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困了吗,我陪你回去休息。”他俯搂着她的腰,把她轻松抱在怀里。姜蝶珍碍于有人在身边。她伸手,有些推辞。然后她感觉到,景煾予用绒毯裹住了她的腿。温暖的感觉席卷全身。他薄唇微启:“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让我好找。”感受到她的推拒。他也不顾她身边是谁,扳过姜蝶珍的下颌。带着薄怒意味地咬了她柔软的嘴唇,又轻柔地吻覆在上面。景煾予能感受到她唇边甜甜的果味,像是某种润唇膏的味道。姜蝶珍搭在他肩膀的手指,轻轻颤抖。她感受到一种忘却周围的缱绻,干燥的唇也变得水润。她微微睁开眼,透过他近在咫尺的英隽眉目。远处的景深处,虹膜的光晕放大。祁泠茫然地站在原地,她好像有些失魂落魄。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姜蝶珍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种亲密。被他扣着脊背。覆盖住了她不专心的眼神。景煾予显然知道,宁宁在他怀里,在想什么。他气定神闲地抬眸,眼神要洞穿她的所有念头。“还要在意别人?”“唔”他促狭地略微挑眉,用气声在她耳畔说:“那让她看着,看清楚我多离不开你。”车打了双闪,泊到胡同口。摁下车窗。那只骨节泛白的手,捻着猩红烟头,手指懒散抖落烟灰,在夜雾里停顿片刻。不多时,已经翻开歇业牌的北京顶奢甜品店。玻璃门被推开。里面的人,提着新鲜的粉白树莓乳酪蛋糕出来。店长赔笑:“哪用景公子亲自跑一趟,您一个电话,我们立刻做好了给您送上门。”车里的人嗓音低沉,只是说了句辛苦。很快远处划出一条长长车辙。接待完贵客。店长踱步,回到还没撕下圣诞贴画的玻璃城堡里。四五个甜品师父站在原地。一个个紧张又迫切地追问。“蛋糕尝过吗,怎么说?”“闹脾气呢,看来搂在怀里喂也哄不好喽!”店长含混一笑:“下班吧,难为你们了。伺候好景公子的小宝贝,明年说不定还能和君恩名下的奢侈品牌,在线下主题甜品店,进行联动。今天这个速度,我很满意。”“靳哥,你看到那女孩儿长相没,漂亮吗?”店长收起八卦心思,摇头笑了:“护在怀里安慰着呢,像是在哭。我哪儿敢多看。”
当时,景煾予淡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目光里有种别人连探寻,都会震颤的凶凛。令人窒息的独占欲。小乖的确哭了。吃醋这事儿,和他说不明白。她想起以后每天看到黄昏和夕阳,都会想到他心里有另外一个人。于是在归途的夜风中。姜蝶珍还是忍不住背过身去,咬着手指哭了出来。景煾予很快刹住了车。他开车也不专心,眼梢一直往身边瞥。很快就发现了她的身体在发抖。哪里是颤抖,分明是在抽泣。景煾予递到她唇边的手指,有干燥冷冽的烟草味。男人似乎并不明白,她为了什么而流泪。思绪有短暂地空白。他只是把扶着方向盘的手指给她。他喉结微滚:“咬我的手。”姜蝶珍往车窗挪动身体,她还没来得及逃。车辆发出尖锐的刹车声。男人强势地把她捉回来。他的手掌干燥,和她的发丝接触,发出幽蓝的静电光线。下一瞬间,副驾驶的安全带被解开。她被他胁迫性质地拖入怀里。姜蝶珍哪里能料到这个人彻底犯了混。她就像只蝴蝶在他怀里扑棱。奈何是在没办法挣脱。她就像一个溺水的人,被周围所有人告诫水深危险。偏要穿过芦苇和蒿草,涉水赴死。“放开我。”“为什么?”他用虎口掐住她的下颌,逼她抬起眼睛和他对视。姜蝶珍反抗不开,细白的牙齿咬在他的手指上。景煾予吃痛,依然面不改色。他就这样淡薄地任由她咬他的手臂。北京机场的飞行航线在头顶,有飞机的桨翼在头顶轰鸣。两人的呼吸,在狭窄的车厢里细密萦绕。半晌,景煾予就着昏暗光线,懒怠地看了一眼他满是咬痕的手臂。他淡淡哼笑一声:“姜蝶珍,我有没有告诉你,要学乖点。”“牙这么利,除了我,谁要你?”她的眼睛布满泪痕,但是漆黑又倔强。仿佛这段时间以来,全部积压的情绪都被释放了出来。“我一直很乖。”“都怪你。你不喜欢我,也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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