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个房间,在那个留宿的晚上。
这里的棉被一定温暖柔软,床垫也干净整洁——事实也的确如此。只不过当他实现这个幻想时,却是衣衫不整、充满狼狈,迎接深重的凿击,感受着对方的冷硬。
体温在一点点腾升,心却一寸寸冷下去。处在冰冷与炙热交织里,许瑞言不可避免产生了晕眩和心颤。
除了抽插时必要的肢体接触,蒋肃仪没再碰过他其他部位。明明七年前的这种时候,总伴随着小狗式的亲密,无所顾忌又发乎本心,无数次互相亲亲舔舔,谁都能从对方动作里体味爱意。
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样。
——怎么会这样呢?
许瑞言那水洗过的瓷白肌肤严重颤抖了两下,火热甬道绞紧肉棒不断抽搐,蒋肃仪垂眸掰开软臀,对抗吸力拔出性器,富有节奏地深顶了几次,最后“啵”一声从穴口拔出来。
许瑞言没有做声,只是羞耻抽搐。
被操成软烂蜜桃的穴,无意识向外喷着清液,从尿孔抽搐频率来看,真的已经坚持了很久,以至于阴蒂都被体内喷出的热液浇得痉挛不已,很快也浇湿了蒋肃仪伸来安抚的指尖。
但这一切许瑞言都没有察觉,被强迫高潮了太多次,能感受到的唯有正逐渐褪去的性快感,下腹酸麻不已。
夜半,落雨。
因为雨势不大,只有些滴答声传进屋子里,略微缓解了弥漫的尴尬气氛。客厅沙发上缩着一团人,另一个正在半开的卧室门后,铺整床单。
十几分钟后,除了空气里某种散不去的味道,已经看不出有人曾经在这做过什么了。
蒋肃仪把换下来的床品倒进洗衣机里。
路过客厅,之前缩在沙发上的人,已经慢慢穿捡好了蔽体的衣服,但有些零碎单件却找不见了。
毕竟不是经常来的地方,许瑞言没有再去找他的袜子,就这样将光裸双腿蜷缩叠放。
感觉到有人注视,许瑞言不由将冰凉的脚藏了藏。
但一点也藏不住。
薄毯将身形勾勒得一览无余。跟刚才激情时候的赤裸别无二致。
蒋肃仪盯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许瑞言这才敢偷偷瞧过去。
“………”目送蒋肃仪进入卧室,许瑞言枕在靠枕处轻轻咬了咬嘴唇,分外难过地瞥向一边。
然而没过多久,许瑞言感到有一双手帮他把棉袜穿上了。
正是从去而复返的蒋肃仪,那双袜子大概是落在了地毯某个角落,被地盘主人轻而易举找到。那双手也很温暖,跟手主人散发的气场毫不相符。
“……去床上睡。”
留下这句蒋肃仪便起身走了,自然也错过了许瑞言那慢慢亮起的眼睛。
又到了独属于蒋肃仪的屋子里,但面对的还是背影。
许瑞言躺在床上,床头数字时钟显示凌晨一点,滴答雨声和空调送风声传递进耳膜,他却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他睁着眼,嗅着味道,迟疑地向前伸了几次手,到底没能鼓起勇气打扰,同时控制不住摸口袋的动作,最后在衣袋里捏紧了。
——以后我们别再见了。
蒋肃仪坐在飘满雪的柴垛上说。
——如果是发情了想被标记,请换个成人点的勾引法。
蒋肃仪无不嘲讽地说。
这一刻,许瑞言仿佛看见蒋肃仪转过身来,带着凉薄和讽意质问他:又要勾引我是吗?
不是勾引。
……没有勾引的。
我只是想你转过来……理理我……
热汗、粗喘……亲密画面朝脑海纷至沓来,更多的讽刺话语反复重播,周围弥漫的香气也助纣为虐。许瑞言极力屏息克制那种声音,呼吸却缓不过来,翻了个身,身体却像从百米高空砸进深海里,被气压和温烫迅速裹挟。
好不容易冲出海面,泅游上岸,幻觉中他急速咳喘着咸水。
水没咳出来,泪先夺眶而出。
这样的状况是经常的,只是这回格外汹涌强烈而已。
他真是又笨又没用,任由玩弄也换不回喜欢。
卧室内,蒋肃仪一直都清醒着,听见许瑞言下了床,蹒跚哽咽着步入浴室,他克制自己不要去回应这些动静。
可是直到哭声止歇,浴室持续响起碰撞声,蒋肃仪才发现自己已经迅速把门拧开了。
只见素纹瓷砖地板上散着几粒压片药,许瑞言委顿在浴池边,不断将一个小药瓶往嘴里倒,流过太多泪水的通红眼尾,仿佛一擦就能破。
蒋肃仪:“……”
这画面非常像瘾君子服药现场,那只药瓶立刻就从许瑞言手里被夺了下来,蒋肃仪语气低压沉重,是发怒的前兆:
“你在吃什么?”
药瓶“咣!”落在地上,许瑞言手腕被攥住,含泪对着地面干呕起来。
蒋肃仪脸色青白着等他吐完,本能地有些慌张。因为许瑞言看起来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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