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跟着她们的诡异行列,“我那又不是百分百的死地,在孤儿们口中那里可是最后一根稻草。”“不到死路谁又会去抓稻草呢。”瑞文理了理莉莉安娜被花枝弄乱的发丝,满意地对自己的作品点点头,但又遗憾莉莉安娜今日的伪装使得头发是半黄不白的枯黄颜色,不若她真正的发色那样亮如夜里的阳光。“瑞文,”莉莉安娜摸了摸耳上沉重的玫瑰,香气擦过她的脸颊钻入鼻孔,“孤儿院的孩子我也送了一些给你,但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不是给你准备的。”他们已经走到小巷黑医馆的门口了,瑞文拍拍掌,材料们鱼贯进入室内。现在低矮乌云之下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贫民窟小巷里只有她们二人,莉莉安娜感受到一直放在自己腰侧的冰冷手掌放开了,身旁的人影站到她面前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那双有血水在其中荡漾的眸子占据了她的全世界,近在咫尺的声音中有着笑意:“莉莉安娜,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你给予我的一切我都甘之如饴,无论你是否信任我。但你要记住,使役吸血鬼的法则是所有付出都要得到回报,你可别欠着债就跑了。”“我能跑去哪儿呢,”莉莉安娜抬手抚摸瑞文寒凉的脸庞,黑暗中事物模糊成一片,她只能想象着阳光下这张脸动人心魄的色彩,“我为你准备了最好的报酬,你等着收款就好了。”“回报是要对我有意义的东西才行,价值并不由您评判。”瑞文抓住了这只温暖柔软的手,闭眼在掌心落下漫长的一吻。“这样就谈不成生意了,”莉莉安娜放任这个有着温度差的吻不断延长,“那事后交由第叁方评估吧。”瑞文哀怨地睁开眼往上瞟莉莉安娜:“我希望我们之间不会有第叁人介入,但看来大小姐还是没死心。”莉莉安娜抽回了手:“送我回去。”瑞文浮夸地叹了口气,手指在空中画阵,给实验室的门上了个牢不可破的魔咒,加上以前准备的静默咒应该足够让食材们等着他回来料理了。“商人也好,你新养的两只金丝雀也好,大小姐是个喜欢热闹的人,”瑞文再一次揽住莉莉安娜,这回仅将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像一个真正的绅士,“算了,人多有人多的玩法,您爱怎么来怎么来吧,给我留个席位就好。”“给你的是特等席,”莉莉安娜微笑,“之一。”一个午后,莉莉安娜收到了祖母的邀请,去到她所居住的古宅里验收她所谓助手的教育成果。古宅是切斯特老夫人买给第二任丈夫的礼物,这个出身低微又英年早逝的英俊男人是切斯特老夫人多年来排在第二的心头好,第一是她孀居后找的情夫。但这处宅院却是她最喜欢的,小而精致,从她的房间就能把控包括花园到大门的一切情况,更别提墙体里埋藏的四通八达的暗道。莉莉安娜刚下马车就接到了祖母的口信,让她直接去后花园。隔了一段时间没见的两位小姐显然已得到了严苛的教育,向莉莉安娜问好的姿态谦卑又温驯,举手投足间有了王城贵族们的优雅与了无生趣。莉莉安娜笑着收起洋伞:“祖母,谢谢您。”切斯特夫人正坐在紫藤花架下,看到她过来放下了手中的白瓷茶杯:“不算什么,老年人打发时间罢了。”几人寒暄了几句后莉莉安娜看向维罗妮卡和罗斯玛丽道:“我给你们准备了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可以先试试吗?”这是想要她们回避接下来的话题了,两位小姐站了起来,道谢后随着女仆退下了。莉莉安娜先是和祖母说起她之前要的生日礼物,切斯特老夫人一提到这个就不满地皱起眉头:“莉莉安娜,你塞进来的人是个到处乱撞的野牛,他说的那些内容根本就行不通,对切斯特也没有半点好处,你是想做什么?”对祖母隐瞒是不行的,莉莉安娜把茶杯推远了一点:“但他的想法很吸引人对吧?我不在意现在是否做得到,但我想让那些人看到别的可能性。”“‘聚沙成塔’,你忘了我们的家训吗,”切斯特夫人眉头揉得更紧了,“没有足够的准备就把这个野牛就放到了舞会里来,你的棋子会死,你的名誉则会受伤,最终一无所获。”“我没有忘记,祖母,”莉莉安娜轻声说,“那些人看不到舞会地板上的流沙滚动,这是我给他们的警告,作为同类的一丝怜悯。他们若反而要因此折掉这最后一根稻草的话就没办法了。”切斯特老夫人看着孙女胜券在握的表情,觉得这点年轻气盛也还算不错,她也还有兜底的精力,于是放弃了劝说,一如她过去千百次对亲人的包容。“那你送来的两位小姐呢,你要她们做助手连这点话题都不敢让她们听见?”切斯特夫人冷哼一声,又抿了一口加了大量蜜糖的红茶。“还没到正式启用的时候,我还想先问问祖母呢,您觉得哪位更好?”“都不如你。”这是祖母对孙女的偏爱了,莉莉安娜用银叉将一块蜂蜜蛋糕送入口中,一边笑道:“那是自然,像我一样的话我不如把位置让给她们坐了。”毕竟两位小姐也是切斯特的远亲,也可说是切斯特小姐。切斯特夫人严厉地瞪了她一眼:“维罗妮卡更沉稳,做助手尚可。罗斯玛丽讨人喜欢,但不太好掌握,和表面不同是个固执的孩子。”“那看来您更喜欢罗斯玛丽了。”莉莉安娜咽下这块柔软甜蜜的蛋糕,“我会把她留给您,让她成为社交场上最夺目的花吧,祖母。”“最耀眼的只会是你,”切斯特夫人也叉起一块蛋糕,用她已松动的牙齿细细咀嚼,“但拭目以待吧,这么多年也累着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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