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导致我们独孤家,家道中落。”他朝独孤朗笑了笑,既然不妥协,那他就诛心。他看向郝运来:“当初,这位小混血跟独孤朗是同桌,而独孤朗在学校里是出名的天煞孤星。”郝运来低声呵斥:“他不是!”“不是?”独孤北露出惊讶的表情,手指在下巴处点了点,假装思考:“那你入学后,被他克得发烧生病又骨折的事,怎么说?”“!!!!”李青青的表情,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刚刚在饭桌上,还在闲聊的儿时琐事,可她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个不可思议的说法,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郝运来,想要求证。独孤北得意地朝郝运来父母道:“哎哟,阿姨叔叔,你们居然不知道这事啊?你去问问当年那些同学,都知道的呀……”“不过,独孤朗也有算有良心,知道转学不再拖累你儿子,不然,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对于父母来说,没有一件事比自己孩子的人生安全重要。独孤北这招,狠狠拿捏了郝运来父母的心里最重恐惧的事,让谈得好好的婚事,推向另一个极端。好一个杀人诛心。岳宗华被气得高血压,吼道:“你闭嘴!封建迷信,无稽之谈!!!”老人家太激动,一下子晕了过去。“舅舅!”“宗华!”独孤朗和陈淑芬连忙围了上去,郝运来立刻拿出手机叫救护车,本来喜庆的家宴,乱作一团。独孤北如鬼魅般,冷眼看着这一切,嘴上咧着得逞的微笑,冷冷道:“岳老爷子,您也悠着点吧,别把自己搭进去!”突然,独孤朗突然起身,浑身煞气,朝他冲过来,对准他的脸一拳重击。“砰!”一声闷响,独孤北瞬间躺倒餐厅的地毯上,鼻子流血,满眼星星,失去意识。……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李青青一直没说话。平日,她连笑都不肯太夸张,担心留皱纹。现在,眉头紧皱成一个坑,脸色铁青。郝运来本来想在医院多陪一会儿,结果被李青青拉了回来。足以说明,她的态度。一家三口进了客厅,氛围工具人郝狂喊了声:“哎呀,晚上吃多了,我去泡点茶消食啊。”郝运来跟郝狂对上眼神,两人一起进了厨房。李青青是家里的女王,他跟他爹必须先达成统一战线。郝狂按下电热水壶的烧水按钮,郝运来的茶罐已经准备好了,直接递到他手边:“大红袍对吧?”
郝狂这个对“中国文化痴迷”的外国人,特别爱喝茶,郝运来外公以前是福建茶商,本来很不喜欢郝狂这个外国人,但他爸有空就跑去岳父家蹭茶喝,嘴养刁了,岳父政策也走下来了。他熟练地把茶叶倒进小茶壶,沸水稍微烫了烫,边洗茶边说:“别卖乖了,这事我肯定跟你妈站统一战线。”郝运来本来以为,他爸是外国人,不信这种玄学。但现在听他这么说,顿觉大事不妙。他着急解释:“那些说独孤朗是天煞孤星,全是独孤北造的谣!我生病、受伤跟独孤朗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郝狂拎起烧开的热水,倒入茶壶中,茶叶变得湿润涨大。他语重心长跟郝运来说:“如果有人说,喝茶会致癌,而且,已经有几个爱喝茶的人死了。虽然没有科学依据,甚至还可能是别的原因致癌,但那些健健康康的人,想起喝茶,心里不会根刺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分钟后,被热水冲分浸泡的茶叶,激发出茶多酚,茶香溢满厨房。郝狂看着儿子的垮脸,拍拍他肩膀:“别说爸不帮你。你得沉住气,不要跟你妈硬着来。做父母的,都会把小孩安全放在第一位。你要给她时间,好好判断独孤朗这个人,是否值得你冒这个险。”郝运来整个人垂头丧气,感觉那是真完了,他生气地踢了厨房的岛台。郝狂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还没看见郝运来这么生气过。郝狂把泡好的茶,放在托盘上,递到郝运来手上:“端出去吧,跟你妈一起聊聊。”……医院里走廊外,独孤朗正在打电话,他眼神狠戾,沉声安排:“聂加,派几个人来医院。”电话那头的聂加声音有些意外:“你今天见家长?怎么突然去医院了?”独孤朗咬着后牙槽,拨了拨头发难得烦躁:“餐厅里遇到了大伯那两父子。”聂加跟独孤朗是军事学校的同学,对他家的事略知一二,立刻说:“我艹!他们说了乱七八糟的话?”独孤朗快速地“嗯”了声,额上青筋乍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舅舅还被气进医院。”“哇,你这……”非酋体质,真是名不虚传。但聂加不敢说全。独孤朗继续安排:“也找人跟着独孤北俩父子,这段时间,不能让他们接近我和郝运来的家人。”聂加立刻应下:“放心吧,岳叔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没事吧?”独孤朗从走廊朝病房方向看,岳宗华躺在病床,安然熟睡,就是眉头紧锁,仿佛还在噩梦中。“医生说就是情绪激动昏厥,目前情况稳定,留院观察一晚明天能出院。”聂加:“行,你跟阿姨别担心,我会安排人。需要我们的人教训一下那两父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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