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澡,浴室还亮着暖黄的光,蒋肃仪赤裸的上身映在毛玻璃上,许瑞言不太敢看,只好看雪。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划开屏幕发现是条银行卡收账短信,金额20w。
许瑞言打开社交软件,找到一张一家三口的头像点进去,回复:谢谢容哥。
与此同时,蒋肃仪换下来的衣服口袋也响了一下。
许瑞言愣了愣。
容蘅一直有打零花钱给他们的习惯,即使参加工作了也会打,这里面当然存在一些蒋邵成的授意。钱通常是一式两份,蒋肃仪也有。
只不过,蒋肃仪电话一直打不通,一查账户,钱也没动过。
许瑞言曾经猜测是不是蒋肃仪换了号码,也发过许多短信,没想到其实对方都能收到。
原来,不回复……只是不再想和过去产生联系而已。
蒋肃仪穿着短袖从浴室出来,擦头的动作停顿住了。
许瑞言在窗边蜷缩成一团,耷拉的发丝落着碎雪,眼神带着隐隐的委屈和伤感。
许久后,他错开视线,像是把某种念头逼出了脑海。
“你洗完了。”发现他出来,许瑞言立刻变得紧张。
“我能……”许瑞言嗫嚅着,“跟你睡一张床吗?”
这间阁楼是临时打扫出来的,可能是老太太儿子儿媳住过的屋子,墙上挂着落灰的金边相框,下面摆着一张双人床。除此之外就没有能睡人的地方了,狭窄的空间被老太太堆满了杂物。
蒋肃仪擦着头发“嗯”了声,算是答应。
村子不通网,也没什么娱乐设施,只能早早上床睡觉。
灯一熄,雪夜下的天空反而更亮,从边际泛起暗色的蓝,照进阁楼的玻璃窗,许瑞言就在那暗蓝之中睁着双眼,盯着五六厘米外的蒋肃仪看。
明明是很熟悉的画面,可是隔了两千多天,这样同床共眠却远得像上辈子发生的事。
离得近了,淡淡洗衣剂气味萦绕在鼻间,是许瑞言不熟悉的味道,可是很好闻。
盖着同一张被子,身体的温度近距离传递过来,许瑞言悄悄地,极轻缓地向前挪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背对着的蒋肃仪仿佛熟睡,均匀的呼吸散入夜里。
许瑞言抬手向前,慢慢将头靠过去,身体和呼吸都有明显的颤抖。
他把脸埋在蒋肃仪后颈上,手抱紧腰身。一时间,呼吸、体温都离得更近了,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也没想过被发现了要怎么办,行为完全任本能驱策,他想要亲近这个人。
偷偷摸摸闻气味,许瑞言鼻头、眼眶、耳廓、大脑无一处不烫,他感觉皮肤和血液都发起烧来,心跳得能把夜梦人惊醒,想要被回拥住身体,可也怕蒋肃仪真的清醒。
“你还要抱多久。”
许瑞言只被惊吓住一秒,颤抖着眼睫毛,身体没有动。
空气仿佛也凝滞了。蒋肃仪背身躺着,“……松手。”
许瑞言从鼻腔憋出一声呜咽,像没压紧的热水壶冲开塞子。
蒋肃仪嗓音顿时又冷了几度,“把手松开。”
“……不松。”话像是从鼻腔冒出来的,许瑞言委屈地将脸贴紧。
蒋肃仪便手动来解除腰间的束缚。
哪知许瑞言逆反心理强烈,被掰了几下胳膊,更是哽咽着用力抱紧,甚至还破罐破摔要上来吻他,力气不容小觑。
刹那间,蒋肃仪把即将落到脸上的嘴捂住了,掐住许瑞言脸颊肉摁回枕上,旧床垫发出弹簧嗡响,许瑞言通红的眼睛直撞进视野。
许瑞言起身扑腾,可是瘦弱的身体没什么力气,又跟着干了一天活,被蒋肃仪随随便便就制住了。
两只手腕像犯人一样摁在胸前,怎么也碰不到眼前人的脸。
许瑞言短袖外套着单衣,一个方形包装从口袋掉出来,里头赫然是粉红半透明的颈环。
是市面上那种一次性,但能有效阻隔某种液体进入生殖腔里,o用卫生用品。
蒋肃仪把包装袋捡了起来。
许瑞言从脖颈迅速漫上一片红,眼神羞耻。
“原来早就买好了。”蒋肃仪带着几分嘲笑说道,“在警务所超市,还是村口药店?”
许瑞言耳尖升温,想找个地缝往里钻,但周围什么也找不到,蒋肃仪嘲弄的眼神穿透了他所有防备,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早上在我床前偷看,我去警务所也跟着,趁我睡着闻腺体。”蒋肃仪冷笑,“许瑞言,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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