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许瑞言体温频频异常,蒋肃仪问了他好几次,许瑞言都憋着难受,说没事。
最后还是请了家庭医生,检查一通,显示是缺乏直系信息素引起的分化期综合征,总体没什么大碍,再过段时间就能分化性征了——也算是个好消息。
医生开了止疼药和退热针,告知许瑞言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分化成oga,有些事情必须要了解。
于是许瑞言又被单独叫进房间,恶补了一些生理知识。
那天许瑞言从房间里出来,耳尖通红,客厅的等候的蒋肃仪走上前,伸手就要摸他腺体,许瑞言却不同往常地躲开了,还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肩膀。
傍晚吃饭,许瑞言坐到了隔着两条凳子的位置上。深夜,许瑞言也不和他贴着肩膀睡了,像在刻意的保持距离。
蒋肃仪摸黑亲他,被躲开三次,最后捏住他下巴,压了过来。
……
六月中旬,骄阳如火。
教学楼的冷气在连续工作两月后彻底罢工,课间,高中部的学生纷纷到走廊纳凉。
许瑞言坐在位置上填写意向表。
这是一张决定未来志愿的表格。许瑞言直接在意向一栏写上“祈林岛”,而教室内其他人还在对正对表格苦思冥想,迟迟未下笔。
填好个人信息,又检查一遍,许瑞言拿着表格站起来,交给讲台上的alpha老师。
那是位非常年轻的alpha,戴一副金丝眼镜,白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
扫了眼许瑞言交上来的表格,alpha问许瑞言:“祈林岛?”
“嗯。”许瑞言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他在检索网站上搜索过很多次,为联邦服务的医生大多出自那里。
alpha发现许瑞言在意向栏只写了这三个字,提醒:“但是不多填一些学校吗?兰卡的医学系也不错。”
“老师,我已经决定好了。”
“好吧。”alpha收起表格,笑道:“祝你通过筛选。”
“谢谢。”
许瑞言坐回位置上,发现旁边的人还没回来,稍稍松了口气,开始看着测验卷发呆。
他唯一一张alpha父亲的相片,拍摄于祈林岛的海滩。
成群结队的海鸥掠过蔚蓝的大海,椰树下,父亲左臂戴着紫荆花袖章,神情专注地替被渔网缠住的鸥鸟疗伤。
尽管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了,但许瑞言还是经常梦见这样的场景——他趴在病床边,满身血迹的许医生闭着眼。
——爸爸,你还会醒来吗,如果我成为医生的话。
而不论是许医生或是沈如舟,都没有在梦里醒过来。
许瑞言最后一次从这个梦睁开眼睛,心却分外宁静,困扰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他翻过身,不再看蒋肃仪熟睡中的脸。
蒋肃仪把一瓶结了霜的矿泉水放到他面前,看样子是刚从商店买回来的,把桌面都沁湿了。
“你的表呢?”蒋肃仪问许瑞言要意向表,表情淡淡地坐了下来。
许瑞言正在喝水,有点呛到,抹了下嘴老实道:“写完了。”
“拿来我看。”
“已经交上去了。”许瑞言快速说完,低下头,开始写写划划。
蒋肃仪看他埋头做测验卷,便没再说什么。
临近八月,为了迎接学期末最后一场考试,班级两两成立了学习小组。
“我得和林书苑一起。”许瑞言小声跟蒋肃仪征求许可。
蒋肃仪“嗯”了声,像是已经习惯,只要许瑞言不找alpha,他从来没有异议。
上午的自修课,许瑞言搬了凳子坐去林书苑那里,蒋肃仪身边的位置空了。
老师不坐班,但是有纪律委员坐在讲台上,期末没有什么课好讲,大部分时间就空出来给他们自习了。
许瑞言和林书苑认认真真写了三节课试卷,最后半节课凑在一起玩消消乐。
“你好厉害啊许瑞言,这关我卡了好久呢。”林书苑和许瑞言脑袋凑在一起,一人戴着一只耳机,下课铃响了都没听见,林书苑还说:“再帮我过一关吧。”
“好。”
蒋肃仪走过来,敲敲他们的桌板,对抬起头的许瑞言说:“走了,吃饭。”
许瑞言把手机还给林书苑,刚出教室手就被牵住了,不过只握了一会儿,就被许瑞言小声抗议说“好热”,之后就松开了。
午休,教室冷气时好时坏,林书苑用作业本扇着风,小声问许瑞言要不要去商店买冷饮。
“去,”许瑞言点点头,“你等一下。”
许瑞言搬回到原来的座位,凳子发出很轻的拖响,蒋肃仪正在趴桌,许瑞言二话没说,弓着腰在蒋肃仪桌膛里翻找。
埋头午睡的蒋肃仪手指蜷了一下,随后传来声音:“在我左边口袋。”
许瑞言轻轻从口袋取出手机,在学校商超买东西得用学生卡,他的钱全在蒋肃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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