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钧没有动,用询问眼神看着他。易城给了易培一个眼神,后者一个哆嗦,赶紧对叶母道:“我、我出一百万,你跟我签个合同,这辈子都不要回国了,不然我就把你送警察局,理由是联合越南犯罪集团贩卖人体器官。”“我没有!”叶母尖叫。易培只对着刀枪不入、怎么都能让自己吃亏的弟弟心虚,对着其他人毫不留情面,当下也狠了表情,在叶母身上找场子,“由不得你。签,你还有钱;不签,现在我就送你去蹲局子,正好你那些同伙还没审完,肯定把你招出来。”叶母大惊失色,立即签了合同,由易培亲自开车送去机场,一路上还跟易城视频直播,直到看着载了叶母的飞机起飞。晨曦,太阳从地平线下爬起,投射出 炮友第二天是周六。昨天太晚,叶白钧被易城载回家,休息一晚后准备早上就走,被正在做早餐的易城拦住。“你去哪里?”他身上围着一件纯黑的围裙,袖口挽到小臂,又野又居家,语气有点不高兴,“昨天我就想问你,为什么最近躲着我?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一个人过去多危险吗?”昨天他想明白了,最近联系不上人肯定是因为叶白钧在忙这个事情,可对方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跟自己这个男朋友讲?“回寝室。”叶白钧不准备回答第二、三个问题,把视线从他身上撕下来,戴起一只口罩,伸手拉门。没拉开。顺着按住门的手一路往上,叶白钧看见易城认真看着自己,语气熟稔又自然,就好像自己是他的正牌男友一样,“回去做什么?寝室里吵吵闹闹休息不好,星期一早上我载你回校。”叶白钧垂下眼睑,“太麻烦学长了,我还是回去吧。”“咱们俩什么关系,你跟我谈麻烦?”叶白钧巴掌大的脸藏在口罩后面,安静看着易城,易城分明从里面看见“咱们关系有这么亲近?”的疑惑。易想心里硌着的忐忑提起来,试探着问,“对吧,咱们这个关系……你觉得咱们什么关系?”叶白钧把被拦住的手装进上衣口袋里,微垂了纤长睫羽,“学长,再不去学校我就要迟到了。”“…”这算什么回答?根本就在敷衍他转移话题。这个小狐狸。易城:“我开车送你回去,不会让你迟到。”他往前一步,把人抵在玄关,“你回答我,我们什么关系?”叶白钧无所谓地仰起脸,“学长觉得呢?”“我想听你说。”叶白钧语气冷静极了:“炮友?”眼神笃定。
易城被这两个字震惊到失语。好一会,他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叶白钧又重复了一遍。这下易城没法骗自己耳朵听岔了。“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叶白钧:“我们各取所需解决生理需求,前两次你还给了钱。难道不是吗?”“不是!当然不是!”易城挥舞着锅铲抱住脑袋,“我不是…我没有…你居然误会了这么久!!”叶白钧指出:“这是你的婚房,你未来难道不结婚?你连戒指都准备好了——而且还让我选。”谁家正经人让炮友住进新房、又让炮友给未来伴侣选婚戒?——叶白钧没直说渣男两个字,但一笔一画缝隙里全是这个词。易城:“……”“我说戒指是给你的你信吗。”叶白钧一脸“说这种话你自己信么”。“我说时机不成熟的意思是,过两年国内就会通过同性婚姻法你信么。”叶白钧回以沉默,并且就差把“渣男”两个字分别写在左右眼睛里。“……”易城体会到了百口莫辩、无话可说。察觉到叶白钧往后退了一步,易城一时情急,把人按在墙上,手掌捏住叶白钧单薄肩膀,“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了你,没有别人,也不会娶别人。我们试一试,好不好?”玄关射灯明亮,门就在一臂之外,双臂却被肩上手臂按住,抬起无法、挣开不能。后背就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有滚烫的呼吸。他看见对方说完话后,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一下,又一下。叶白钧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维持现状不好吗?易城竟然动了真格的——该断了。“学长,当时你不是说试试而已,结果不重要?现在怎么却说这种话?”易城:“……”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叶白钧垂下视线,眼睑下方投下睫羽长长的影子,“学长,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门在易城面前“砰”的一下合上。农历新年过后,大四学生迎来在校生涯最后一个学期,仅剩的任务就是完成毕业论文。易城早早把上辈子毕业论文默写出来,一心投入公司发展。娱乐公司步入正轨,他的成绩得到了外公家的支持,如今拿到更多资金,已经准备好冲击上辈子未完的事业——全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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