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运来摇摇头:“不是,这是我给一个广播剧创作的主题曲。”湖蓝色的桃花眼夜色中染了一层深沉,叼着烟,竖起拇指:“很可以啊,现在广播剧规格那么高?”郝运来耸耸肩:“我也第一次做广播剧的主题曲。但原著小说我看过,挺不错的。可能批判性太高,这尺度改编不了影视作品,只能做成广播剧。”“但这种音乐,做得挺过瘾的。”白浪看着郝运来灵动的眼眸,感叹道:“是不错,很有力量!真羡慕你,还能写这种歌……”大神居然说羡慕他,郝运来受宠若惊:“我还羡慕你写的情歌呢,都是可是你的统治区。”快到十五,月亮明亮又圆润,让雪夜更显静谧,两人安静赏了一会儿月。突然,他们同时看见,不远处的廊下站着春日生,也在抽烟。灯光昏暗,不知道春日生看见他们了没。郝运来按耐不住心里的八卦,问:“你跟小春哥,到底怎么了?一见面就打。”晚上比下午冷,但白浪只穿了件白毛衣,双手插兜耸着肩膀,像不会冷似的。他淡淡道:“就是互相看不顺眼。”郝运来喃喃:“欢喜冤家呀?为啥看不顺眼啊?”白浪看他寻根问底的模样,觉得好笑:“你一个男生,怎么那么八卦?”郝运来夸张得捂着嘴,惊讶道:“男生就不能八卦了?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白浪生生被他逗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湖蓝色眼睛看着春日生的方向。“他是我在法国念书时的同班同学。我做音乐是因为喜欢,他做音乐是因为爱钱。道不同,所以,注定了八字不合。”郝运来听得云里雾里,白浪最后一口烟抽完,余光瞥过不远处的独孤朗。他像头隐匿在黑暗中的狼,黑眸在夜幕中异常明亮。明亮到,让白浪能清晰感受到,他眼中的敌意。白浪手肘碰碰郝运来,下巴朝独孤朗微微抬起:“你们公司请保镖的规格挺高啊,外型好,身手也好。”提起独孤朗,郝运来以为白浪还在怪独孤朗,解释道:“估计是看我拉不动你们,才来帮忙的。没弄伤你们吧?”白浪摇摇头,直球问:“你跟他,只是普通的保镖和歌手的关系?”没想到白浪会突然这样问,他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装傻:“什么什么关系?”白浪“切”一声,凑到他耳边:“小cky,你继续装。他都快把我看穿了!普通保镖会有那么重的占有欲?”郝运来耳朵烫烫的,他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没有装,是jane姐说先瞒着。”说到这,白浪就懂了,调侃道:“想不到,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独孤朗和郝运来两个人站一起,无论是体型,还是气质,差得也太多了,偏偏又有一种反差萌。郝运来“嘻嘻”笑了声:“结婚嘛,还是找知根知底的好,不累人,也不用培养感情。”
白浪惊讶地站定:“你们……结婚了??”白浪声音有点大,郝运来立刻捂住他的嘴,不小心还跟独孤朗的视线对上,吓得立刻又收回了手。“你小点声……你不是猜到了?”白浪拍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我以为你们只是谈恋爱,你才刚红就结婚了?”郝运来倒是看得很开:“红和结婚不冲突,我又不走偶像路线。”说到这,面前走来一个人,他们瞬间哑炮不再聊了。春日生穿着黑色羽绒服,双手踹兜,朝白浪说:“有空吗?聊两句?”白浪冷着脸:“跟你没话聊。”春日生倒是没生气,双手交握在身前:“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动手。”“给我十分钟,聊两句,行吗?”郝运来看白浪依然一脸不愿意,在中间当和事佬。“白浪哥,小春哥都跟你道歉了,你就给他10分钟呗……我们后面排练也常常要碰到,总不能见到就打,我真拉不动你们……”在哄人这件事上,郝运来向来所向披靡。后辈都哄到这份上了,再甩脸子显得不大气。最后,白浪不情不愿春日生慢慢走远,两人的影子在暧昧的月色下触碰又分开。……从电视台出来,郝运来还打算回录音室,独孤朗没同意,直接让司机开回家。一直到家门口,两人一直没说话,会读空气的郝运来,察觉独孤朗在生气,但一时想不到原因。虽然,念书的时候,他早就习惯了独孤朗拉着脸不理人。但相遇之后,独孤朗对他的态度好多了,跟他冷脸还是第一次。突然,郝运来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沉默着进了门,独孤朗边脱领带,边往书房的方向走,一眼都没看郝运来。郝运来喊:“独孤朗。”独孤朗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冷着脸,没说话。郝运来磨磨蹭蹭走到他面前,问:“你……晚饭想吃什么?”“我不饿。”声音冷得滲人,说完头也不回进了书房。百思不得其解的郝运来掏出手机,快速点好外卖。然后,进浴室洗澡。录音这几天,他已经有三天没回家睡了。站在卧室,他发现被收拾得很干净,仔细看隐约察觉独孤朗的生活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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