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很好,叶黄芯。居然只给他99满分是多少啊?是10分吧?不是100吧??在叶白钧把本子拿起来之前,易城把东西捞了过来。本子上的笔记了不得,他老婆叶黄芯把他的数据摸得一清二楚,他也是才知道,原来自己肩宽52,腰围71易城指着那个“99”,把本子递到叶白钧眼皮子底下,凑过去问:“叶老师是哪里扣了我01分,嗯?有人分数比我高吗?”叶白钧只慌乱一下就迅速镇定。也好,知道自己是这种人,易城应该就会放弃自己了。他掐着指腹,嗓音平稳:“人无完人。学长条件很好,没有比你高的,但是有和你分数接近的。”叶白钧突然被按在墙上,后背冰冷,身前易城咄咄逼人,大掌甚至伸出来卡住他下颌,英挺眉眼藏着隐怒,逼他抬头对视:“是谁?你给这些人打分,难道是还想去找他们 ?”易城略有一点失控,力气很大,卡的叶白钧脖颈颊边有点疼。可叶白钧却从这分失控里,尝到一点说不清来由的甜,和一丝无法言明的渴望。这分渴望来的突然,却并不是第一次。叶白钧忽然想起某次缠绵,易城被自己撩到失控之后的反攻报复。像一个暴君,逼他承受一切,逼他感受一切,让他只能顺着对方的节奏被迫沉浮,呜咽求饶。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仿佛打开一个隐晦的开关,借着这一分被折腾出的脆弱,他似乎有了正当理由落泪。那些平日压抑的、不敢说的,都在这时借着眼泪发泄出去,然后被易城舔去。那些自从被父母背弃之后强撑出来的强大,在这一刻都被打回原形,让他得以拥抱那个停留在15岁的、弱小的自己。这是一种另类的刮骨疗伤。比起情事中的温柔,他倒是更喜欢粗鲁版本的易城。而眼下易城这种隐怒的状态,倒是又像那个不顾他要求折腾他的暴君了。易城抵着人,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动了一下。然后便见叶白钧弓了一下身体,试图躲开他手臂胸膛构成的禁锢。“别动。”易城沉声警告,感受了一下。然后表情有点微妙。易城语气有点戏谑,“叶老师这是怎么了?也太突然了吧。我正事还没说完呢。”叶白钧颊边浮现出浅浅的红,难堪地阖眼侧头。他明白自己这样的问题是心理所致,可他还有羞耻心在。在易城眼皮子底下、在这样的情形中发生这种事,他难堪到了极点。——谁都好,不能是在他面前。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没能被叶白钧抓住。这下,易城会怎么看他?该彻底放弃了吧。叶白钧垂下的睫羽不安颤动,像是脆弱的快要折翅的蝶,颊边的红也慢慢变的苍白。
他安心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易城一看跟前人的表情,心就跟被揪了一下似的,知道自己逗的有点过分了。得抓紧哄好,不然真把老婆气跑了。闭眼后剩下的一片黑暗里,叶白钧感受到自己被放开。果然,易城肯定觉得自己奇怪又恶心,准备走。叶白钧听见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纸张发出的脆响。他禁闭者眼,不敢睁开。大概是易城在收拾东西。鼻子莫名其妙有点酸。门啪嗒一声。应该是易城打开了门锁,准备开门走了。眼眶里涌上一点热意。叶白钧颤着睫,在眼前细微的水汽里,缓缓睁开了眼。至少,他想看一眼易城离开的背影。却见易城把门锁了两道之后回到他身边,缓缓蹲了下去——这对叶白钧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体验。那些在霸道粗鲁中产生的感觉,慢慢被对方的温柔细致覆盖。易城不曾再多说解释哪怕一个字,可是每一个动作里都写着一眼可辨的珍重。于是叶白钧首次知道,原来有时,温柔也可比烈火燎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人来来去去,中途有人敲门,却在发现门锁着之后嬉笑离去。……这天的休息室里。叶白钧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被这把火烧成了灰烬。而点起这把火的人,还在燎原之势中逼问他:“叶老师,现在能给满分吗?”休息室里,只有另一人破碎的声音:“给、呜……给你。” 易城悟了休息室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破叶白钧的认知。于是易城发现,当天被他攥在手里任他拿捏的叶白钧,从休息室里出来被逼得答应不躲着他的叶白钧,又开始继续躲他了。易城:我懂。即便是叶黄芯,也会有被折腾太过了羞于见人的时候。易城只管安心等着后两天的活动,正巧他最近也脱不开身。“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易父忍无可忍地拍一巴掌桌子,对着易城怒吼。易城这才停止回忆,恍然大悟状,“没有。您刚说什么来着?”易父:“我让你赶紧跟熊家的小姐相亲去!!!咳咳咳……”喊得太用力,引起一连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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