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递给景煾予一支烟。男人下颌线利落好看,低头咬在唇边点燃。他和助理商量完文物的交接。景煾予就穿过众人,回到姜蝶珍的身边。“很久没抽烟了。”景煾予吸了一口,唇边火星明灭。他就这样随意递给她:“这是日本的长雪茄,满肺薄荷味,要不要试试。”姜蝶珍扯着他的薄黑套头衫,示意他把头低下来,垫脚亲吻他的唇:“不就是你的味道吗?”她和他在似有若无的缭绕烟雾里拥吻。刚才拍下的几亿元,宛如流水掠过。景煾予性格沉稳,也不在乎这些虚名。他是天之骄子,云端哪有世俗气。街灯的光影亮起来。城市的角落,人群熙熙攘攘,行色匆忙。坐电梯下行。他们从俯瞰东京的楼顶拍卖行,回到路面。就像双飞的眷鸟,携手重回人间。姜蝶珍:“我们去伏见稻荷吧。我想重新为你求一个御守,只为你求。”港区新桥的夜晚,充斥着浓浓的烟火气。大街小巷都开满了居酒屋和烤鸟店。景煾予愣了半晌,然后静静看着她,对她笑。英隽的男人被街灯照亮,黑发黑眼。这里是闹市,街道的节奏欢快明亮,店铺色彩斑斓。他是独属于她的清冷月亮。景煾予为了她,挥金如土。他却连戒指,都没有问她要过。只是一个御守。就能让他满足地笑起来。景煾予在夜色沉沉中,把她抱上车。“京都吗,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男人咬字有些急不可耐,“我们现在就去。”他怎么这么急。姜蝶珍有些害羞,指着头顶的黄杏:“北京有这种花吗。”景煾予用两条长腿,封住出车门的路。他瞥了一眼,就回应道:“你想要吗?哪里我都能找人种。”“你”姜蝶珍想说:“景煾予,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但她忽然想到。男人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爱”啊,“喜欢”之类的字眼。不知道两人两年零十一个月的协议结束后。景煾予会不会告诉她,深埋在他心底的感情。他终究会是她的吗。每次想起这件事,姜蝶珍很期待又很忐忑。
煾予,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对我说一句,‘只爱我’。姜蝶珍甜甜地想。——我也会给你戴上戒指,把你彻底套牢的。来京都的第二天。他们在夜雨中,徜徉了狭长的伏见稻荷千本鸟居。灯火如月,在狭长的红色中一路长明。他们在酒意里,回到宅邸。庭院两侧的月光昙花在雨雾里绽放,带来蔓延的冷香。“我不想忍耐了。”景煾予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两人放肆热烈的拥吻。得到了御守的景煾予,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他亲她,边走边亲,到卧室都磕磕绊绊的。男人掐着她微张的嘴唇,吮她柔软的舌尖。两人在路上的居酒屋中,喝了龙舌兰。景煾予身上有薄荷的凉和烈酒的馥郁香气。姜蝶珍的黑发,像丝缎一样,裹住他的肩颈。她身上的红痕,是属于他的欲望标记。“煾予,我是你的唯一吗。”她勾住他的脖子,呼吸很急,带动很柔的颤动。汗水在姜蝶珍雪白的锁骨汇聚。圣洁甜热,又被男人悉数舔走。她呜咽着,宛如水气缭绕的春林。景煾予是行动凶狠的穿林野兽。男人叫她名字的声音,却很温柔。“小乖,稍等,我买了很多。”他附身亲她泛红的鼻尖,再吻走他的眼泪。“所以要戴这个,不会有宝宝。你是我的唯一。”姜蝶珍被他摸得很痒,有些懵懵的:“那万一有一天,我们有宝宝呢。”“它比不过你。”景煾予桎梏住她的脊背,重重舔吻她的脖颈:“别提外人,我现在只要你。”姜蝶珍好宠爱他,仰气脖颈让他亲。她轻柔地笑起来。原来在男人的定义里。——“除了‘我们’,谁都是‘外人’”姜蝶珍有些虚脱,撑起来用手抚摸他汗湿的眉眼:“得到御守,你看起来好开心。”“当然开心。”他吻她的手:“你无论给我什么,我都会珍惜。”“景煾予,还不够。”她有些微醺,靠在他怀里讲胡话:“下辈子,从我睁开眼的那一刻。你就要找到我,让我爱你。”“嗯。”景煾予吻她的额头:“小乖一定是确定我在这个世界,才会出生的吧。”回到北京以后。姜蝶珍的生活平静又安稳。景煾予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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