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打结的地方,梳上去带来细微的刺痛。一如她怎么努力,也只能考全科c-的成绩。初中毕业舞会,由于没有男孩邀请。她一个人在角落啃黄油面包。最后,她恍惚察觉到,面包里有让她过敏的榛子。她脖颈痒得厉害,无人关心,只能失魂落魄地一个人骑车回家。是最最平凡的小女生。偶尔出现特别多的小状况。就像现在她又把保暖的手套遗落了。幸运地被云泥之别的人捡起。男人摁下车窗,露出铂金表盘下泛金属光泽的名表,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手套,做出吸引少女上车的引导姿态。她愣在原地。对他的悸动,是一种靠瞻仰都无法满足的渴慕。学校网络上,加载缓慢的荧蓝光电子论坛里。无数信众用尽溢美之词,把他当做造星的神明,那些赞誉和妄想包裹着他。想象着他冷酷英俊的面容渡过失恋的日子。是她的唯一的慰藉。可现在,近在迟尺。如果要走上梦中人的那辆跑车。要换上一套和他合称的裙子去约会。会设计一套什么样的裙子呢?应该用奶油缎面打底,素缎要大气温柔。一定是抹胸款式,手工翻褶最好。有一种软糯又松弛的漫不经心感。裙摆褶皱要少,可以露腿,可以下摆的褶皱要塑造成拉动的流线状态。不规则的线条包裹着臀部曲线。这样走起路来,宛如律动,让身姿更纤细。草稿纸被翻卷。笔尖到了下一页。不是金童玉女,也不是灰姑娘式的约会邂逅。景煾予是一个怀揣梦想的穷小子。他在纽约读完名校,租住的单身公寓被公司高层的有钱老爷们,当做幽会的场所。那是1959年的夏夜。他回到家时,家里流行的方形盒状电视机还亮着,发出黑白的光线。行政高管刚结束约会,协同一位酒吧里猎艳的金发女性,从他的家里离开。他收拾完家里《花花公子》和《名利场》的杂志和报纸和空酒瓶,已经进入深夜了。上司又打电话给他,说明天,也要占用他的公寓。他换上黑色夜间服,准备出门。路过时。男人看见他心仪的女生,坐在有钱男人副驾。
而对方正在苦恼于和年上上司的婚外情,无法脱身。只有选择和公司风头正盛的高管恋爱。这场恋爱,是她唯一能从这场被小三的飓风中,逃脱的机会。可她的选择太多了。作为头脑最灵敏的会计主管。就算她并没有现在这么貌美,也会被更多的男人追捧簇拥。所以他只能陷入一场无望的暗恋。但男人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他被姜蝶珍赋予了别的性张力。他干一些审判的活儿,专门解决一些造成社会公害的混混。男人袖口带着baling,最擅长割破目标动脉,觅食的脚步悄无声息,处理血迹干净利落。永远能凶狠而准确的扎入体格硕大,肌肉紧绷的恶徒的喉结。就算赤手空拳也不会负伤,遑论带刀。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公司里这位掌握着命脉的会计科员。但他一贯不善言辞。转折出现在她下夜班的晚上。那段时间。夜班才是缓解她失恋之苦,以及躲避男人们抛出橄榄枝的唯一闲暇。她要结婚了,和公司某位掌握经济命脉的高管。在这夜雾降落,酒意醺然的夜晚。拖到深夜才下班的她。很意外的,听到巷子口有人踩过易拉罐,发出“咔哒”的声音。女生心下一凛。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身影压在她的身上。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不想死的话,就别动。”男人的眼瞳是深邃的浅灰色。他带着面罩,她看不清其他的特征。但在浮华里浸泡着的她,显然被对方敷衍的威胁诱惑了。世界上只有一位真正的酷哥。也许是两位。那就是办公室里对她爱答不理的同事,白天的他。还有就是八卦养活整个洛杉矶报社的深夜审判者,眼前的男人。男人指骨缝隙里咸涩的血腥味道,钻进了她的唇瓣。她下意识舔了舔,对他说你受伤了。男人知道他现在无法回到自己的公寓。于是沉默着,说他不在乎伤势。她邀请到:“去我家吧,我可以帮你疗伤。”“你不怕我吗。”他别过脸,沉稳的嗓音里带着紧张。他也知道报刊杂志上的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渴望把他所有的隐秘和阴私扒出来,谈论他为什么走上这条不光彩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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