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做少女,永远做着粉色白日梦,永远在糖霜城堡里栖居。“眠茧”的代言人。——是之前,她在景煾予生日晚宴上,选好的几位小明星。几个月以来的宣传,出了好结果。再加上江喜云拍摄的青春片,正在热播。“眠茧”一共二十件上新,全是姜蝶珍自己绘制的。其他的设计师也在她理念的影响下,设计了包,腿袜,衬衫,毛衣等系列产品。官网挂出去当天,网站几乎瘫痪。可是姜蝶珍最在意的正牌“泊蝶”。购物者寥寥无几。“泊蝶”的年龄受众在三十五——五十岁,这个年龄段的女性知性,优雅,所以定价比较高。销售额惨淡,也可能是宣传手段和设计理念,并不符合流行。为此,姜蝶珍偷偷哭了好几次。她还记得妈妈说,制衣要合身,要贴近生活。所以她想设计一批女性的战袍,给偏向领导层的中年女性和行政白领穿。由于,“泊蝶”还需要调整理念和价格。她没办法再回北京看他了。她出差几个月。姥爷在家里的显示屏上,再也看不到安然回家的她。仲老爷子打电话,询问了她几次:“宁宁,最近还好吗。”他关心姜蝶珍为什么不在北京。姜蝶珍:“在香港这边出差呢,姥爷,我也很想你。”已经夜深了。电话这头,仲老爷子听着她这边的缝纫机声音,心疼得不得了。老爷子咳嗽一声:“我听着缝纫机器声音睡不着,宁宁给我讲讲睡前故事吧。”姜蝶珍很乖地应承下来:“好,不工作了,我给外公说书。”姜蝶珍给老爷子讲李清照和赵明诚的“赌书泼茶”游戏。在烹茶时,一个人说典故,另一个人答出典故出自哪本书第几卷第几行,两个人比拼,答对的人先喝茶,此为“赌书”。两个人琴瑟和鸣,玩得高兴,笑声不断。不小心把茶水洒出来,衣服和书案上都是茶香,这是“泼茶”。讲着讲着,她想起景煾予。之前在北京,男人每晚都给她讲睡前故事。姜蝶珍不禁偷偷哭了会,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姥爷仲怀震,安静听到她轻浅的呼吸声。老人没有挂。他温柔地说:“小姑娘,睡吧,等你醒来后啊,什么困难都解决了。”也许是雨季,湿热天气。台风过境前的那一晚。景煾予撇下千亿生意,在漫天风雨里持伞,来到香港。前几天,正值中秋,姜蝶珍给设计师们放了假。
让他们提前回内地探望亲人。偌大的半山别墅,只有姜蝶珍一个人。家里之前断电检修。恢复了,她也没开灯。姜蝶珍在黑暗中开门,突然被那人紧紧搂住。“我来晚了。”景煾予冷白手臂揽着她,青筋蜿蜒。修长手指揉着她的黑发,唇角微弯,轻拍她伶仃脊背:“不知道小猫会不会害怕。”姜蝶珍太久没看到他了,有微微的生涩和紧张。这段时间。来自广东顺德的同事,教她粤语,和煲猪脚姜。姜蝶珍放下煲汤的勺子,仰起脸看他:“猫猫很乖在小窝里睡觉呢。”景煾予的心微微刺了一下。快两个月没见,家里的小猫都比她黏人。景煾予坐到沙发上,把她拉进怀里,用手抚摸她的小脸。姜蝶珍终于有着陆的感觉了。她颤抖着把他搂紧,在他怀里低声呜咽着:“你你怎么才来。”仿佛她漂泊很久。只有在景煾予的怀里,才是家。室外的维港陷入雨雾之中,霓虹被浸泡得几乎褪色。景煾予的掌心,温柔地拍打着姜蝶珍的脊背。窗户里感觉不到飓风,只觉得安宁。“怎么还哭了。”景煾予心里有一角暖融融地甜。他问:“家里什么味道啊,这么香,可以让我尝一口吗。”姜蝶珍眼睛有点潮湿。她手指软软地搭在他的手腕上:“猪脚姜。”“但是味道不怎么好。”姜蝶珍害羞地强调道:“广东同事尝了我做的菜,觉得不太好吃,我还在练习。”景煾予单手把她软下来的腰,往怀里摁。他弯唇,凝视着她笑:“我老婆做的菜,不应该按我的喜好作为第一评判标准吗。”他对外都叫她,“妻子”,很少叫如此亲昵的“老婆”。这两个月的隔膜,恍若根本不存在。姜蝶珍被男人叫“老婆”的语气,撩拨得一颤。男人很少说情话,可每次蛊惑她,都性感地要命。姜蝶珍太害羞了,起身去厨房关了火。然后又走回来,回到了他的怀里。听男人似笑非笑地问:“在我怀里待着,还能惦记着食物?”姜蝶珍小脸很红。她又大胆表白道:“我想一直呆着所以怕猪脚姜糊掉了,你没办法尝到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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