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景煾予低沉笑了:“那就没时间实现梦想了。”“住在床上都可以。”她含糊地舔了舔男人像雪山尖顶的濡湿喉结:“景煾予,我只想要你。”刚回国,姜蝶珍就和棠礼约好,周末见面。“就在这里停车吧。”姜蝶珍被家里的司机放下来好久。直到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她停下脚步,走进了街边一家药店。姜蝶珍细白的手指顿了顿,还是没有选择买避孕的药物。最后被她放进手袋里的,是各种牌子的早孕试纸。她羞耻地左右打量了一会儿。在药物架上纠结了很久,她才去结账。女店员笑着推荐道:“小姐,和早孕棒搭配使用的话,可以试试短效避孕药优思明。不知道您是备孕还是避孕呢。”姜蝶珍白皙的小脸一下涨红,“我我给我家里人买的,我姐姐让我帮她。”“不拿避孕药吗?”“嗯,不用。”女店员看她衣料和手袋,都价值昂贵。她叹口气,心想可能是软甜的富家小姐,不清不楚地应许了混蛋小子,现在正在后知后觉地,害怕怀孕。女人温柔又了然地笑笑:“好呀,下次有需要再光临。”姜蝶珍用冰凉的手指贴着绯红的脸颊,轻声说好。那个混蛋景煾予,还不如昨天也不戴。姜蝶珍不喜欢胶乳橡胶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和棠礼约的地方,是海淀医院。因为周六是棠礼产检的日子。之前两人聊天提到了。看着棠礼有些忧心宝宝。姜蝶珍自告奋勇,说陪她来医院检查。这里离北京大学很近,是北大第三医院隶属。姜蝶珍还是有一些紧张,怕遇见同学。女生戴了口罩,揣着手,在电梯口等棠礼。她今天穿了黑色白毛边的千金毛呢大衣和高腰百褶裙,优雅又美好。棠礼衣着单薄,有些姗姗来迟。姜蝶珍远远迎上去。她发现棠礼透过孕期浮肿的五官,还是漂亮的。对方苍白虚弱,但是真的柔丽,就像粤剧里,会被辜负的古旧闺秀。“宁宁等我很久了吗。”
前往妇科的路上,来往的人群难免磕碰。姜蝶珍扮演了一个护花使者的角色。她一直守护在棠礼身边,帮她忙前忙后。和景煾予相处,她和人交流沟通也熟稔了不少。姜蝶珍没有说自己也刚到医院。而是温柔地笑着说:“因为是棠礼姐姐,我多久都能等。”棠礼:“谢谢你,宁宁。”妇科的门口站着不少男人。因为怀孕,女方难免不方便。大多数男人身为老公,还是蛮有觉悟,推迟了工作,帮忙张罗办手续。察觉到棠礼情绪低落。姜蝶珍把她搀扶地很紧。“不用焦虑,姐姐,我以后都陪你来。”挂号看诊的时候。姜蝶珍才发现,棠礼没有用她的身份证登记,病历本和挂号单填的是一个陌生名字。棠礼刷卡付钱的时候,和姜蝶珍说:“我不能让贺家知道这个孩子。”“贺嘉辛不知道。前两年,贺家起诉过我一次,金融纠纷,法院把我的银行卡都给冻结掉了。那段时间我情绪很差,没办法网购和正常生活。孕晚期出不了门,在家里饿得厉害。我也照顾不好自己,最后流掉了一个小孩。”“我现在也不敢用回我自己的身份证。”棠礼用口罩把脸遮得严实,看着心疼她的姜蝶珍:“没事啦,宁宁,一切都过去了。”姜蝶珍眼睛红了。她心疼地把她揽得更紧,柔声说:“走吧,我陪你。”拿化验报告的时候。棠礼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她沉默着。在姜蝶珍的陪伴下。棠礼终于开口,询问眼前戴眼镜的女医生:“你好,谢医生,我想问一下,我现在怀孕十八周左右,还可以流产吗。”谢医生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流产手术只适用于怀孕14周之内的女性,手术也有一定的风险,容易子宫穿孔,破裂,你已经流产过几次了,子宫内壁很薄,危险性比较大,我这里不太建议。”女医生见过太多有各种隐情的患者,说话还是礼貌温柔的:“你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很容易漏吸和异常出血,而且这次流产以后,可能下次想要自然受孕,就比较难了。”姜蝶珍闻言,拍了拍棠礼的手指。她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攥紧到骨节泛白。于是她示意对方,再掐下去的话,手指会被指甲划破。姜蝶珍轻柔询问道:“那您的意思是,不建议手术了。”谢医生言简意赅地说:“理论上,是这样。”棠礼在弥散的消毒水味道中,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怀孕了。她没办法马虎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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