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有些喘不过气,纤白手掌抵着他胸膛,轻一点啦娇斥。苏行章兀然别开脸,将头欺近她细软脖颈处挨着,双手紧紧拥着她的腰,他的青丝滑落,与她雪白的长发缠绕在一起。沈纵颐感到后颈处一阵湿意,扶着男人劲腰的同时感受到他身体的轻颤。她无声地抿唇。在修真界时没听说苏行章爱哭啊就是多亲了几下,也不必如此吧。还想趁着能亲近他的时候多吸几口血呢,现在把人弄哭了,还怎么做呢。沈纵颐敷衍地拍了拍苏行章的后背,怎么了嘛?苏行章?苏行章沉默地摇头。没怎么的话,就别哭了吧,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哎。抱歉。苏行章低哑地道歉,从善如流地止住泪水,双手却依旧箍着她的腰,不放开。沈纵颐生了气,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叼着他的软肉口齿不清道:再不放开我就咬人啦?嗯,给你咬。苏行章拨冗拉开衣襟,将修长的脖子呈现到她唇下。沈纵颐心中耸肩。转而尖齿探出,毫不犹豫地刺入柔嫩颈肉,喝了两大口鲜血。饮血完毕,她奖励性地亲了苏行章的眼睛一下:苏行章你真好。苏行章闭起眼,贪恋地笑了笑:已已,你要不要跟我走?我可以跟你走啊。他愕然地绷紧了身体,却听到她又说:可我要先问问归宥,他为什么不要我了?苏行章一颗心被抛上抛下,不免艰涩地应和她道: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要处理点急事便先走了吧。甚么急事?急着送死吗?沈纵颐推开苏行章,这次倒是很轻易地拽开了他的怀抱,她很气鼓鼓地抱起双臂道:不管何事,走之前就该跟我说一声。谁还非跟着他吗,可是他这样走了,我多担心呢。苏行章张开五指,隔着点距离拢着她生气的白嫩脸蛋,指尖微动,是忽然而起的想触碰又不敢。一头雪发的沈纵颐,黑眸红唇,更像个琉璃般易碎。她明亮的眼里是朝阳般的生气,全无昨日他离去时所见的空无。愈是对比惨烈,他愈是心痛难耐。在意一人的时候,原是要连对方的苦痛都恨不得捧过来自己咀嚼着的。
他心疼她,比起清醒的痛苦,他更愿她如此天真快乐下去。不知道归宥死了也好,她一直处于寻找,便始终能有个希望,还能这样发发脾气。沈纵颐张着黑白分明的明眸,看向四周的人。邬道升立在她身前,今熹今廿退在角落里,朝鉴扒着窗棂瞧着里面。所有人静声望向女子的白发和眼里的懵懂,神情复杂不已。和苏行章想法一致。他们以为沈纵颐爱惨了归宥。在场没有一个人曾体会过如此炽热纯真的爱,当发现这种奇迹就发生在面前时,谁都张不开嘴说点什么。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名为归宥的死人引起了一阵嫉妒的狂风。当邬道升检查过沈纵颐的身子,察觉出她体内有鬼力时,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选择将此事纳入缄默。夜幕终于再落下。邬道升攥紧阴阳环,大步朝府外走去。等等我等等我!少女轻盈的身影翩然落至身侧。白袍道士神色冰冷,作甚?她傍上他手臂,眉目开展,眼神清烱:带着我带着我嘛!邬道升之前不知道她还会有不惧怕自己的时候,当即薄唇抿起,道:很危险。我很厉害的,我保护你。沈纵颐浓秀的面庞上舒展出崭新灿亮的笑光,极漂亮极漂亮地击破了一切阻碍。道长敛目,拿出阴阳环念了几句咒后,脸色沉冷,将相当于 第二只厉鬼死的人是酒楼里的堂小二。死相不善, 邬道升打头进的门,见到那死人的一刹那便转身,右臂伸展欲挡住沈纵颐的视线。沈纵颐弯身, 迅速从他臂下穿过, 跑到尸体身侧, 站着看清了尸体的全貌。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苍白。始终在关注她的邬道升见状攒眉, 迈开步到她身侧静静站着。沈纵颐抓住男人的小臂, 扭过头使劲地眨了眨眼。看得出她在用力隐藏自己的不适,邬道升没说话,催咒提高了自身的体温, 好让她抓着更舒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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