这么好。他就算心里有人也可以。爱情哪有那么纯粹干净。不是他的第一顺位也没关系。姜蝶珍感觉到自己非常依赖他。而且都一个月了。他也没有碰她,只是偶尔的浅尝辄止吻她,并不深入。她看过他太多趁醉回家的夜晚。有时候,她不想一个人在家里等待。她索性起身,披一件他的外套,拿着伞去路口等他。路口被车灯照的雪光空渺。姜蝶珍根本没办法见到他犯浑的那面。他喝醉了都清冽禁欲。景煾予在她面前,把冷得小幅度颤抖的她,搂进怀里。男人总是光风霁月,看她的眼睛淡然又专注。“怎么自己下楼了,外面冷,以后不要等我。”景煾予穿着黑色羊绒大衣,内搭洁白。在周围冷寂的白中。他就像一滴墨,把她的心搅得又乱又痒。“冷也没关系。”她冻得眼尾泛红,不知道是在等他,还是勾他的神魂,惹得他心脏泛疼。姜蝶珍在他怀里很小声地强调:“我就是想等你,不想一个人睡。”“要是我一晚上都没回来呢。”景煾予语调有些漫不经心,眼睛却定在了她红肿的鼻尖上。“等一晚上。”姜蝶珍说。“冻感冒算谁的?”景煾予的眼睛漆黑。他把手搭在她下颌,指腹摩挲她脖颈上,之前肆虐后的红痕:“我的吗?”“你的。”姜蝶珍心跳空了一拍,略微别开视线,往他怀里躲。“谁叫你回来这么晚的。”她的眼眶微微雾湿。“冻感冒算你的,因为我是你的。”她又小小声地补充道:“你今晚不再应酬了吧。”料峭寒风钻进两人之间的缝隙。她太可爱了,他实在不知道拿她如何是好。景煾予应酬时,抽多了烟,嗓音被烟浸得有些低沉,像是裹着雾传来:“魂都被你勾走了,哪有心思在外面。”景煾予第一次,感谢这些无聊又冗长的酒桌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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