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脊背一直在颤抖,双手捏着景煾予的领口,埋在他的颈窝里,泪水在他领口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湖泊。“对不起,煾予,我一定会送你一个最好的礼物。”景煾予英隽的眉眼里,是说不出的疼惜。就在这个关键档口,他还在心疼她的泪水。“别哭了。”男人温柔的头顶洒在她的面颊上,嗓音有种难以言明的涩哑:“宁宁,不管你心里有谁,我们慢慢来,我会永远陪着你。”他吻她的眼睫,疼惜地退后一步,“你如果真的遗憾,再给周漾做一个吧,这次不会被我破坏掉了。”——他已经用了掠夺的手腕,抢到了她的 验孕棒在景煾予怀中, 她有特别安心的感觉。也许永远都不会和他存在隔阂吧。两人在回家的车上。哪怕她因为不安和不配的心绪,做了多么出格的事情。景煾予的拥抱和吻,就是她的赦免书。就像现在。景煾予抱得她好紧。因为喝醉。姜蝶珍小声呜咽着, 表达着不满和抗议。为什么今天, 她和周漾喝了一样的汾酒。那个人没有碰酒精, 也没有吃醋。景煾予吻了她的头发。男人的手指从她的后颈探进去, 在她黑色的发丝中按摩她的脑袋,让她乖点, 不用多想。他的手指骨节贴在她温热的头皮上, 安抚着神经和心脏。“因为觉得小乖很可怜, 我很心疼。”男人是如此回答她的。
姜蝶珍很像一只被遗弃在冬夜的柔软小动物。她被夏焰劝酒的时候。她一边不安地抿着烈酒,还要又慌又怯地观察他的情绪。是在害怕和之前的情人喝了一样的酒。就会被抛弃吗。景煾予别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逐渐加深的在乎。大概是蕴含着一种闷痛的恻隐,会让男人陷入一种亏欠的怜惜。他不说话, 淡漠地望着车窗外的霓虹。“我不要你心疼我, 我要你”姜蝶珍讲出这句话的时候, 嗓子喑哑, 说到半截就失了声。她很依恋地抬起头, 啄吻了一下他的喉结。景煾予闭上眼睛, 把她圈在怀中, 反问道:“你要我什么?”“我不可怜你根本不懂,我有多”姜蝶珍终于知道了她感冒那天,签下订婚协议的前一晚,他在车里问“姜蝶珍,你这样让我拿你怎么办”的无奈。——想要他爱我。因为她在他怀里待了一小会儿, 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反应。那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会对她有感觉。哪怕他表面上根本不在意。她也能察觉到他清晰的轮廓。但景煾予没说话, 只是温柔的摩挲着她眼睑的红痕。姜蝶珍不想装娇气。她没有流泪了,之前的泪水很快就会被蒸发殆尽。她好想要他。违逆那些一个月的约定,去勾引他。就像现在,她把男人摩挲她眼睑的手,挪到水红的唇边。她知道做什么能让他开心。滴流的口水,已经把他的手弄脏了。让他的呼吸变重,让她和他一起跌坠进漩涡中。她的鼻息扑棱在景煾予的掌心,带来一些热气的氤氲。“你对我,只有怜悯吗。”可是景煾予的手指依然是凉的。姜蝶珍掠起眼睑看他,看到眼前的人依然是倨傲又矜贵的模样。她撩了他好久,他连西装的领带都没有乱。“不是。”男人说着,把她抱起来堵住了她的唇齿。他的吻很轻,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触碰,也能蛊得她浑身战栗。她呼吸渐渐紊乱,好乖的咬着她的衣摆,把自己展示给他看。“为什么要在意,我有没有吃醋。”景煾予语气很淡地温,声音懒懒的。他骨相实在太清绝了。在路灯和街边的光焰下,男人漂亮得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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